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if線 黑蘇穿書懷孕(四)(1 / 2)

東京,諸伏宅門口。

“零零,爸爸媽媽什麼時候到?”紮著兩個麻花辮的小女孩坐在金發男人的臂彎上,肉嘟嘟的臉皺成了苦瓜。

小女孩的手百無聊賴地揪著他的金發,降穀零有些無奈地抗議道:“月月,你應該叫我乾爸。”

“零零,你還是沒回答我的問題。”月月盯著他的灰紫色眼眸,嘟著嘴認真道。

好吧。

零零就零零吧。

降穀零放棄掙紮。

除了月月剛學會講話的時候叫過他“乾爸”,懂事起就開始“零零”“零零”的叫。

誰能想到被叫“零零”的是個36歲的大叔呢?

哦對,月月在有求於他的時候也會叫他“乾爸”。

這個求,一般都是求他給她買冰淇淋、買糖果吃。

因為hiro和奈奈不讓她多吃,每次都隻給她嘗個味道。

所以就隻能來求他這個心軟的乾爸了。

月月總是會眨著她那雙和hiro如出一轍的藍色貓眼,大大的眼睛上麵似乎附著著一層盈盈的水霧,楚楚可憐地抬頭看他,再加上她矮墩墩的小身體,好像一個雪人寶寶,真是可愛又好笑。

盯著她那張似乎有星星閃爍的臉,降穀零的記憶一下子就穿梭到了童年。

圓乎乎的眼型,上挑的眼尾,如大海般的色彩……

但和hiro不一樣的是,月月的眼眸裡不曾帶有哀傷,清澈明朗,比小太陽還要耀眼。

她有著圓滿的家庭、優渥的家室,從出生起就生活在充滿愛意的蜜罐中,是個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小孩。

降穀零:……

強裝冷漠.jpg

→無力心軟.jpg

在古靈精怪的月月麵前,他這個乾爸還真是一點地位可無。

但月月這麼可愛,他……甘之如飴。

“快了快了,噥,你看,你媽媽發消息說已經到東京市區了。”

降穀零把手機上剛收到的消息給她看。

“哦……”月月趴在他的脖頸處,聲音低落下來,稚嫩的聲線聽著令人心疼,她輕聲說:“我好想爸爸媽媽,為什麼他們這次出去玩都不跟我視頻。”

“不帶我和哥哥就算了,連見一麵都不行嘛……”

降穀零心中一澀。

hiro……

如果月月知道她最愛的爸爸消失了,她一定會很難過的吧。

她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

另一邊的車上,望月奈奈正坐在駕駛座上,在早晨擁堵的路上緩慢行駛著車輛。

見女人的視線總是飄過來,蘇格蘭側過頭看她:“怎麼了?”

為了掩飾臉上劇痛哀傷過後的憔悴和柔弱,女人今天特地化上了淡妝,粉唇塗抹上紅色的唇彩,臉頰旁淡淡的粉色掩蓋了蒼白到極致的臉色,卷翹烏黑的睫毛讓她疲憊的神色也省去一些。與這幾天素淨的服飾不同,她還換上了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顯得秀美柔婉。

因為這幾天吃不好也睡不好,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了許多,握在方向盤上的兩隻手更是纖細柔弱,但現在是六月初,總不能穿帶袖子的衣服,那也太熱了。

她用一雙霧蒙蒙的眼眸看著他,有些吞吞吐吐:“我們等下要假扮夫妻,所以……”

“哦。”蘇格蘭立馬猜到了她要說什麼,轉回頭輕輕闔眼。

黑發男人懶懶散散地躺靠在椅子上。

他語氣淡然,似乎是毫不在意:“隻要你自己不介意就行,畢竟我不是你真正的老公,你要做什麼我會配合的。”

望月奈奈輕舒了一口氣,點點頭,但過了一會兒,她還是不放心地叮囑道:“等下做什麼舉動、怎麼笑、要用什麼語氣說話你都記住了吧?”

