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六十八天 最大號,巧克力香型,六隻……(1 / 2)

諸伏景光看到那張令他四年都不會忘懷的臉,沉默了一瞬。

這是什麼孽緣。

好吧,其實這四年來他和伊藤在各種場合也見過幾麵,隻是他當時都做好了偽裝,伊藤根本就沒注意到他。

伊藤表麵笑得憨憨的,心裡卻充滿了八卦的力量。

看著這位遮住麵孔的男人,他本來不認識的,包括兩位班長叫出名字時他也沒認出來。

直到看到帽子下那雙標誌性的貓眼,記憶突然蹭得一下灌入腦中,他立馬就從腦仁不大的腦子裡搜刮出了四年前令他震驚到下巴都快掉的勁爆畫麵。

他那兩位英勇偉岸的班長,在狹小的車後座上,用那結實的身軀壓製住這位貓眼男人,兩人上下其手扒男人的衣服和褲子,這個男人的臉都漲紅了,表情驚恐。

強搶良家婦男實錘。

伊藤這些年,看著班長們身邊連一隻母蚊子都沒有(甚至萩原班長連聯誼活動都不樂意參加了),其他同事都很好奇班長們是不是要孤獨終老了,隻有他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驕傲感。

伊藤:真是貼心的下屬啊,我死死守住這個秘密真是太艱辛了,都不敢跟彆人分享,就怕三人行的事跡會影響到班長們的事業。

“班長,這位是——”

這四年來,雖然班長們已經因為屢立大功升職兩次,而伊藤自己也成為了爆處組新一任班長,但他還是習慣叫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班長”。

萩原研二看了眼諸伏景光眼底透露出來的複雜情緒,尷尬地輕咳一聲,顯然也是回憶起了那天的經曆。

每每想起那個晚上,都是一次記憶猶新的世界觀被重新震碎的奇妙經曆呢。

畢竟那天可是發現了史上第一大奇跡——男人懷孕,而這個男人甚至還是他們的好友景光,的確是純純正正的男人。

這也就導致,萩原研二同樣一直記著被伊藤撞破以及誤會的場麵。

鬆田陣平坐回到座位上,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鏡,摩挲著口袋中的煙盒,很想掏出來抽一根。

顯然,他也記得。

隻是,萩原研二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伊藤景光的信息,畢竟景光現在的工作很特殊,而且之前臥底的那個組織還未被銷毀,近些年隻要和景光一起約飯都是去包廂的,就怕把臉露了出來暴露了什麼。雖然說他很信任伊藤,但也得問問景光的意見不是。

於是他丟了一個眼神給站在車外的男人。

諸伏景光彎起眼睛:“諸伏景光,算是你的同僚,在公安部工作。”

“誒?公安部嗎!原來是諸伏警官,我是伊藤二哲,現在是爆處組二組的班長,以前和鬆田警官和萩原警官一起共事過,幸會幸會。”伊藤有些訝異。

原來班長們的男朋友是和他們一樣都是從事這行的啊。

這些年居然一次都沒碰到過,奇怪了。

“保密哦,伊藤。景光的身份比較特殊,不能透露給彆人。”萩原研二提醒道。

伊藤感動,原來他不是彆人,而是深受班長信任的人啊。

諸伏警官估計是什麼秘密部門的公職人員吧,他會好好保守這個秘密的,就跟三人行的秘密一樣!

伊藤下意識敬了一個禮,挺直背脊,頭都快頂破車頂了:“yes,sir!”

副駕駛座的鬆田陣平無語地抿直唇線:這個憨憨。

不過這個憨憨在生活中雖然看起來愣愣的,但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可就不一樣了,要不然也不會接替研二的位子,成為了爆處組二組新一任班長了。

今天他們仨正好在警視廳遇見,好久沒聚了,就準備出來吃個飯,沒想到剛開到商場還沒進地下停車庫,就見到一個怪人拎著一堆袋子走了出來。

嗯,都不用定睛一看,這個怪人果然就是景光。

萩原研二手搭在車窗邊沿,夏日微風輕輕吹拂他額前的碎發,隻是這夏風中裹挾著一股燥意。

“吃過飯沒?”

諸伏景光誠實地搖搖頭:“沒呢。”他中午一下班就馬不停蹄趕來商場給奈奈買衣服,準備回去後去公安的食堂填飽肚子。

“那一起吧,我們正準備去吃午飯呢。”

“好。”

把一堆袋子放進後備箱,後備箱都塞得滿滿的,甚至還有一個袋子塞不進去,隻能放在後座。

“景光,你買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啊?大包小包的。”幫景光塞好東西重新坐回副駕駛座的鬆田陣平疑惑地問。

其實他已經根據購物袋的款式和顏色猜測出都是些女人的衣物了,但……景光為什麼會買女人的東西?

一年多前,景光突然萎靡了一段時間,抽煙抽得很凶,整個人瘦了起碼十多斤,工作更加拚命了,那時他和研二就猜測,是不是佑佑的媽媽出了什麼事,是徹底斷了……還是出意外了?

