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連續&劇鴨(1 / 2)

段星白很憂鬱。

他和殷斬是一夜沒睡,上躥下跳的就想吃口瓜。

現在不能說沒有吃到瓜,但是啃了一肚子的瓜皮和沒吃瓜有什麼區彆呢?

沒有,完全沒有。

“我覺得吧,我應該勇敢一點。”

段星白和殷斬打著商量道,“也許我應該將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問他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這一個接一個謎團的菩薩能受得了可我們道家受不了啊。”

“不過我有預感,估計真的是觀主師父和宮主師父的傷心事,而且...”

段星白忽然閉閉了嘴。

“而且什麼?”殷斬心中已經知曉段星白想要說什麼了,但是還是問了一遍。

“而且我覺得有很大的可能,宮主師父和觀主師父之所以討厭段氏王族,恐怕和段長空是有很大關係的。”

段星白歎著氣,揣著手手那叫一個憂鬱,萬分沉重道:“我是真的不想往悲劇想,但問題是現在所有的線索都在朝著悲劇撒腿狂奔根本不回頭看我一眼。”

殷斬:“......”

殷斬雙手抱臂,沉默了一會兒後才道:“聽宮中長老們說過,師父年輕的時候,曾心儀一人。”

“雲浮天宮有一初代宮主親自造的天梯,共三千三百三十三天階。”

“平日裡沒有多大用處,曆代宮主也大多是孤身到消亡用不上,但初代宮主曾留有遺言,若是後代哪代宮主有心儀之人,須得三跪九叩,一步一步的跪上去。”

“若是能走上去,天階儘頭有一明燈,燃之可佑姻緣,燃不得,便是孽緣。”

“...你們雲浮天宮為啥搞得比我們道教還花裡胡哨,我們最多人劍合一修無情道,你們在乾什麼?天階都弄出來了???”

“說好的天宮道教一起走,誰先單跑誰是狗的呢?”

“喂喂喂,我現在真的在懷疑你們雲浮天宮是不是人,把你的人族籍貫證明拿出來給我瞧瞧。”

“醒醒,並沒有說好。”

“好吧,那宮主師父走上去了?他該不會燃了個孽緣吧?”

“隻差一步。”

“...啊?”

“隻差最後一個台階。”殷斬眸光淡淡,“隻差最後一步,師父就能走上去,就會知道自己能否燃起明燈了...可不過瞬息之間,天象異變,星辰隕落,百鬼慟哭。”

“現在想想,在長老們的描述裡,仿佛也是從那時候起師父就變得有些走火入魔。”

“高興的時候很少,大多數時間都是坐在雲浮天宮人所能及的最高處看著星宿,甚少踏入紅塵。”

“......”

段星白陷入了沉默。

段星白陷入了沉思。

段星白的眼神凝重到不行。

“該不會...咱們家宮主師父心儀的人就恰巧叫做段長空吧?”

段星白深深地吸了口氣,伸出手捂住了胸口:“斬哥你知道嗎,如果你不開口我還能強行將故事死命的往陽光大道上拖著走,可你現在的開口,無疑是雪上加霜。”

“我不知,長老們沒有說,而師父也不曾提。”

“但是現在看來,能讓他用太陽兩個字來形容的人,便也是八.九不離十了。”

“......”

“完了,我這是磕錯了,還磕了個悲劇。”

段星白痛苦的抱著兔子頭:“怎麼會這樣呢,我還以為宮主師父和我們家觀主師父是情緣...實不相瞞我連他們和好後要擺多少天的宴席都想好了,現在全吹了。”

“長空大師果然是長空大師,儘管我未曾蒙麵

,但到處都是他的傳說...等等!”

“按照二王叔說的,長空大師那可是至少一百二十年年前,但肯定不止一百二十年起步的人!一百二是我保守到了不行的預計而已!”

“...咱們家兩個師父,多、多大了啊?”

段星白突然抓住了重點,說話都沒忍住的打了個小小的顫音哆嗦:“我知道他們年紀大,但是...這是不是大的有些超出常理了?團團也認識長空大師,他們三到底多大了?”

“斬哥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什麼精怪化的形?以後咱們乾飯得避開你的親戚本家才行,不能誤傷。”

“......”

“那你可避不開了。”

殷斬忽然起了壞心眼,忽悠著段星白道:“知道為什麼叫做雲浮天宮麼,因為宮主都是天上的雲所幻化成的形,一朵兩朵三朵的雲朵拚湊在一起,才有了人形。”

“...那你的心眼子也不像白雲那般白的明顯啊?”段星白狐疑的看著殷斬,“你該不會是在忽悠我吧?”

殷斬:“天上隻有白雲麼?”

“有絢麗多彩的火燒雲,有風雨欲來的黑雲,還有沒事乾整天和天空翻臉如翻書的烏雲。”

“雲的種類那麼多,你猜我是哪一種?”

“......”

“我不信,你少來忽悠我。”段星白的眼神不明顯的飄忽了一秒,然後看似底氣很足的渣渣嗚嗚道。

“信不信隨你。”殷斬攤了一下雙手,如是笑著道。

“......”

