不知道該怎麼跟林見鹿解釋他感化那個吳建的過程, 因為說實在的閆寒自己也沒搞明白那小子怎麼就突然被他感動到涕泗橫流的。
但閆寒還是堅定地說:“他先動手打人有錯在先, 我可沒有擅自原諒他,也沒有背叛組織的意思啊, 誰知道他怎麼突然就想抱我大腿了!先說明,在此之前我倆可是清清白白的。”
“……”
迎著林見鹿越發深邃的目光, 閆寒隻得豎起三根手指頭作出發誓狀, 又說道:“……在此之後也是清清白白的。”
眼見著林見鹿的表情並沒有好起來,閆寒撓了撓頭,不知道這怎麼就這麼嚴肅了, 隻得一五一十地說:“嘖, 我不是故意逃課的, 我來這兒堵他主要是想問問他到底為什麼針對我。”
“嗯。”林見鹿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然後呢?”
“然後他說……唉,你以前在文科班跟一個叫龔玉雪的熟嗎?”
這種問題他本來不想問林見鹿, 因為吳建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有待查證, 閆寒不想誤會冤枉了好人。
但不提龔玉雪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剛剛跟吳建的談話內容,況且林見鹿曾經還和她一個班級過, 想要證實情況問他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隻不過……
林見鹿的麵部表情終於發生了變化,他眉頭一皺, 一瞬間就想到了什麼, 問:“你是說這件事跟她有關?”
“……”
看吧,他怕的就是這個。
閆寒忙說:“隻是聽說, 真假還不一定呢, 所以我才想問問你跟她熟不熟。”
“嗯。”
但林見鹿卻點頭說:“我知道了。”
閆寒:“嗯??”
“不是, 你知道啥了?你彆衝動啊。”
被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驚到,總覺得大步流星往前走的林見鹿可能下一秒就衝去一班找人對質了,情急之下閆寒忙扯住了大林哥的衣角。
林見鹿一低頭看見那隻攥著自己衣角的手,腳步漸緩,似乎突然被他逗到,唇角都微微上揚了幾分,問他:“你以為我會做什麼?”
“不知道啊……”閆寒有點麻爪,乾巴巴地把自己的蹄子從人家衣角上拿了下來,大哥有點不好意思:“就是你剛才那樣兒,嗯,我總感覺有殺氣。”
“……”
林見鹿說:“龔家和我家是世交,除此之外我倆就沒有什麼了。”
閆寒:“哦?”
雖然不知道怎麼突然跟他說這個,但閆寒還是被勾起了好奇心:“不能夠吧,世交,還是同年齡同班級,按照電視劇裡的情節你倆不應該是青梅竹馬?”
林見鹿:“……”
深吸口氣,林見鹿說:“我小時候潔癖很重,不能跟外人接觸,所以真的不熟。”
“哦哦哦。”
“雖然不熟,但如果是她的話,做出這種事也不是沒可能。”
“啊?”閆寒瞪眼。
其實按閆寒看人的經驗來說吳建今天跟他說的話應該都是真的。
他是本著不能輕信彆人的一麵之詞和自己的感官才不想隨意把仇恨的目光放在那個什麼雪的頭上。
但如果林見鹿也這麼說的話那可能就**不離十了吧。
不過個中緣由閆寒沒問,林見鹿也沒說。
隻要把事情搞清楚就可以了,兩個人都不是那種嘴碎的人。
“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林見鹿說,“包括當初是誰報警的事,我都會給你個交代。”
“成。”閆寒說。
論調查事情林見鹿的確比他專業有手腕得多。
隻不過……
“這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上流社會的事他不懂,但如果龔玉雪真的很有力量且兩家還是世家的話,不知道林見鹿插手會不會有麻煩?
本來也沒啥大事,他隻是想心裡有個數就行,這玩意兒有賬不怕算,他相信如果對方繼續找茬兒的話終有一天會落到他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