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if線 黑蘇穿書懷孕(一)(2 / 2)

透過她清澈透亮的眼神,他意識到自己的表情不對,於是調動麵部肌肉揚起溫柔的笑容,模仿婚紗照上那個自己的表情。

在組織裡,他在外的偽裝也一直是溫柔無害的黑發青年,善良有愛,富有同情心,極具欺騙性,任誰都看不出他手下已經收割過無數條生命,因此這種偽裝對他來說並不成問題。

女人仰起頭主動朝他嘴角親了一口,柔軟沁香的觸感讓蘇格蘭愣了愣。

“早安吻。”

他看著她瑩白如玉的臉頰粉意漸濃,喉結滾動了一下,低低回了一句:“早。”

“寶寶晚上乖不乖呀?有沒有鬨你?”

望月奈奈伸出手輕輕觸碰上他的孕肚,心裡冒出了幸福的泡泡,掀開被子看著他被衣服包裹住的高聳肚皮,幸福地感受著指下圓潤柔軟的弧度。

孕肚的動靜已經平息下來,她並未發現異樣。

都怪她……上次喝醉了酒糾纏著他,迷迷糊糊醒來後才發現他們根本就沒用kondo-mu!

祈禱著不要懷孕不要懷孕,結果一個月後去檢查的時候還是中招了。

望月奈奈得知消息的時候都快哭了,喜是喜的,但她覺得兩個孩子已經夠了,她怕多一個孩子分走父母的時間門,佑佑和月月會不高興。

兩人回去後擁在一起聊了很久,最終還是沒舍得把它打掉,把它留了下來。

現在諸伏景光已經懷孕七個月了,檢查過了,是個小女孩。

細嫩指尖的觸感讓蘇格蘭有些不適,她放在肚皮上的手也無時不刻不在提醒他,他身為男人居然懷孕了的事實!

胸腔中憋著一股戾氣,他秉持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回了一句:“沒鬨。”

“那就好,不過你彆騙我,之前你晚上睡不著還故意不叫醒我,哼。”望月奈奈抬起頭,點點他下巴上冒出的胡渣。

“沒騙你。”

“好吧。”她又依戀地縮在他懷裡,蹭了蹭他結實的胸膛,雙眼緊閉,嘴角幸福地揚起。

“好愛你。”她總是這樣熱情,向他熱烈地訴說著對他的愛意。

“我也愛你。”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麵無表情地說著告白,語氣溫柔,配上漠然冷淡的貓眼,莫名詭異。

愛?可笑的東西。

兩人之間門的距離密不可分,毛茸茸的頭頂蹭過他的下巴,發絲撩過他的喉結,蘇格蘭攥緊手指,下意識摟緊她將她嵌入懷裡,剛剛平息下去的欲·望又冒出了頭。

孕期的欲·望總是格外強烈。

“我幫你吧……”懷裡的女人輕輕說道,都沒給蘇格蘭拒絕的機會,她的手就撥開褲子握了上來。

蘇格蘭瞪大眼睛,雙目漸漸迷離。

這還是第一次,致命的弱點掌握在彆人手上。

手掌不知不覺落到她的後脖上,隻要輕輕一個用力,就能輕易捏死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如此弱小單薄,渾身的肉軟綿綿的,肌肉含量極低,指尖柔嫩根本沒有鍛煉過的痕跡,無害脆弱得很。

她就像是地上的螻蟻一樣,他腳尖一點,就可以把她碾死。

但沸騰的殺意和無法自控的憤怒很快被淹沒在快·感之中。

“……哈!”他粗粗喘著氣,闔著眼,額頭漸漸冒出熱熱的汗。

“好啦,我們該起床啦,佑佑和月月估計都醒了。”望月奈奈用紙巾擦了一下手,羞澀地在他懷裡又待了一會兒,覺得溫存的時間門差不多了,軟軟地催促道。

“嗯。”他的眼尾泛著淡淡的紅意,聲音也有點軟。

鏡子裡,俊秀挺拔的男人神采奕奕,看起來精神很好,隻是突兀的大肚皮硬生生破壞了這一絲和諧。

蘇格蘭看向旁邊的女人,她鼓起臉頰動作十分可愛地在刷牙,還眨巴著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看著鏡子裡的他。

