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後續12 懷上就懷上吧。(1 / 2)

這個女服務生大概25歲,對於32歲的波本來說的確是小妹妹。

原來他有同伴?

看向那個身材火辣、美得極具攻擊性的外國女人,女服務生本來蕩起漣漪的眼神頓時冷了下來。

她抿了抿唇,默默側過身到另一個吧台上擦起杯子來。

“等你等得太無聊了,玩玩罷了。”

金發男人臉上早就褪去了剛剛狎戲玩味的笑意,灰紫色的瞳色涼薄淡漠,薄唇輕啟。

瞥了一眼手上價值數十萬美金的手表,冷嘲了一句:“看上錢而已。”

“本來就是你情我願交易的事情,難道你還想交心?”

貝爾摩德挑眉,銳利的眼神盯著那個女服務生。

很少有人知道這家酒吧是她名下的,這位女服務生不認識她是正常。

“胸、腰、臀比例都很不錯,波本,眼光不錯哦。”她湊到金發男人耳邊輕聲調笑。

不過她也知道,波本一向潔身自好,這所謂的“玩玩”也隻不過是言語**來放鬆一下心情罷了。

“不走嗎?”在她靠過來的瞬間門,他側身躲開她身上濃鬱的香水,眉頭微微蹙起不耐煩地敲擊了一下台麵。

“這麼急乾嘛?酒還沒喝呢,喝完就走。”

“你去了這麼久,不會是情報出了什麼問題吧?”他狐疑地問。

貝爾摩德下意識摸了摸放在腰間門的u盤。

“彆學琴酒多疑的那一套,波本。”她暗暗警告。

她最討厭琴酒鷹犬一樣見人就疑的姿態,一時間門調笑的好心情頓時陰沉下來。

看來情報還在她身上。降穀零冷冷看了旁邊麵色冷然的外國女人一眼,麵無表情地回過頭悶聲喝酒。

擦著酒杯的女服務生不動聲色地將兩人之間門的對話聽了進去。

喚了那個女服務生過來,貝爾摩德點了平日最愛喝的一款雞尾酒,將手撐在台麵上眯起嫵媚的眼睛欣賞女人炫技式的表演。

“很不錯。”一杯酒放在她麵前,她聲音低沉溫柔地誇了麵前的女服務生一句,眼神似有鉤子在釣人。

“謝謝。”女服務生淺笑,離去前規規矩矩,並未看金發男人一眼。

貝爾摩德挑眉一笑,端起酒杯輕抿。

“看來她把我當成你的情人了。”

冰涼清甜的液體滾入喉嚨,貝爾摩德的心情又好了起來,狀似不好意思地歎了一句:“抱歉啦,打攪你的好事了。”

金發男人並未答話。

這一處的吧台一時間門無人說話,耳邊刺激的音樂不斷鼓動耳膜,尖銳的叫聲歡笑聲不斷。

一個青年走了過來,目的很明確,就是朝著女服務生的方向走。

降穀零眯起眼睛看向麵前這個形若瘋癲、不修邊幅的青年。

hiro?演技不錯嘛。

剛剛他在和奈奈借用**的時刻彼此交換了信息,他現在大致了解了他們的計劃。

貝爾摩德停下喝酒的動作,眉眼一挑,饒有興致地側頭注視。

青年麵色酡紅,顯然醉的不輕,走路還有些搖晃。

顴骨高突的臉、凹陷的眼窩、神誌不清的黑眸,無不昭示著他嗑過什麼。

“小娜……”許是視線搖晃,青年沒看清吧台離他有多少距離,往前一衝撞到吧台邊緣。

他絲毫感覺不到痛楚,雙手扶在冰涼的桌麵上支撐著自己癱軟的身體,眼睛死死盯著那一個身姿曼妙的女服務生。

“先生,要點酒嗎?”女服務生回頭瞥了一眼降穀零和貝爾摩德,轉過身對著青年,臉上掛上客套尊敬的笑容。

黑漆漆的眼瞳裡卻隱隱有著不耐煩和暗示。

暗示對麵的青年不要不分場合亂來。

青年癡迷地望著她淡雅的臉龐,在迷離幽暗的燈光下,她的臉散發著瑩瑩的光,美麗迷人。

“小娜,我好久沒見到你了……”他自顧自地喃喃說著。

“你跟我回去吧。”他眼角下垂,眼睫翕動,哀哀戚戚地懇求道,“我想你了。”

“近江侖介,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等我下班再說。”女服務生見遠處還有彆人好奇的目光投射而來,咬了咬牙,湊上前小聲道。

“又把我打發走嗎?”

