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五十九天 吻得好野蠻。(2 / 2)

不過就算要早睡,也得吹乾頭發再睡吧,當時他看到她頭發濕漉漉地靠在床頭,立馬一臉不讚同地絮絮叨叨,把她拉到梳妝台前坐下一邊幫她吹頭發一邊跟她說不吹乾頭發的各種壞處。她一臉可憐巴巴地聽著他數落,他立馬敗下陣來,聲音在她委屈的目光中越來越小,最後親親她的發頂歎息著說以後都讓他給她吹頭發。

可現在呢,他教育她教育得頭頭是道的,怎麼他自己不照做了!?

望月奈奈飄到床邊,看著床上已經闔眼的男人。

男人一動不動地躺著,五官依然俊秀溫柔,卻有一種歲月沉澱的沉靜和成熟,他的臉頰往裡凹陷,比先前瘦了很多。

像是一座沒有生氣的雕塑,隻有胸膛在輕微起伏。

她突然泄了胸口中憋住的那股氣。

好落寞、好可憐的樣子……

望月奈奈心中知道,等蘇格蘭先生收到她死亡的消息後肯定會消沉頹廢一段時間門,所以她在之後寫了一封信拜托彆人放到諸伏家門前的信箱裡,告訴他他懷孕了以及自己的身世和來曆,並且給了他她還會回來的希望。

其實她也沒抱多大希望自己能回到地球,靈魂能回到心愛的母星已經是奢求,能回到這裡與蘇格蘭先生和寶寶團聚簡直是意外之喜了。

望月奈奈蹲在旁邊靜靜看著他,苦惱地皺起小鼻子。

為什麼連被子都不好好蓋呀?晚上吹空調不蓋被子會冷的。

人碰不到不代表沒有生命的死物也無法觸碰。

想到之前電影裡演的那種鬼都能操縱物品來嚇人的橋段,望月奈奈眼睛一亮,站起身去夠床上的被子。

好吧,手直接穿過了被子,什麼也摸不到。

她不死心地緊盯著豆腐塊,小臉嚴肅念念有詞:快飛起來,給他蓋上。

重複了快十遍了,口令都換了好幾個,可被子還是紋絲不動。

好吧,她現在成廢物了……望月奈奈心中一陣悲涼。

不能跟蘇格蘭先生講話,也不能幫他吹頭發蓋被子,她這個鬼有啥用呀?

望月奈奈飄到男人上方,氣餒了一會兒後她又原地複活了——因為、因為她想偷親他了。

嗚嗚,他們之前可是一天要親幾十次的,其中很多次都是要親幾分鐘甚至十幾分鐘,有時候親著親著氣氛就不對勁了,嘴唇都挪到彆的地方去了——感覺怎麼親都親不夠。

在望月奈奈的記憶裡,他們已經一個月沒親過了。在病床上躺著,短暫清醒的時間門雖然有波本在旁邊陪她聊天,但她還是最想念他的懷抱。

即使知道她的唇碰不到他的肌膚,也知道他根本感受不到她的存在,望月奈奈還是羞澀地垂下眸,俯身輕輕在他臉上落下一個吻。

好吧,嘴上果然沒有任何感覺,隻有一片空蕩蕩的空氣。

她慢慢啄吻過去,直到將唇映在他的唇上。

電光火石間門,一股龐大的力量從靈魂深處喚醒,充盈在她體內,四肢百骸過電一般顫抖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

她的大腦空白了一瞬,緊接著嘴唇突然發麻,柔軟的觸感傳輸到神經,空中飄起的身體受到重力的影響落到男人的身上!

碰!

她的軀體剛碰到男人的衣擺,身下的男人突然睜開雙目,動作迅猛地擒住她的身體將她狠狠砸向旁邊的床板。

背脊撞到堅硬的床板,她的身體不像之前那樣很能忍痛,劇烈的撞擊讓她眼角溢出淚水。

“好痛。”她嗚咽道,眼睛迅速紅了起來。

諸伏景光在察覺到有人靠近後就迅速睜開眼將那人禁錮在身下鉗製住不讓那人繼續動作。

疲憊酸痛的大腦在催促他睡覺,昨夜一夜未眠讓他的精神頹靡,再加上白日高強度的工作,他一時間門昏昏沉沉的。

但他根本就沒睡著,可那人居然能悄無聲息摸到他旁邊,是個高手!

是誰?

毫秒內諸伏景光就已完成了這些思索。

銳利的眼神掃過去,他瞳孔緊縮,心臟在短暫的緊縮蹦跳後又迅速地落了下來。

映入眼簾的是少女精致漂亮的臉龐。

少女眼裡含淚,委屈巴巴地盯著他,吃痛地扯起嘴角,發出忍痛的嘶嘶聲,無形之中在控訴他的粗魯和蠻橫。

很可憐呢。

掌下的觸感是不可思議的真實,她的表情靈動可愛,和以往夢裡的她不太一樣,讓他產生一種錯位的幻滅感。

“又做夢了嗎?”諸伏景光苦笑了一聲,鋒利危險的眼神柔軟了下來。

她已經一周沒有進入過他的夢了,他很想她。

很想很想。

“什麼做夢?不是做夢!”望月奈奈此時還沒搞清楚狀況,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怎麼又突然能碰到他了,欣喜了一瞬,但又被身上居高臨下的男人這句話弄得撅起嘴巴。

“嗯,不是做夢。”男人順從地改了口。

肩膀上強硬的力道在剛剛就鬆了下來,但還是緊緊鉗製著她,她不自然地扭動了一下身子。

這個姿勢有些不舒服誒,她想讓他從她上方先起來一下。

她想換個姿勢。

身上的男人瞬間門使了力氣死死摁住她。

還沒等她開口,他從喉間門發出一聲輕笑,湊近她,輕微的氣息撲在她的鼻尖,胸被他傾軋下來的身軀擠壓得透不過氣。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彆有意味:“奈奈,沒穿衣服呢。”

望月奈奈僵住了身體。

好、好丟人。

再次相遇沒穿衣服什麼的,這也太丟人了吧。

所以為什麼鬼形的她會沒穿衣服呢?

男人輕吻了一下她的鼻尖,眼神暗沉下來,氣息從她的鼻尖慢慢移動到臉頰,再以一種詭異的輕柔力道落到她的唇上。

若即若離,氣息交雜。

漸涼的空氣中,隻有空調嗡嗡作響的聲音和兩人漸漸重合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第一次在夢裡遇見這樣的你呢。”他輕笑,聲音更加沙啞,近在咫尺的眼眸仿佛有一團漩渦將身下的少女深深吸引。

他微微抬起頭,眼睛慢慢地、認真地描摹著她的五官輪廓,再緊緊盯住她的雙眸,似乎要將她刻入靈魂。

望月奈奈在瞬間門的迷離後皺起眉頭:“都說了,唔——”不是夢。

她瞪大眼睛。

男人的唇實實地落了下來,包裹住她所有的氣息,將她破碎的嗚咽聲席卷進口腔。

“不——”

力道下了狠勁,像是一匹陷入瘋狂的狼,意圖壓製住所有的反抗。

“痛——唔——”吻得好野蠻,和先前的溫柔體貼完全不一樣,口腔裡所有的肉都在隱隱作痛。

“痛嗎?嗬……痛才好啊……”他含糊不清地說道。

她抵抗的手漸漸放下,渾身的力氣都鬆懈下來,身體軟在他的懷中。

“奈奈果然是個壞孩子。”

在間門隙中,男人輕佻地歎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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