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心裡紛紛罵了一句臟話。
從魔爪中逃離的諸伏景光雙手捂住通紅的臉,在車內開始自閉。
怎麼會這麼社死啊。
車外,萩原研二尷尬地咳嗽了兩聲,不敢看下屬崩裂的表情:“伊藤,你應該沒看到什麼吧?”
伊藤一臉意味深長:“我懂,我懂,我會幫兩位班長保密的。”
什麼鬼啊。
鬆田陣平煩躁地揉了揉頭頂的卷毛,不像幼馴染那樣拐彎抹角,直接開口問:“你有沒有看見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不對勁的東西?”伊藤愣了一下,他隻看到兩位班長在扒彆人衣服啊,其他什麼都沒看見,鬆田警官的背把那位男士的身體遮得嚴嚴實實的。
哦~是在吃醋嗎?
聰明的下屬自認為自己猜到了真相,於是昂首挺胸站得筆挺,滿臉真誠地義正言辭道:“我什麼都沒看見!”
放心啦,他不喜歡男人,所以班長們其實不用擔心的。
萩原研二一看下屬這表情就知道這位大聰明和他們是牛頭不對馬嘴,但也放下了心。
沒看到景光的大肚子就好。如果因為他和小陣平的舉動讓景光暴露了,那真是大大的罪過了。
“所以你來找我們是乾什麼?”終於回歸了正題。
“哦,神奈川的警方叫你們去做筆錄。”伊藤眨眨眼。
所以你們現在是開始幫他們打雜了是吧。真是一群閒不下來的小兔崽子啊。萩原研二扶額。
不過幸好是叫大聰明伊藤來,若是彆人說不定就發現出什麼異樣了。
把還在自閉的男人從車裡叫出來,心情複雜的三人做完筆錄後又重新坐回了車裡。
諸伏景光癱在座椅上,圓滾滾的肚皮順勢凸了起來,他已經從兩人那裡知道伊藤誤會了什麼,滿臉生無可戀:“我的清譽都被你們毀了。”
鬆田陣平看到他高高聳起的肚皮不忍直視地撇開了頭。
經過剛剛那一個小插曲,兩人崩塌的世界觀已經慢慢開始重建了,但還是……很難接受。
但至少不會呆滯住無法思考了。
萩原研二默默吐槽:“景光你還有啥清譽啊,都懷孕了誒。”
“沒想到居然是景光你最先脫離處男之身。”本來以為按照景光的性格會是最後一個的。
原來景光居然不是草食係動物。萩原研二有些驚歎。
諸伏景光坐起身,危險地眯起眼:“首先,應該是班長先吧,他老早就和女朋友同居了誒。其次,為什麼我不是處男你這麼驚訝,難道我不能談戀愛嗎?”
被死亡視線注視的萩原研二訕笑兩聲。
“誒對了,可以告訴班長嗎?”這裡的班長指的是伊達航。
“等孩子生出來再告訴他吧,這種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本來他也不想跟陣平和研二說的其實。
鬆田陣平默默注視著旁邊男人的腿間,試圖發現什麼。
景光他——還有男人特有的那東西嗎?
很好,推理能力無比強悍的他第一次遇到了這種情況,完全無法正確猜測出景光是如何懷孕的。
假懷孕真腫瘤?or變性人?or人體改造?
算了,還是直接問吧。
“確定是真懷孕嗎?是怎麼懷孕的?是和女孩子嗎?該怎麼生下來?”直球選手再次出戰,一連拋出四個問題。
很好,是非常熟悉的問題。
諸伏景光把對高明哥的回答和兩人又重新說了一遍。
“好神奇……”萩原研二沒忍住,好奇地戳了戳景光大大的肚皮,不過他的力道放得很輕柔。
“你這進展神速啊,景光。”鬆田陣平感歎道,“班長都沒你進度快。”
肚皮有點癢,攫住研二亂動的手,諸伏景光一邊摸著自己圓鼓鼓的孕肚一邊無語道:“你們接受得好快。”
想當初高明哥可是緩了好幾天才真正接受了事實。
要不是天天看他在屋子裡挺著個大肚子晃悠,高明哥可能要以為那天是在做夢了。
“畢竟我在拆除炸彈的時候都能心跳不加速誒。”鬆田陣平勾起嘴角,墨鏡下的表情不用看肯定是洋洋自得的。
好吧,其實他的淡定都是裝出來的,他此時的手還掐著自己大腿上的軟肉,以此來證明這不是夢。
今天景光給他們帶來了一個魔幻的世界。
漲知識了。
萩原研二突然臉色凝重:“如果景光你能懷孕的話——那等我以後結婚了不會懷孕的也是我吧。”
咳咳咳,他寧願不要孩子也不要自己生啊。
作為一個從小認知自己是男孩、認為自己肯定無法生孩子的人來說,這真的難以接受。
不是說他認為就該讓女孩子為他生孩子,如果未來的伴侶不想要後代他也讚同,隻是他無法接受自己生罷了。
鬆田陣平僵住了,想象了一下那個令人驚悚的畫麵頓時頭疼了起來。
對哦,他一個大直男怎麼可以接受自己挺著個孕肚去拆炸彈!
“放心吧。”諸伏景光扯了扯嘴角,“寶寶的媽媽不是一般人,彆的女孩子是不會讓你們懷孕的。”
萩原研二的腦子活絡思想發散,立馬回憶起了國中學過的生物知識:“你女朋友不會是海馬精吧?好像海馬就是雄性懷孕生孩子的。”
海馬精?諸伏景光斂眉沉思,可奈奈好像並不怎麼喜歡水啊,有時他覺得她水喝少了都要半勸半強迫讓她補充水分。
“你沒問過你女朋友嗎?”萩原研二見他一副模棱兩可的態度,疑惑道。
諸伏景光徹底斂住眉目,整張臉黯淡了一個度,淡淡道:“沒機會問。”
“怎麼會?”
“我們暫時分開了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