擔憂不已的他們立馬約了景光晚上喝酒,景光喝得酩酊大醉,卻不像其他人喝醉了一樣會發酒瘋,而是一個人蜷縮在椅子上,緊緊盯著一處眼神迷離恍惚,一聲不吭,一根根煙在唇邊飄飄灑灑燃儘,任誰都能看出他內心偌大的絕望。

萩原研二不忍心問他怕戳到他的傷心處,鬆田陣平卻覺得要想讓景光振作起來就必須把這處傷口的膿水徹底挖出來才能有機會愈合。

“景光,是不是佑佑的媽媽出了什麼事情?”躊躇一番,他還是問出了口。

景光緩緩吐出一口煙霧,白茫茫的煙霧模糊了他瘦削的臉龐,他抬起眼懨懨看著他,眼神依舊空洞迷離,顯然醉得不輕。

“沒啊,沒出事。”他大著舌頭道,沒有一絲猶豫。

“她不會出事。”

鬆田陣平繼續問:“那你這段時間怎麼這麼頹廢?佑佑都擔心地跟我打電話了。”

萩原研二看不下去了,搶過景光手裡的煙,掐滅在幾乎裝滿的煙灰缸裡:“有什麼事我們會幫你的,景光,不要一個人憋著。”

景光被搶了煙也絲毫不反抗,他醉意朦朧,滿臉酡紅地趴在桌子上,快要陷入沉睡。

“佑佑的媽媽是不是出事了?”鬆田陣平趁他失去意識之前趕緊問。

景光依舊一聲不吭,就在他們覺得詢問無果後,他突然坐起身,頭低垂在胸口,喃喃道:“她回不來了,她回不來了,該死的是我……”

像是瘋了一樣,他低低笑了一聲,隨即整個人倒了下去,徹底睡了過去。

該死的是他?回不來了?

所以佑佑的媽媽是過世了嗎?

當時,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了一眼,表情凝重。

更何況,景光的公寓裡從來沒出現過關於佑佑媽媽的任何東西,一張照片都沒有,而佑佑也從沒見過自己的媽媽,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因此,在他們的認知裡,佑佑的媽媽已經死了。

萩原研二一邊將車子轉入地下停車場,一邊挑眉沉思,他剛剛看到有個袋子上印著熟悉的牌子,好像是個內衣牌子?還挺有名的,他姐姐似乎就用這個牌子的內衣。

既然都到買內衣的程度了,那肯定是很親密的那種關係吧。

諸伏景光不著痕跡地瞟了一眼旁邊的伊藤,再透過車前的後視鏡與鬆田陣平墨鏡下的眼神對視了一下。

他笑笑:“遠房親戚的侄女,給小女生買的禮物。”

鬆田陣平對上景光的眼神頓時懂了,是伊藤在場不方便說吧,於是他應了一聲就不再問了。

四人來到一家裝修得古色古香的中式餐廳,進了包廂,諸伏景光把帽子和口罩摘了下來。

“誒?景光,你怎麼沒刮乾淨胡子?”萩原研二正翻著菜單,抬頭隨意一瞥便看到景光下巴上胡渣都冒出來了。

嗯,不得不說,確實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呢。萩原研二摸著下巴想道。

“特意留的。”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地點頭。

特意留的,為女人特意留的嗎?

四人點了五道菜一碗大米飯,因為等下還要上班,沒點酒隻點了飲料,在等待上菜的過程人,四人有的沒的閒聊著。

“佑佑最近怎麼樣?”萩原研二有些想佑佑了。

最近警視廳有點忙,他和陣平已經兩個星期沒去跟佑佑玩了。

他最近在網上新看中了一款假麵超人模型,他已經下單了還沒送到,到時候去送給佑佑去,佑佑肯定喜歡。

聯誼活動是什麼?還不如吸崽崽來的快樂。

主要是佑佑真的是太可愛了!性格也超級nice!就連陣平這個不怎麼喜歡小孩子的家夥也會對佑佑溫聲細語說話。

坐在諸伏景光旁邊的伊藤瞅著斜對麵的萩原班長,隻見班長手肘撐在桌上托著腮,碎發下紫羅蘭色的下垂眼盯著對麵的諸伏警官,深情無比。

?伊藤瞟了瞟正對麵的鬆田班長,但他戴著墨鏡看不清神色,不過嘴角上揚,臉對著諸伏警官寵溺地笑,哪還有一點工作時鐵麵無私的冷硬閻王模樣。

哎,諸伏警官魅力真大啊,百煉鋼都化為繞指柔了。

諸伏景光提起自己可愛的兒子,笑意更加溫柔,注入愛意的聲音磁性柔和,聽得旁邊的伊藤都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佑佑周末一直問我,怎麼陣平叔叔和研二叔叔還不來找他玩。他這麼喜歡你們,我都有點嫉妒了。”他佯裝苦澀地長歎一口氣。

萩原研二笑嘻嘻:“景光彆嫉妒我啦,我的小孩緣你比不上的。”

鬆田陣平插進話來:“告訴佑佑這周末我就來找他玩,我還給他買了新的大飛機。”

萩原研二皺眉,被陣平搶先了誒。

他急忙道:“我給佑佑買了假麵超人,你也記得告訴他。”

周末……諸伏景光想了想,也不知道奈奈白天能不能出現,不過離周末還有兩天,到時候再說吧。

“你們這也太寵他了,會把他慣壞的。”諸伏景光很不讚同他們的做法,要不是佑佑是個懂事的好孩子,真的會被這兩人慣壞的。哪有人每次來都給佑佑瘋狂買禮物的。

諸伏景光自己都不用給佑佑買什麼玩具了,這一對幼馴染買的玩具佑佑已經玩不過來了。想起雜物間裡那一堆東西,他就覺得實在是有點浪費。

“我們兩個大男人錢都沒處花,買給我們佑佑怎麼了?我樂意。”萩原研二抱胸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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