見他的視線對了上來,她彎起眉眼,像是夜空懸掛的彎月,婉約動人。

蘇格蘭露出溫柔的笑意,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大著肚子無法彎下腰對著盥洗盆用洗麵奶洗臉,望月奈奈幫他打濕毛巾,仰起頭細細擦著他的臉。

女人的頭頂堪堪到他的唇,蘇格蘭垂眸盯著她清澈的琥珀色瞳孔,享受著被人服侍的感覺。

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他清俊的眉眼略顯晦暗,很像在黑夜中遊行的某種陰冷動物。

要懷,也應該是這個天真單純的女人懷啊。

他漫不經心地想。

“你彆看我了……”望月奈奈躲過他灼灼的眼神。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呢?”他笑了笑。

“心跳跳得太快了。”她低著頭輕聲嘟囔,背過身把毛巾洗乾淨掛到一旁的欄杆上。

心裡卻覺得有點怪異。

他的眼神好怪,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像是刻意做出來的深情一樣,望過去似乎隔著一層厚厚的迷霧,一眼望不到底。

還有剛剛,他怎麼這麼快就去了,從前他在最後一刻都會悶哼一聲,剛剛居然不受控製地發出了長長一聲喟歎。

反應比他24歲那年初次還要青澀。

他也說了,他們都老夫老妻了,雖然她還是會在這種時候滿臉通紅,但他一向是遊刃有餘、掌握主動權的那個人。

望月奈奈對他的情緒表情向來很敏感,因為是最深愛的人,因為是放在心底想要珍視保護的人,她把他的喜怒哀樂都放在心上關注著。

就像他對她一樣。

不止這個疑點,還有有時會突然冒出來的小動作和下意識的反應,他的警惕心似乎很強,在她靠近的時候背部肌肉會不自覺繃緊,又很快放鬆。

是刻意的放鬆。

明明昨晚他還溫柔繾綣地看著她,將她摟在懷裡一起摸著孕肚感受寶寶的動靜,一個夜晚,居然就仿佛變了一個人。

望月奈奈綜合了這些疑點,並沒有率先懷疑是諸伏景光不愛她了,而是漸漸聯想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可能性。

她摸過,他的身體還是原裝的,也沒有帶□□,那他的眼神如此陌生,會不會是因為軀殼裡換了一個靈魂呢?

這樣的猜測讓她如墜冰窖,心裡發涼。

外星人、讓男人懷孕、靈魂離體這種事都發生了,孤魂野鬼占據身軀似乎也不怎麼令人感到奇特了。

“老公,你怎麼不叫我名字了?”

男人脫下睡衣,正背對著她換衣服,她剛從衣櫃裡挑出要穿的裙子還沒換,躡手躡腳從背後摟住他。

明顯感覺到他肌肉的僵硬以及努力控製自己不要回頭的隱忍感。

很戒備吧,不想把脆弱的後背留給彆人。

望月奈奈扯扯嘴角,甜美的笑容冷了下來,目光冷冷地注視著斜下方柔軟的地毯。

“還是說……你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室內的空氣溫度頓時降到冰點以下。

剛剛的柔情蜜意仿佛隻是錯覺。

這個天真單純的女人倒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無能。

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他就覺得她特彆像菟絲花。

攀附在茁壯的大樹上纏纏繞繞,仰仗男人的鼻息而活,乖巧、順從、柔媚,可以任人擺弄。

蘇格蘭輕笑一聲,心中沒有一絲慌亂,反而感覺到一絲趣味。

她還有用,他暫時先不殺她。

“老婆,怎麼會呢?我當然記得你的名字。”

棱角分明的臉埋在陰影裡,被睫毛覆住的眼底深不可測。

溫柔的聲線在他刻意壓低嗓音的舉動下顯得低沉詭異,像是冷血動物在幽暗角落發出的“嘶嘶”聲,不由令人毛骨悚然。

男人將腰間門的皮帶猛地抽出,“啪”地一聲打到木質地板上。

還未等他做什麼,一記手刀從身後劈來,他昏了過去。

望月奈奈接住了他。

……果然是個假貨。

她老公才不會對她這麼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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