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涼國君:“......”
西涼國君:“???”
西涼國君:“段王朝想要與我們開戰?!”
如果是真的,那就太糟糕了。
現在的西涼和段王朝要是真的打起來,除非是段翎烈突然沒了腦子,不然怎麼都不可能有勝算的。
而且就算段翎烈沒了腦子,天殺的段翎睿還是有腦子的,他一個人就是所有的腦子,除非段氏王族集體降智,否則依然沒有什麼勝算。
西涼國君背著手轉來走去,還命人將沙盤給搬了過來,一邊清點著自己的家當一邊冷靜道:“姓段的不可能莫名其妙的就想要與我們開戰,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本王不知道的事情嗎?”
“......”
眾大臣也在絞儘腦汁:“臣等沒有探查到段王朝內部有何異動...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就是這次天子烈的五個皇子都來了黑雲洲,還有一個瑞賢親王以及一個白星皇女。”
西涼國君:“......”
西涼國君:“???”
西涼國君:“白星皇女?誰說段翎烈多了個閨女的?”
“得到的消息就是這個,段白星,天子烈藏起來的滄海明珠,這次是陪著瑞賢親王段翎睿來的邊疆,聽說是個嬌弱的貴女。”
有大臣趕緊補充起來:“不過因為就出現了幾天,現在已經被段翎烈給召了回去,所以臣等也就沒有過多的關注了。”
西涼國君看了眼說話的大臣,一邊想著這人是不能留了,一邊冷笑出聲:“滄海明珠?段翎烈他配嗎?”
“就是全天下做爹的都能有閨女,他段翎烈也彆想有這個福氣!”
“......”
大臣們不敢說話,而急匆匆趕過來的太子聞言也愣了。
啊這。
不過是個皇女,他爹的反應怎麼比段翎烈多了個兒子的反應還要大?
“段白星,段星白,哼,段驕陽是個披著女兒皮的親王,現在終於有了一個披著皇子皮的皇女了,姓段的天生沒臉沒皮,他們做出什麼本王都不會覺得奇怪。”
到底是敵人更了解對方。
西涼國君不過瞬間就拆穿了所謂白星皇女的真實身份。
不過比起這是不是段星白的癖好什麼的,作為一個天生多疑的君王,西涼國君摸著下巴在思考著段氏王族帶著人突然出現在邊境線還在敲鑼打鼓這件事,到底是在宣告著什麼。
段翎烈不會突然派人來打西涼,也不是他說句難聽的,這邊疆還不完全是他姓段的說了算。
南蠻狼王城和遼國這三家雖然不咋和西涼玩,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覆巢之下無完卵,他西涼若是真的被段王朝被傾覆了,他們三家也就真的坐不住了。
西涼國君眯起了眼。
敲鑼打鼓...一般而言是在慶祝什麼的時候才會敲鑼打鼓,他們在慶祝什麼?
“來的都是年輕的王族?”西涼國君一扭頭,再次問了一遍。
“是的,基本上都是平日裡常見的段氏王族,包括那位從道觀回來的四皇子段星白——身旁有一頭祥瑞白虎,頭上盤旋著一隻災禍黑鴉,想來是他沒錯了。”
“......”
段翎烈、段白星、段星白、白虎、黑鴉...
西涼國君那叫一個頭疼啊,他和姓段的打交道了半輩子,但他依然搞不清他們的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好像沒有什麼是他們不敢做的,也沒有什麼是他們不能想到的。
比如說這個白星皇女。
正常的皇子會穿著裙子把自己打扮成皇女嗎?不可能的,他的兒子要敢這麼做他非得打斷他的狗腿...難道因為段翎烈沒有閨女他終於把自己給憋瘋了,所以把兒子當閨女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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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在邊境敲鑼打鼓,還做了什麼?”西涼國君又問道。
“就是因為什麼都沒做,臣等才覺得反常。”
有大臣立馬接上了話茬,搖頭道:“段氏王族從未有過如此奇怪的舉動,他們以前無論是搶劫還是找茬,都是正大光明來的,坦坦蕩蕩毫無掩飾,怒臣等愚昧,想不通他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帶來的人的數量以肉眼觀測的話其實並不多,但是段氏的黑底金龍旗立起來了。”
西涼國君:“......”
西涼國君:“???”
西涼國君:“黑底金龍旗?!段翎烈來了?!”
