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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星白覺得自己超有禮貌的,但樹上的段長空似乎睡的很沉,對他的話也自帶了免疫buff。
“長空大師鴨~~”
段星白在樹下又喊了幾嗓子,大夢不醒的段長空還是沒搭理他。
然後他就想了想,又想了想,最後決定上樹去和段長空來一個麵對麵的sayhi。
嘿嘿嘿。
等他上了樹,他就把長空大師從樹上踹下去——他眼饞段長空那個位置很久了。
這個位置絕對是這棵樹最佳的休息地兒,等他一身正氣替天行道的霸占了這個位置,回頭再把殷斬和白虎黑鴉也給拉入夢境,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的才是最棒的。
段星白是這麼想的。
然後。
他發現他想的實在是太早也太美了點。
因為彆說將段長空給踹下樹了,他甚至直接絆倒在了第一步:他發現他爬不上樹。
要知道上輩子他可是個爬樹能手,哪怕是牆呢他也可以像隻蜘蛛一樣的唰唰唰爬過去,所以哪怕是換了一個時空換了一個身體,但不可能說真的完全都不會了。
但是這棵樹就真的很離譜。
段星白瞪大了兔子眼凝視著榕樹的樹皮。
明明肉眼可見的是粗糙的樹皮,但是他往上一扒拉,發現那就跟扒拉著滑溜溜的冰坨子沒什麼區彆——凍手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滑的不行。
段星白又試了好多下,怕是爬不上去的,除非是他速度快到不行,讓摩擦力和榕樹都反應不過來,不然就彆想了。
段星白那叫一個氣啊,晃著自己的兔子頭露出了一個智慧到不行的小眼神:這可是他的夢境,實在不行他再夢一把斧頭,這棵樹已經成了他的狙擊目標,有它沒他了!
#這小暴脾氣#
“是我的問題還是樹的問題還是長空大師你的問題?”
段星白繞著樹打起了轉轉,罵罵咧咧道:“你彆惹我啊,我可告訴你,我現在的脾氣比以前要暴躁多了,以前我還要遵循著紀律遵循著規則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的。”
“現在可沒人能管的住我了,你看到我這沙包大的拳頭了嗎?”
“惹急了我,我非得一拳把你給ban了!”
段星白一邊碎碎念一邊又試著往上爬。
爬啊爬,爬啊爬,然後他突然感覺樹皮的材質似乎變了,變成了帶著軟軟毛毛的。
再然後。
“嗷。”
白虎一張毛茸茸的臉懟到了段星白的眼前,兩個大大的銅鈴眼都變成了抖動的煎蛋眼,看著睜開眼睛的段星白一通嗷嗷直叫。
殷斬就站在床邊,黑鴉蹲在他的肩頭,此時母子倆的臉上全是滿意兩個字。
“......”
段星白花了點時間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誰自己在哪。
“啊這,不好意思啊,爹做了個噩夢。”
段星白愧疚的鬆開了被自己無意識攥在手中的老虎尾巴,爬起來揉著老虎頭安慰著它:“爹和你道歉,回頭讓你娘給你煮幾個大雞腿,補償你一下。”
“......”
這個補償,duck不必!
虎承受不來!
白虎本來抖動的煎蛋眼瞬間不抖動了,眯成兩道縫看了看段星白,又看了看殷斬,然後甩了甩尾巴就從床上跳了下去,用爪子自己打開了門頭都不回的跑了。
它決定去彆的地方睡個回籠覺,夢裡的大雞腿都比它娘做的好吃。
黑鴉看著白虎跑了,也趕緊拍著翅膀跟了過去。
在黑鴉的心中,段星白是最聰明的,其次是它,第三的
是殷斬,最後才排到白虎。
而且白虎不僅排第四,黑鴉認為它就是全家的智商泥石流,給個饅頭都能騙走的那種,還是得有它看著才行。
“差不多也到了要喊你起來的時辰了。”
殷斬看著黑鴉和白虎跑的沒影了,走過去將門再次給關上,然後回來看著似乎又發起呆的段星白笑道:“做什麼噩夢了?”
“夢到我爬不上去樹。”
“?”
“長空大師在樹上睡覺,我站在地上喊他他不理,然後我想上去喊他,結果那棵樹特彆的難爬,上不去啊。”
段星白歎了口氣,“明明看上去挺粗糙的樹皮,爬的時候卻變成了冰溜子,滑不溜丟的不沾手。”
殷斬的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他隻是隨口提了那麼一個建議,沒想到段星白真的再次夢到了段長空。
“段長空在睡覺?”
“至少在我的夢境裡是這樣,長空大師就躺在樹上睡著大覺,周圍也沒人,就他一個。”
“......”
“斬哥你這個眼神很凝重,有什麼問題嗎?”
“隻是在想為什麼你能夠夢到段長空而已。”
“啊?”
“之前師父們和團團,還有現在頤養天年的蠍老們不也說了麼,自打段長空離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夢到過他。”
“他走的實在是太瀟灑,不給任何人再去回憶他的機會。”
“對哦。”
“那你為什麼就能說夢到就夢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