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天 哦豁,三人行?(2 / 2)

車內昏黃的淡光灑在他垂下的眼睫上,嘴唇抿成一條緊緊的直線,似是在隱忍什麼。

大部分軀體都被黑夜籠罩,像是褪了色的畫布,油彩變得斑駁虛化。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都察覺到他此時的心情瞬間低落了下來,互相對視了一眼,呐呐不言。

說錯話了誒。

所以現在景光是單身爸爸?

萩原研二撓了撓頭:“我能再摸摸寶寶嗎?”

原諒他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彆的合適的話題可以轉移。

鬆田陣平:“我也想摸!”

諸伏景光唇角溫柔:“可以,但是要輕輕地摸,也彆摸太久。”

“摸很久會有問題嗎?”

“嗯,寶寶感受到外麵的動靜會動,太頻繁也不好。”

“那我就摸一下,就一下。”

兩人小心翼翼地探出手,像是對待世上最珍貴的易碎品,輕觸了一下就收回手不敢再動了。

“也不用這樣小心,摸吧。”諸伏景光無奈。

兩人沒忍住好奇又探出了手,輕柔地撫上圓鼓鼓的肚皮。

好神奇的感覺。

會讓人心尖都不自覺柔軟了起來。

*

神奈川溫泉旅社的火災事件以抓住報複社會的嫌疑人為結局徹底了結,爆處組的旅行計劃也徹底泡湯,但幸好還有幾天休假時間,於是準備各回各家休息。

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沒跟爆處組一行人坐大巴回去,他們倆不放心讓景光自己開車回去。

諸伏景光正靠躺在後座小憩,給自己和寶寶補充睡眠。

高高聳起像座小山一樣的孕肚上蓋了一條小毛毯,隨著平穩的呼吸微微起伏。

鬆田陣平坐在駕駛座上開車,墨鏡下很認真地看著前方的馬路,難得把車速放得如此平緩。

車裡暖融融的,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初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落進來,留下一片溫柔的暖意。

*

把景光送到長野縣的諸伏家後,兩人去租車公司還好車後便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兩天後,兩人拎著滿滿一手禮物再次來到了這間小宅。

諸伏景光看著兩手都是滿滿當當的兩人,一愣:“你們買這麼多東西乾嘛?”

鬆田陣平的酷哥形象破功,露出大白牙:“作為寶寶的乾爸當然要表示表示。”

“乾爸?”

換好拖鞋的萩原研二笑嘻嘻地放下禮物,蹲下身輕輕碰了碰孕肚,語氣溫柔:“寶寶你好呀,乾爸來看你啦,給你買了好多禮物,開心不開心?”

神奇的是,話語剛落,圓鼓鼓的肚皮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凸起,似乎是在回應他。

萩原研二驚喜地跳起來,眼神頓時亮了起來:“景光你看,寶寶聽得懂誒!”

“一定是個天才寶寶。”鬆田陣平斷言道,語氣無比真誠。

這兩位自封的乾爸已經對他們警校五人組裡第一個出生的寶寶有了超級無敵厚的濾鏡。

成熟穩重的孕夫諸伏景光好笑地把他們迎進來:“快坐吧。”

準備去給他們倒水的諸伏景光被兩人攔了下來。

“你彆動!”萩原研二把不明所以的景光帶到沙發上坐下,滿臉認真,“倒水這種事我們來就好,你坐在這休息就行。”

諸伏景光眨眨眼,哭笑不得:“我隻是懷孕,不是癱在床上不能動了,不用把我當成易碎品。”

“我在家還一直燒飯打掃衛生呢。”

鬆田陣平有些氣憤:“誒?你還打掃衛生?你都七個月了怎麼可以乾這種粗活,你哥難道不知道你懷孕嗎?”

諸伏景光趕快挽回哥哥的聲譽:“不是不是,大掃除是哥哥來的,我說的打掃衛生就是用吸塵器吸吸灰塵,整理整理雜物之類的,很輕鬆的。”

倒水回來的萩原研二把三杯溫水放到茶幾上,期待地指了指地上那些袋子:“拆開來看看?”

諸伏景光溫和一笑:“好。”

越拆越多,越拆越沉默。

寶寶衣服、寶寶圍兜、寶寶奶瓶、繪圖畫本、酷炫的大飛機、大跑車、動畫碟片……

地上擺了滿滿一堆,兩人一邊拆還一邊興奮地跟他介紹。

諸伏景光心情複雜:“寶寶還沒出生呢,你們怎麼就把兩歲以後才能玩的玩具給買了。”

這得花他們兩三個月工資吧。

難言的感動在心中蕩漾。

兩人蹲在地上嘿嘿一笑,驕傲挺起胸膛:“作為乾爸當然要好好寵我們的乾兒子。”

鬆田陣平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突然冒出來一句:“零他不知道吧?”

“嗯,他還不知道。”zero還在組織裡吭哧吭哧當臥底,還是不要告訴他讓他的心情平穩一點吧。

“很好,我和研二已經贏在了起跑線,看,我和研二才是最疼寶寶的乾爸!”

“沒錯。”萩原研二一屁股坐到孕夫旁邊,對著肚皮語氣甜膩得幾乎要流出蜜來,“所以以後寶寶要向著我和陣平叔叔哦,不要理我們零叔叔,他都不給寶寶你買禮物誒。”

原來症結在這。諸伏景光扶額歎息。

不過他知道這些話隻是陣平和研二的玩鬨罷了。

吵吵鬨鬨的,讓諸伏景光有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了警校時期那段青蔥美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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