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大結局(二) 大結局(二)(2 / 2)

她心臟猛地縮緊,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這樣認真的表情。

“我和BOSS會回到美國,你已經沒有價值了,可以走了。”

見她愣住,琴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嘲諷又蔑視:“難道你想被我滅口?”

“當然不是。”

“我可沒心思殺一個廢物。”男人闔眼道,從口袋裡掏出煙盒和打火機,就這麼閉著眼睛熟練地打上火,點燃煙頭。

又說她是廢物!望月奈奈不爽地鼓鼓臉頰。

男人站起身走了過來,望月奈奈以為他反悔了想要做什麼,全身警惕起來。

他俯下身,大片大片嗆鼻的煙霧噴灑在她臉上,她一時不察吸入了不少到肺裡,立馬嗆咳起來。

太刺鼻了,她捂住胸口劇烈咳嗽,緊閉的眼尾溢出淚水。

這個臭男人太壞了!明知道她最不喜歡煙味!

等她再次睜開眼時,卻發現銀發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了。

望月奈奈愣了愣,衝出臥室門外,那扇囚禁她的門,此時正大敞著。

*

那天,得知組織在日本的所有根據點都暴露了之後,BOSS帶著琴酒和其他一些組織核心人員立馬飛回了美國的據點。

望月奈奈也安然回到了家。

一家四口終於團聚了。

她看到他又把自己搞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氣得要死,第一次叉著腰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卻被一言不發的他緊緊抱住。

察覺到肩膀上漸漸有了濕意,她嘴上的話止住了,伸手抱住了他。

傻瓜,就算她不在了,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啊……

這段時間門,公安進行了最後的掃尾工作,將一些四處逃竄沒被帶走的組織底層成員搜刮了個淨,還處理了組織倉庫中剩餘的槍支彈藥、毒品藥劑。

盤踞在日本幾十年的噩夢,終於消散了。

三個月後。

東京諸伏宅。

“hiro,為什麼婚禮請帖上有赤井秀一這個家夥的名字?”

金發男人擰眉看著桌上小夫妻倆擬定的邀請客人名單。

奈奈這邊的親友就隻有幸村他們一家,現在幸村雅織和她男朋友已經結婚三年了,兩年前剛生了一個可愛的女寶寶,而幸村精市在大學畢業後先是和竹馬真田弦一郎共同創業開了一家公司,最開始那段時間門忙得那叫一個不可開交,幾乎沒有時間門社交。最近公司剛步入正軌,幸村精市才有時間門去關注一些彆的事情,比如戀愛,比如婚姻。

請帖上大多數都是諸伏景光的親友,但請得不多,都是一些最親近的人,比如新婚的諸伏高明、他們幾個警校同期、大學時期最好的朋友、公安的同事和退休許久的楓原昭武。

在加上終於恢複成人模樣的工騰新一和其他一些人……

零零總總加起來參加婚宴的一共也就隻有六七十人。

這裡麵最突兀的就是赤井秀一這個人。

降穀零倒不是對他還殘存著厭惡,這次搗毀組織在日本的根據地時這個家夥還出了不少力氣,公安還專門向FBI發了感謝信。

不過現在FBI因為組織轉換陣地的緣故忙得不可開交,赤井秀一也被遣派回去幫忙,那家夥昨天才剛剛坐上飛機回到美國。

婚禮可就在這周末誒。

正跟在諸伏景光背後做小尾巴的望月奈奈回頭眨眨眼:“我問過他了,他說到時候會來參加的。”

“啊啊!啊啊!”懷裡的小女嬰張大嘴巴啊啊叫著,伸出藕節一樣的小手去抓眼前不停晃啊晃的金發。

降穀零移回視線,寵溺地低下頭給她薅,卻沒想到月月根本不懂得克製,小手一攥住頭發就往外拽,力氣大得要命。

“誒誒誒!月月鬆手!”好痛!

