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澄瞪圓貓瞳。
超!
那明明是你險惡碰瓷我芝士魚丸!
失去魚丸事小,失去芳心事大。
不差錢的主兒立即道,“我陪你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吧,說罷,什麼尺碼?”
稚澄一臉正氣百毒不侵的樣子,悄悄豎起了兩根兔耳朵,收集詳細的情報才能更好攻克對象!
哥哥有一把薄荷嗓音,春日般清澈,張口卻是:
“94,82,99,17。”
稚澄:“?”
怎麼還有個四圍哪。
見她奶得傻呼呼的樣子,班斐不禁彎唇,捏她肉感鼻頭,“真傻。”
稚澄:“??”
最終倆人達成了一個賠衣服一個賠夜宵的和解。
稚澄早就把她的前男友拋到九霄雲外了,興衝衝邀請他當場開吃,升溫感情。
班斐也不挑地方,任稚澄拉著他往周邊街道走。
路過紅綠燈時,他多走了一步,被人拉住了衣角蹌了回來,她竟伶牙俐齒數落他。
“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冒冒失失的?你看你長得這麼好看,萬一路中間晃花了司機的眼,造成連環車禍,那你罪孽多大呀?”
話畢,他手腕被她指尖擦過。
“喏,我勉為其難讓你牽牽小手。”
熱烘烘的、軟嫩嫩的小手鑽了進來,虎口一層粗礪磨人的薄繭。
稚澄理直氣壯昂首,牽著不懂事的大哥哥過馬路。
習慣了女友們絲綢般觸感的皮膚,班斐被這虎口荊棘磨得微微刺痛,他詫異轉頭,見獵物翹得老高的嘴角,毫不掩飾貓兒吃生柿子那小樣。
太子不覺感到好笑。
他在國外念書的時間,除了可有可無的曖昧對象,也談過兩三個女友打發時間。
美式,意式,開放又熱辣。
她們可不滿足一個清水牽手,女伴們對他的愛意泛濫成災,常常是說著話就貼唇過來,他有興致了就消磨出一兩個吻,沒興致了便笑著擁入懷安撫一番。
牽個手而已,瞧她能得。
稚澄把人領到對麵,很有分寸鬆開了手。
班斐的手心黏膩膩的。
熾夏般的熱氣還未消散,全是稚澄遺留的手汗。
這麼愛出汗,到了暴烈夏日的運動課,不得臟成一顆熱臭臭的跳水小泥丸?
班斐素來潔癖,他挾了兩張紙巾擦拭,每一根手指都沒放過,還不忘逗她,“這樣就滿足了?不多占點便宜?”
擦完,他又頓了頓。
他有一任的分手理由,是無法容忍他隨時隨地的清除舉動,無論是牽手還是擁吻,那些痕跡都無法在他身上停留過一夜。
稚澄根本沒在意這個,她振振有辭回答,“薅羊毛要循序漸進地薅,這樣肥羊才不會痛!”
她又補充,“大堂姐教我的。”
班斐莞爾,“你可真孝。”
稚澄擺手,“基操罷了基操罷了。”
老稚家跟老杭家的,哪個沒被她蓋過黑鍋呢?
這就是家人沉重的愛呀。
稚澄帶他去吃的是對麵的燒鹵店,一樓是商場超市,二樓才是食客主場,進入電梯的同時,稚澄跟他介紹,“這家老店可是寶藏呀,要不是前——”
“……前任?”
班斐挑眉。
敲!他怎麼老愛抓重點!
稚澄果斷改口,“是前世仇人。”
可不是嘛。
她保送光北的下學期,無聊到在家劈磚,就想搞一把時髦的網戀。
結果暑假奔現的第一天,奔到了個美大叔?!
年齡足足大了她一圈!
她被網騙了!
稚澄是不太喜歡老男人的,當場翻b臉走人,奈何老男人溫潤如玉,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給她折千紙鶴,織粉撲撲的小帽子,買最貴的遊戲情侶皮膚,就差跟老母雞一樣,把她當蛋給孵出來了。
後來怎麼著呢?
她真正的網戀對象,也就是老男人他好大兒,還是個蹲初中的桀驁男孩,逃課來找她私奔,說他爸是老變態,他每戀一個就要搶過去當他小後媽。
稚澄:?!!!
我當時害怕極了。
稚澄火速遁離了這變態父子倆,就連這家約會常吃的鹵肉火燒,她路過三年而不入。
就怕遇到那倆b。
然而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