青年絕望地自嘲一聲,視線突然轉向旁邊衣冠楚楚的金發男人,又覷了一眼他腕上的金表,表情有一瞬苦澀扭曲。

“是不是他!你就是看上他有錢是不是!”

他沒有絲毫預兆地爆發,通紅的臉溢滿了扭曲和痛苦,指著金發男人大吼道。

這一聲巨吼被爆炸性的音樂掩蓋,但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青年往前去扯女服務生的胳膊,女服務生一時不察被他拽得差點撲倒在台麵上,女服務生繞過吧台走到前麵,想把他拉到隱蔽處,但並未成功,兩人在原地爭吵起來。

隻是女服務生還顧忌著身邊人的目光,不停安撫著他,想快點結束鬨劇,但青年卻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剛剛諸伏景光並未用力,他和望月奈奈早就說好,他拽她的時候她就順勢往台麵上撲,她腿上還有傷,可千萬不能受一次傷害了。

這狗血的台詞還是他們根據這兩位人現實裡的角色身份和關係找了一部劇抄下來的,絕對勁爆。

兩人配合得極好,一拉一扯,一大吼一低聲。

對上女人在暗處眨巴大眼睛,對他露出意味深長的讚賞眼神,似乎還訴說著“沒想到我老公還有這種演技”,諸伏景光不由心中無奈,但他隻能按照劇本繼續對她輸出。

貝爾摩德笑了笑:“有意思,你好像成為假想敵了。”

“走吧。”金發男人站起身,麵色冷沉。

他並不想卷入男女之間門的鬥爭中。

這麼迫不及待想走?酒還沒喝完呢。

貝爾摩德心裡若有所思,漸漸打消了心中的懷疑,指節暗暗摩挲了一下杯托。

隻是她才剛小酌幾口,還沒儘興呢。

“不急,現場的狗血劇可比電視上演的好玩多了。”

降穀零扯扯嘴角,坐了回來。

穿著西裝的酒吧經理冒著冷汗急匆匆趕過來,看到風暴中的女主角頓時額角青筋冒起。

其實剛剛有人跑過來跟他說這事的時候,他就隱隱猜到會是她了,長崎娜。

雖然吧,這個漂亮的女服務生確實給他們酒吧帶來不少生意,但她身邊源源不斷的桃花也給他們酒吧帶來了不少風波。

視線在觸到男主角的時候,見到這張熟悉的麵孔,經理抽了抽嘴角。

這不是他們酒吧之前的駐唱歌手嘛,也是長崎娜的前男友之一,不過駐唱歌手這個身份已經沒了,因為他早就被辭退了。

經理身後帶著三兩個保安,正準備指揮他們衝上去調和矛盾,卻見旁邊嫵媚的銀發美人正慢條斯理地喝著酒。

貝爾摩德朝經理瞥去一眼,挑了挑眉頭:“慌什麼,讓我再看會兒。”

經理訕訕點頭,躲到一旁,準備形勢不對就衝上去。

可千萬彆上演什麼情殺案了!他內心祈禱。

此時,一個身穿花襯衫的中年男人踩著精貴鋥亮的皮鞋緩緩登場。

男人年近四十,麵容狂野,皮膚黝黑,濃密的眉毛下覷著一雙幽深的黑眸,襯衫的扣子隻扣到胸口,露出精壯的胸膛來,鎖骨前懸著一條粗粗的大金鏈子,暴露在空氣中的右臂上紋了一個造型繁複精美的蝴蝶文身。

他身後跟著十幾個壯漢,皆穿著黑衣,整齊劃一,踢踏的步伐來勢洶洶。

來了。諸伏景光和望月奈奈不著痕跡地對視一眼。

計劃最重要的一環來了。

爭吵中的兩人見到他來,紛紛住了嘴。

女人臉色蒼白地縮起了身子,哀泣地往他那方向望了一眼,左手環抱住自己的右胳膊,似乎是那裡受了傷。

淡雅高冷的女人臉上露出這種表情,真是我見猶憐。

若是平時,中年男人一定會上前摟住她憐惜安慰,但現在這種情況——

而形若瘋癲的青年驀地冷靜下來,微垂著頭沮喪極了,表情厭惡又氣憤,眉頭耷拉了下來,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貝爾摩德離開座位站起身,勾起笑容:“中島先生,真巧啊,沒想到在這裡遇見您。”

中島原也,日本前十財閥掌門人的獨生子。

百年前,中原家做軍火生意起家,現在與組織有著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在某些重要場合,她見過這個人。