這個劇本不對,這個劇本很不對,雖然說科學價值觀已經碎成了渣渣,但現在忽然被揚了骨灰什麼的,對他這隻弱小可憐無助但非常能吃的兔子實在是太不友好了吧?

殷斬肯定是在忽悠他。

段星白如是冷靜的想著。

兩人就這麼一路說著閒話的回了四皇子府。

然後。

青衣小道童熱情的給兩個人介紹了一下抓回來的六個黑袍人,表示這可都是宮主和觀主的老熟人啦,現在無家可歸又一把年紀了,於是就跑來投奔觀主啦。

坐在房頂上往下看的觀主露出了一個無語的眼神。

他身邊站著的老宮主倒是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極其熟悉他的殷斬卻發現他眼裡那可全是嫌棄兩個字。

六個黑袍人還挺不服氣,有一個沒忍住的表示誰來投奔他們了,他們是來投奔...投奔四皇子段星白的!

青衣小道童像是哄著鬨彆扭的孩子一樣好好好對對對了好幾聲,表示你投奔段星白,那和投奔觀主以及小小緣有啥區彆?

因為段星白=觀主的徒弟=觀主和雲浮天宮有舊=殷斬=殷斬的師父=殷緣。

四舍五入一下,投奔段星白=投奔雲浮天宮與山野道觀。

這下子,老宮主滿意了,觀主滿意了,殷斬滿意了,黑袍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吱聲了。

#皆大歡喜#

#可喜可賀#

段星白:“......”

段星白:“???”

啊這,這個等式是不是哪裡不對勁?

他什麼時候變成雲浮天宮與道觀的代言兔了?

還有團團你說這是宮主師父和觀主師父的老熟人?

段星白的眼神更加凝重了。

為什麼每當他覺得劇情很離譜的時候,自己人總是能笑著給他捅上幾刀,讓他在本就找不到譜的世界裡迷失,更加找不到自己的譜子呢?

察覺到幾個黑袍人似乎在偷偷的瞄著他,段星白趕緊表示沒問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咱們家大業大,好好頤養天年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就把這兒當做自己家就行。

“開宴開宴,慶祝家裡的人又變多了,今天晚上開宴~”

“我和斬哥跑一夜了,待我們去補個眠,醒來後再和你們玩。”

段星白其實已經是困成憨批兔子了,本來雄赳赳氣昂昂的回來想要詢問的,結果現在家裡突然又多了幾個人,那暫時就不合適了。

士氣一瀉千裡,那因為想要吃瓜而強行鎮壓住的困意自然全麵反噬回來,此時眼睛都變成了兩道縫。

所以他決定先去補個覺,等醒了再和這群人往死裡磕。

簡單的講,段星白現在的戰鬥力已經是負數了。

殷斬就拎著已經快要飄起來上天的段星白回了屋,將一群加起來至少四位數起步的人拋棄在了院子裡。

觀主坐在房頂上眯著眼看了一會兒毫無警惕心非常自然被殷斬給拎走的,嘴裡還嘟囔了兩句等他醒了要吃燒餅的傻兔子,然後突然反手使勁的推了一下老宮主。

因為沒用內力而且又太突然,老宮主竟然真的被他推的稍微踉蹌了一下,差點從房頂上掉下去。

“?你吃太飽了?”

“瞧瞧你教的什麼徒弟,道爺我看著就生氣。”

“?你生氣就去找小斬的麻煩,你推我做什麼?”

“他才多大,經的住我一掌嗎?冤有頭債有主,自然是該找你麻煩的。”

“......”

“小白接了我雲浮天宮的信物,等同於宮主在位,你懂我意思麼?”

“?你這是撬牆jio撬到三清無量天尊撬到道爺我麵前來了?”

“嗬。”

酒逢知己千杯少。

話不投機半句多。

觀主和老宮主開始了屬於他們的極限拉扯,又撕了起來。

黑袍人站在院子裡集體仰頭看著這兩撕扯起來的人,竟也有些恍惚。

往年長空想到什麼就乾什麼,性子比野馬還野馬,然後雲浮宮主殷緣又習慣性的在包庇長空,故而張道奉總是舉著劍追在殷緣和長空的身後要把他們給剁成塊塊煮成湯。

那時候大家都知道,遇到長空惹事的問題不要急,先去張道奉那裡告一狀再說。

...原來,竟然真的已經過去很久了。

“所以我才說能夠安穩的過完一輩子,到了長空那裡也能吹噓滴鴨。”

青衣小道童坐到了某個黑袍人的肩膀上,“走走走,隨便他倆吵去吧,我們先去把五臟六腑廟給填飽。”

黑袍人互相看了看,然後就真的乖乖的順著青衣小道童的指揮走了。

反正...反正他們都已經來投奔段星白了,都見過麵了,那吃一點東西應該也不過分滴叭。

#真的開始養老了.JPG#

#逐漸理直氣壯.JPG#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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