月月笑得咯吱咯吱,手攥得緊緊的不肯放手。

降穀零不敢掙紮太過怕嚇到他可愛的乾女兒,於是隻能欲哭無淚地用言語勸著她,還是望月奈奈好心跑過來解救了他。

“月月,不可以揪彆人的頭發哦。”

望月奈奈把女兒從男人懷裡接了過來,輕聲細語教育她。

小屁股換了一個地方坐,月月歪了歪頭,呆萌地眨眨貓眼,聽不懂誒。

不過媽媽好香好軟,她好想一口吃掉。

於是她吧唧一口向前親在媽媽臉上。

望月奈奈沒繃住略顯嚴肅的表情,笑眯眯地湊上前也親了她一口。

好可愛。降穀零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出聲催促道:“奈奈,你繼續去和hiro膩歪去,讓我來抱月月。”

這說的什麼話!這不叫膩歪,這叫恩愛!

望月奈奈用眼斜他。

“嗯嗯嗯,好,是恩愛。”降穀零隨口答應。

滿意地接過胖嘟嘟的乾女兒,聞到小寶寶身上甜甜的奶香味,他瞬間門被治愈了。

果然搬到hiro旁邊這個決定是對的!不僅可以天天晚上一起吃飯,還能被小朋友治愈心靈,真是太幸福了。

月月離開媽媽的懷抱,不高興地踢了踢腳,委屈巴巴地撇過頭不想看這個自稱是“乾爸”的金毛叔叔。

雖然他的頭發很好玩很漂亮,但他不讓她和媽媽親近,他就是壞人!

“誒?月月怎麼不理乾爸爸了?”降穀零正在做搞怪的表情逗她,但小女嬰扭著小屁股就是不肯把目光落到他臉上。

難為了33歲的波本,為了哄乾女兒開心,還得奶聲奶氣地說話。

“辛苦你們了。”這邊,諸伏景光正掏出錢包給工人付錢。

今天是他們拍的婚紗照送來的日子。

送走工人後,他蹲下身拆開繁複的包裝,一張龐大的婚紗照顯現在兩人眼前。

“嘿嘿,你好帥。”望月奈奈癡癡地看著照片上男人穿著白色西裝眉宇溫柔含笑的模樣,立馬愛嬌地抱住他的胳膊蹭上去。

嗚嗚,好好聞的味道,他身上好香。

“我的老婆最漂亮。”對妻子的撒嬌十分受用,諸伏景光拉過她從背後把她摟在懷裡,高大的身軀緊緊環繞住她。

兩人低著頭一起欣賞新鮮出爐的婚紗照。

“等下把它掛到我們房間門怎麼樣?這樣我早上一醒來就可以看到我們的婚紗照啦。”

“好,等下我叫zero一起幫忙掛上去。”

沙發上的降穀零:……

我不應該在車裡,我應該在車底。

婚禮辦完的第二天,降穀零站在諸伏宅前,右邊站著佑佑,左手抱著月月。

他們對麵是一輛正準備出發的私家車。

諸伏景光和望月奈奈要去過雙人蜜月去了,他們仨被留了下來。

“拜拜啦。”穿得十分漂亮的女人搖下車窗跟他們甜甜地告彆。

笑意盈盈的,看得出來她心情很好。

“zero,有事記得打電話。”駕駛座的諸伏景光側過頭有些不放心地叮囑幼馴染。

“嗯,你們開車小心點。”

春風拂麵,降穀零卻倍感淒涼。

好吧,留下來陪孩子他也挺快樂的,就是月月這個小惡魔時常讓他又愛又恨。

明明hiro這麼溫柔,奈奈大多數時候也挺乖巧可人的,為什麼月月卻是這麼一副調皮搗蛋的性子啊!!!

每次做完壞事後她還都會一臉無辜地眨著那雙海藍色的貓眼看著他,降穀零見著她和hiro幾乎一模一樣的眼睛,心立馬軟了。

然後心情就跟過山車一樣,一會兒暴跳如雷,一會兒無奈沮喪,一會兒頭頂炸毛,一會兒精神萎靡,最後是已經麻木了。

所以月月是繼承了奈奈所有的調皮性格吧!並且還放大了!