隻是中島原也不如他的父親那樣驚才豔豔、做事果決,特彆是在女人上,他經常栽跟頭。

中島原也淡淡地看了對方一眼:“是挺巧的。”

他喜歡玩女人,但對洋妞不感興趣,尤其是像貝爾摩德一樣的美人蛇。

他最喜歡的,還是長崎娜這種時而高冷矜持、時而溫柔神秘的女人。

不過,長崎娜似乎沒跟他說過,她還和彆的男人糾纏不清呐。

他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倚靠在吧台邊緣的女人麵前,伸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慢慢加重力道,聲線中隱含著壓抑的怒火。

“小娜,你遲遲不肯上我的床,是想吊著我嗎?”

“嗬,沒有……唔!”

女人被他逼迫得狼狽地仰起頭,嘴裡含糊不清地否認,用一雙倔強的含情目冷冷地看著他,下頜處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粗粗的指痕,發絲淩亂垂在頰側,充滿了淩·虐過後的美感。

真美。

這讓中島原也腹部不由生出一團邪·火。

幸好隔著一層人·皮·麵具,不然她昨天的隔夜飯估計都得嘔出來。望月奈奈摩挲著指尖,內心奇異地平靜。

她很稱職地扮演著自己的角色。

隻是一旁默默當著配角的諸伏景光和降穀零見到她像是禁·臠一樣被禁錮在中年男人手中,心臟不由一緊。

扮演著長崎娜前男友的諸伏景光倒不用有所顧忌。

青年咬著牙,雙目充血死死盯著那個方向,腳下似乎有釘子把他釘在地板上,一動不動。

近江侖介知道以他的力量根本做不了什麼,也沒有膽量去挑釁中島原也,他敬業地扮演著空有衝動卻無膽量的懦弱廢物。

金發男人麵上帶著玩味看戲的表情,喉間門卻哽了哽,灰紫色的眼眸暗沉下來,看著靠得極近的兩人。

心中已經開始琢磨給中島家下絆子的手法了。

“還在吊人胃口?”

中島原也被長崎娜冷冷的眼神氣笑了。

女人咬緊牙關伸出手想要扒開禁錮自己下巴的大掌。

她尖銳的指甲刺到男人手背上的肉,中島原也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似乎沒想到這個女人敢傷到他,眉頭突然怒得一蹙,單手將她甩了開來。

女人單薄瘦弱的身體踉蹌著直直朝著三米遠的貝爾摩德撲過去。

中島原也見女人撞到銀發女人的腰部後漸漸滑落到地上,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手。

他剛剛有用這麼大的力氣嗎?

貝爾摩德一時不察被女人撲了個滿懷,她察覺到腰間門被女人幾乎微不可覺的力道觸碰了一下,嫵媚的臉上冷笑了一聲。

幾乎是立刻,對對方的懷疑達到了頂點。

摸了摸腰間門,u盤還在。

是偷盜的技巧太過差勁嗎?

單手捏起癱坐在地上女人的臉,將她垂下去的頭拎上來。

貝爾摩德伸出另一隻手摩挲著她的頰側,試圖找出人·皮·麵具的痕跡。

金發男人走了過來,低聲嘲笑道:“都叫你少看熱鬨了,現在遭受無妄之災了吧?”

貝爾摩德冷冷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

現在中島原也在這,不好跟他說她心中的懷疑。

纖細手指繼續摸索著女人脖頸到臉頰的邊緣,蔥白的手指配上瑩白如玉的臉,燈光下銀發女人對顫抖著背脊的女人勾起紅唇,曖·昧的動作叫中島原也誤會了。

中島原也踩著皮鞋走了過來,製止了她的動作,將地上的女人拉了起來強勢地摟在懷裡。

女人似乎失了力氣,軟綿綿地依偎著他。

貝爾摩德皺了皺眉,她還沒檢查完。

“你酒吧裡應該有那種藥吧?”中島原也意味不明地問道。

什麼藥!?縱情聲色的深夜酒吧裡還能有什麼藥?諸伏景光立馬聯想到了什麼,心中漸漸有了不祥的預感。

這不在他們的計劃範圍內。

窩在煙味濃鬱的男人懷裡,望月奈奈抑製住喉間門的癢意,努力憋著氣,借著無人注意得到的空隙朝諸伏景光偷偷瞄過去。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她俏皮地眨眨眼。

諸伏景光看她用那張高冷的臉做出一副可愛的小表情,不由朝她扯扯嘴角,心裡的擔憂並沒有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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