其實,隻要在月月麵前蒙混過關就行了,佑佑已經11歲了,他太聰明也太敏銳,望月奈奈沒把握騙過他。

不過佑佑這段時間去國外遊學了,月月生日前才能回國,這倒是讓她鬆了一口氣。

“記住了。”

蘇格蘭嘴角抽動。

顯然,這勾起了這三天他不怎麼美好的回憶。

這女人一開始說的“魔鬼訓練”他還以為是開玩笑的。

沒想到真的這麼“魔鬼”!

這三天,他的臉都笑僵硬了,練習紮辮子練習得手都在顫抖,被她整天念叨著在孩子麵前應該怎麼表現怎麼說話,他連夢裡都是她嘰嘰喳喳絮絮叨叨的聲音。

要不是肚子裡懷著她的孩子,他敢肯定,她還能壓榨他壓榨得再狠!

在不知不覺中,望月奈奈終於還是變成了她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萬惡的資本家。

*

“爸爸媽媽!”月月大老遠就看到那輛熟悉的黑色車子朝他們家駛來,萎靡的小臉立馬振奮起來,著急地拍了拍零零的胳膊示意他把她放下來。

“零零,快,我要下去!”

剛剛是誰不肯站在地上非要他抱的。

降穀零內心腹誹,麵上還是聽她的話把她安安穩穩放到地上。

月月立馬邁著小短腿吧嗒吧嗒跑向已經停在車庫裡的黑色車子那邊。

望月奈奈給旁邊的蘇格蘭使了個眼神,然後打開車門蹲下身,敞開雙臂迎接自己的女兒。

“月月~”

這甜到發膩的聲音和溫柔的語氣……

小心翼翼扶著肚子下車的蘇格蘭不由側目。

隻見一個和他五官十分相似的小女孩如炮彈一樣興衝衝地跑進媽媽的懷抱,在最後時刻似乎是怕撞倒媽媽猛地停住衝刺的腳步,如輕盈的精靈落入媽媽懷中。

女人帶著溫柔到幾乎能凝出水的表情把自己的女兒輕柔地攬在懷裡,初夏清澈的陽光落在她側臉的輪廓上,光暈模糊了一切,如夢似幻。

清脆的鳥啼在屋前的樹梢上撲簌簌地奏樂,一時間,寂靜的車庫裡隻有她溫柔的聲音和小女孩稚嫩可愛的話語。

“乾爸把我們的寶貝月月照顧得很好哦,辮子超級漂亮。”

月月羞澀地扯著自己兩邊的麻花辮,垂下頭低聲道:“媽媽最漂亮啦……”

看著這一幕,蘇格蘭搭在車把手的指尖緊了緊,此時,耳邊傳來男人優雅卻並不緩慢的腳步聲,他收回視線,將目光凝在那個金色頭發的混血男人臉上。

臉上溫和的笑意頓時變得玩味,暗藏鋒芒。

波本。他的仇人。

“媽媽,我好想你~”月月親昵地往香香軟軟的媽媽懷裡鑽,使勁發嗲撒嬌,和剛剛在降穀零麵前的嬌蠻模樣完全不一樣。

“月月想要親親!”月月先是主動在媽媽的臉上吧唧了一口,然後眨巴大眼睛索吻。

望月奈奈揉了揉女兒白嫩嫩的臉蛋,捏著她的臉肉在她左右臉上各親了一下。

“啵~”“啵~”

“嘿嘿。”月月蕩漾了。

後麵邁步跟來的降穀零嘴角瘋狂抽搐。

他目光移向一旁從副駕駛座上下來的男人,見對方臉上帶著如沐春風般的笑容,眼底卻似乎暗藏淬了毒的刀尖,冷淡又陰狠。

降穀零冷冷地和對方對視一眼。

見金發男人深邃的眼瞳裡不自覺流露出來的殺意,蘇格蘭笑意不變,學著諸伏景光和他打招呼:“zero,這幾天辛苦你了。”

波本,又見麵了。

就用這種痛恨的眼神一直看著他吧,也算是把前世的仇小小的報複回來。波本越是恨他,就代表他越是痛苦,他痛苦了,自己就越高興。

蘇格蘭漫不經心地想。

“乾爸,月月這幾天特彆乖,不辛苦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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