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凜第一次去做臉,就被請去校園拍了一大波文藝照片。
後來幾次做皮畫修正,阿止的要求越來越清奇,還把目光從他身上,轉移到傅凜的廣大小夥伴身上。
也不知道它從哪裡得到的消息,知道傅凜能搞到沈淵的照片。
自那以後,它恨不得主動上門給傅凜做整套的精修。
傅凜也很苦惱,為了獲得沈淵的睡顏照、街拍照、山景照等等一係列照,他絞儘腦汁,又是潛伏偷拍,又是邀請出遊、安排行程。
為了周遠澤那張臉,他真是耗儘了心血。
這一次給沈壹設計皮畫,也不知道阿止又要產生什麼新的騷想法。
傅凜打通了阿止的電話。
“喂,阿止?”傅凜正常寒暄,“最近忙嗎?”
電話那頭隱隱傳來幽咽的哭泣聲,但男女莫測的聲音卻一點也不幽咽,氣勢很足:“誰啊?不知道今天我愛豆忌日,不接單麼?”
“呃。”傅凜還真不知道,他撓了撓臉頰,“那我明天再聯係你?”
“等等,你?”那邊又響起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後,對方小心翼翼地低聲詢問:“周……周?你、你真的還活著?你剛剛說什麼單?”
“我的朋友要畫個皮,我也要重新定製一幅。”傅凜淺聲陳述,“不過不急,你先休假吧。”
電話那頭的鬼卻急了:“不不不,我最近很閒,什麼時候都可以約,現在也行。”
“那你……”傅凜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眼急需美顏的醜得觸目驚心的乾屍,“現在來一趟沈宅?”
“沈宅?”那邊的聲音有些飄忽,還有些莫名,“沈宅對嗎?可以,我現在就出發。”
“那好嘞,我們等你,拜了。”
傅凜掛斷電話前,隱隱聽到對麵一句不敢置信的歎息:“我be了五年的cp竟然發糖了?”
啥?
什麼意思?
“畫皮?”一邊的乾屍問道。他放鬆下來,微微蹙起的眉頭舒展開來。
“是啊,對了。”傅凜湊過去,好奇地盯著自己的屍仆,“你之前說你是基佬?”
“怎麼?”乾屍挑了挑眉頭。
“你是上麵的,還是下麵的?”傅凜撐起自己的下巴,“這個叫攻、受是吧?”
“……”乾屍瞥了一眼傅凜,又淡淡地收回目光,低聲回答,“攻。”
“啊。”傅凜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下,“那做起來,爽嗎?”
乾屍的表情裂了一下。
他壓抑下情緒,淡然點頭:“爽。”
乾屍表麵上裝得仿佛一個經曆很多的大佬,實則他眼神微微右偏,有種微妙的閃躲。
他怎麼知道爽不爽。
傅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自己的性福有保障就好。
不過受很慘的樣子,真的會得到快樂麼?
沈淵真的會乾嘛?
想想有點懸啊。
傅凜忍不住問了出來:“那受呢?被那什麼,真的會爽麼?”
爽點在哪裡?
應該劇痛無比吧。
“你想知道?”乾屍揚起眉眼,他咧開嘴笑了笑,恐怖得讓人頭皮發麻,“不如我們試一試?”
惡鬼滲血的右手撫上傅凜的臉頰。
驚得傅凜猛得退後兩步。
現在的基佬都這麼騷麼?
沒事就想和普通朋友來一發?
太可怕了。
而且,這個人啊。
他到底有沒有一點自知之明,竟然敢頂著這幅尊容出來騷。
他這樣子,已經不是醜字能概括的了,而是異形、恐怖、高能類了。
放進小黃文裡都得限20歲。
傅凜用生命拒絕:“醜拒。”
頓了頓,傅凜又語重心長地教育自己的鬼仆:“那種事,當然要和自己深愛的人做,你這樣跟一個種·馬有什麼區彆?”
乾屍垂下睫毛,濃重的陰影打在眼眸之間,他自嘲地揚了揚唇角。“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和深愛之人……”
他閉上眼睛,未儘的話語消散於唇際。
“什麼?”傅凜抬起頭,疑惑。
“你就是我深愛之人。”乾屍披著馬甲,直球打得毫無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