“噗——”

降穀零正目視著那輛車遠去,懷裡的月月立馬吹了一個口水泡泡崩到他臉上。

嘻嘻。月月歪歪頭,開心地笑起來,伸手去拍男人的臉。

金發男人:“……”

佑佑沒忍住笑起來,心裡慶幸地想道:幸好不是他一個人帶妹妹。

*

因為月月還小,需要大人在旁一直照看著,這段時間門月月一直睡在主臥裡。

在月月出生後,他們想要做壞事的時候都得去廁所的浴缸裡偷偷摸摸搞,還得十分迅速地結束,就怕外麵的月月醒了哭了。

包括昨天的新婚夜,在疲憊和勞累下也隻在廁所裡匆匆做了一次就出來了。

現在兩人沒了小寶寶當電燈泡,一到酒店,對上眼神,就抱在一起親了起來,一邊親一邊脫。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激烈酣·暢做過這種事了。

許久以後,諸伏景光把她抱到浴室。

他臂力驚人,在空中直接將她翻轉過來。

望月奈奈的腦子已經成了一團漿糊,身體懸空沒有了支撐點,下意識向前傾用手撐住盥洗台麵,台麵冰涼的觸感讓她心間門猛地一顫,睜開眼睛,卻被眼前鏡中的畫麵驚得立馬閉上了眼。

他怎麼可以……

“睜眼,奈奈。”他湊近她耳邊輕聲哄道。

“不。”她幾乎已經說不出話來,聲音破碎,羞和燥快把她淹沒。

“乖,奈奈,睜眼。”

男人的聲線似乎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女人在他長時間門的廝·磨下不由眯開一條眼縫。

燈光下,透過光潔的鏡麵,所有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奈奈好好看。”背後的他發出一聲輕笑,歎息著誇了她一句。

汗水順著額角流下,諸伏景光沒再逼她睜眼,貓眼緊盯著鏡中的畫麵。

他真的好愛她,好愛她。

要是能把她珍藏在懷裡永遠不給彆人看就好了。

這樣,她就不會再消失了……

是嗎?

“唔——”

望月奈奈是被吻醒的。

她剛剛又做了那個夢。

夢裡她是一隻弱小無助的小白貓,被一隻威風凜凜的黑貓壓在底下動彈不得。

那雙藍色貓眼鎖緊她的淩厲眼神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會嚇一激靈。

“還要睡……”

她不滿地推開身上的男人,鼻子皺了皺。

咦?

掌心的觸感軟軟的、綿綿的,迷迷糊糊的她一邊推拒一邊又不自覺地揩起油來。

諸伏景光見她還沒睡醒就開始吃起他的豆腐來,好笑地又俯下身親了親她的鼻尖,心裡又憐又愛。

也太可愛了吧。

“起床了,不是說要去逛落日海灘嗎?”胸口太過癢,他攫住她的手腕放在嘴邊親了親,溫柔哄道。

“可是我累嘛。”

望月奈奈醒了,但她渾身酸軟不想起床,隻想待在床上好好休息。

她身體一滾,自然而然落入他的懷裡撒嬌。

“奈奈,你還沒穿衣服呢——”男人沙·啞隱·忍的聲音從頭上方傳來。

“你還行嗎?要不——”他輕聲征求她的意見。

他不自覺用手覆在她的背部,漸漸向上細細磨著她的脖頸。

這讓望月奈奈立馬想到夢裡被叼住後頸的感覺!

察覺他複蘇的地方,她警惕地滾回了原來的位置,用鬆軟的被子包裹住自己。

“我不行了!”她紅著臉大聲道。

要想生活過得去,就得大膽承認自己的不行,不然就會像剛剛那樣被吞進嘴巴翻來覆去吃乾淨。

“走走走起床,我們去看海。”她催促他。

不是不行了嗎?怎麼還有力氣去散步。

諸伏景光好笑地看了她一眼,闔上眼平息了一會兒自己的鼻息,才下床幫她拿衣服。

他自動給她拿了一件新裙子,能遮住鎖骨的那種。

望月奈奈秒懂,憤憤地看了他一眼。

他表情無辜,上前想幫她穿衣服,卻被她拒絕。

“我自己穿。”她傲嬌撇過頭。

諸伏景光有些失落,隻能眼巴巴地蹲在旁邊,想伸手幫她又不敢。

怕她生氣。

剛剛那麼強硬,現在又變成一副可憐巴巴望而卻步的樣子,真是腹黑的家夥!

望月奈奈繼續瞪他。

她現在已經看清他的真麵目了!

表麵溫溫柔柔的,心裡的小心思可一點都不比她少。

甚至比她厲害多了!把她吃得死死的。

真是可惡!

可她偏偏還真就吃這套QAQ。

“好吧好吧,你來給我穿衣服,彆裝可憐了。”她閉眼哼道。

什麼癖好啊,這麼喜歡給她穿衣服。

諸伏景光立馬站起來,垂下眼眸規規矩矩地幫她穿衣服,嘴角彎了彎。

他的奈奈啊……

收拾好出了酒店,兩人牽手走在海灘上。

海灘上的人很多,容貌出眾的兩人混在人堆裡並不顯眼。

終於不用戴著人·皮·麵具出來玩了。

望月奈奈興奮地拉著他在沙子上奔跑起來。

柔柔的海風吹拂臉頰和發絲,黑色的卷發飄揚在空中,有幾綹吹到他的鼻尖。

他看著她快樂的背影,內心充盈起來。

“以後我還想要好多好多的二人世界。”

兩人十指相扣,望月奈奈突然說道。

“可惜有了孩子,不能隨心所欲了。”她輕歎了一口氣。

她喜歡和孩子在一起的時光,但更喜歡和他獨處。

不過等月月大一點後,一家人出來旅遊也不錯。

諸伏景光的聲音暗藏著狡黠:“可以讓zero幫我們帶孩子。”

他想,他的幼馴染應該不會拒絕的。

她頓時覺得這是個不錯的注意:“正好讓我們的單身人士點滿一下好爸爸的技能,為以後做準備。”

兩人漸漸走遠,從海岸線的這頭走到那頭,這裡是礁石區,人煙逐漸稀少。

找了一個地方站定,兩人用相機拍了幾張照片,就開始認真欣賞這裡的美景。

落日將海麵染成橘色,波浪拍打礁石,海鷗盤旋在海麵,遠處還有帆船起伏,一切的一切都濃墨重彩得像是一幅油畫。

這裡的景色還不是最美的。望月奈奈心想。

她轉過頭看向他,恰巧,他也低下頭認真地注視著她。

他的眼裡有山川流水,有晨光熹微,有落日餘暉,有著無數的溫柔與期待。

令她無數次怦然心動,一如當初,在那條昏暗的街道,他轉過身望向她,澄澈透亮的貓眼裡殘留著赤誠的溫暖,一下子就擊中了她那顆在異世界中荒蕪蒼涼的心。

“奈奈,幸好你回來了。”他是指四年前。

“如果我不回來……”她斟酌了一下語句,想開個玩笑。

他卻急切地打斷了她的話:“沒有如果。”

她笑了笑:“嗯。”

他垂下眼眸,頓了頓。

“如果真的有……那我就等你等到垂垂老矣,等到轉生來世,去到你的世界再遇見你一次。”

“這次,換我來主動,換我走向你。”

細碎的聲音消散在鹹鹹的海風裡、被卷進拍打在礁石上的白色浪花中。

“傻瓜,沒有如果啦,我剛剛說錯話了。”她不自覺想到那個畫麵,聲音都哽咽起來。

等一個人從青春等到遲暮,從黑發等到白頭,那得多痛苦。

漫長的時光裡,用一生去思念、去等待同一個人,所有人的記憶都在翻頁泛黃,隻有他還停留在原地走不出去。

她不要這樣的結局。

“彆哭。”他輕輕抹去她的淚。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裡泛起波粼粼的光。

在她消失的那四年裡,他已給自己設想過了無數這樣的結局。

所以他才說幸好她回來了。

她給了他不一樣的人生,不一樣的結局。

那個浮現在腦海裡白發蒼蒼獨自一人的畫麵,最終破碎消散了。

“我愛你,奈奈。”

“我也愛你。”

她轉過身,麵向落日下的橘色大海。

手作喇叭狀,朝著天際、對著海緣,她懷揣著最虔誠的心,許下願望。

“我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

聲音驚動了彆的遊客,他們紛紛側目,都帶著祝福友好的笑意看著這一對璧人。

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樣出格的舉動,她紅了臉,將自己的頭埋在胸口。

好害羞。

“嗯,我們會永遠永遠在一起。”

他將她拉回來,溫柔地在她唇上落下吻。

晚風吹拂發絲,落日的色彩蔓延上臉頰。

兩顆心臟的心跳聲逐漸同步。

一對戀人在海邊許下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不管世事如何變幻,她/他都會永遠堅定地走向他/她。

—大結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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