段氏王族的王旗分為三種:
黑底金龍旗是天子禦駕親征用的,黑底銀龍旗是段氏大軍出征用的,黑底白龍旗則是代表著老子不想乾架,看到旗子了沒?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意思。
邊疆這邊的規矩大家都懂,各家亮了不同的招牌自然按照不同的招牌來辦。
“不可能!段翎烈就是插了倆翅膀也不可能飛的這麼快,能一天之內就飛到邊疆!”西涼國君本就沒睡好而布滿血絲的眼睛頓時出現了更多的血絲,怒吼道。
太子想要開口,卻有侍衛跑了進來,彙報對方的旗子變了,變成了黑底銀龍旗。
這是要宣戰的意思了!
眾人的臉色大變,西涼國君的臉色更是不好看,不過他們尚且還未來得及思考,立馬又有人跑了進來,表示方才來通報的跑的太快了,錯了錯了。
對方將黑底銀龍旗立起來沒到半盞茶的時間,好像發現旗子立錯了,立馬換成了黑底白龍旗。
西涼國君:“......”
西涼國君:“.........”
“他們姓段的到底想要做什麼!”
西涼國君沒忍住的砸了手邊的平日裡最喜歡的杯子,咆哮起來,“給本王清點三軍,本王要親自去問問!”
“陛下息怒。”
好麼,國君發了火,臣子們當即給他全跪了。
“父王,消消火。”還是太子看不下去了,親自又給國君倒了杯涼茶,勸說道:“氣大傷身,父王多愛惜一些自己的身體。”
國君閉了閉眼睛,到底還是將火氣給硬生生的壓了下去。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本王不覺得他們姓段的會突然出現在邊疆,還是在敲鑼打鼓。”國君按了按太子的肩膀,沉聲道:“而且段翎烈的五個兒子都來了,想來所圖定然不小。”
太子:“......”
太子想了想平日裡與邊疆駐紮的段氏王族們打交道的日常,覺得他們姓段的做出來什麼好像都不奇怪,也許真的沒所圖,就是單純的跑過來轉一轉呢?
太子是這麼想的,但是其他人都認為段氏王族和西涼過不去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他們莫名其妙的舉動背後必然是大有深意的!
於是有太子這個消火器,國君和臣子們又開始耐心且細致的分析姓段的舉動是什麼意思。
然後。
“這應該隻是第一步,不管想要如何,他們必然是會駐紮在邊境線附近的。”研究了半宿,西涼國君眸光深沉的下了如此的結論。
大臣們臉色也極差的認為國君說的是對的。
太子沒點頭也沒搖頭,他總覺得哪裡好像不太對勁的亞子,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
再然後。
“報,段段氏王族已經全部離開了。”有侍衛進來彙報了。
西涼國君:“......”
大臣們:“......”
太子:“全部離開了?沒有留下的?”
“路達將軍帶著人仔細探查了一遍,沒有任何遺留下來的人,倒是找到了不少的瓜皮雞骨頭。”侍衛垂著頭老老實實道。
...按照這麼說,姓段的好像真的隻是路過耶。
室內一片寂靜。
良久後。
“段!翎!烈!”
仿佛從牙根裡擠出來了三個字,西涼國君現在滿頭的青筋,也許是實在不知道該罵誰了,他隻能把遠在千裡之外的段翎烈給拖出來罵了個遍。
大臣們眼觀鼻鼻觀心,根本不敢在國君暴怒的時候觸他的黴頭。
太子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沙盤,姓段的做出什麼他都不奇怪...但為何這次突然就跑來了邊境蹦躂呢?
太子,有了那麼一點點的好奇。
於是乎。
因為對方已經全部撤離了好像隻是路過,也不好拿捏著這事兒不放,於是西涼國君隻能捏著鼻子喝了酸湯,再加上沒睡好,所以白日裡處理國政的時候那叫一個暴躁,連最得寵的妃子都不敢朝他的身邊湊。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國君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後也不去哪個妃子那裡了,決定就在書房閉上眼睡個好覺。
他要在夢境裡把姓段的按在地上打!他要把段翎烈打成油炸小魚乾!
#可以說非常的有誌氣了#
國君就寢了。
國君睡熟了。
國君開始做夢了
國君...國君他又爬起來了。
因為。
“姓段的又在邊境線敲鑼打鼓了?”西涼國君的眼珠子裡全是血絲,如是一字一頓的問著臣子們。
臣子們看著國君的臉色,躊躇了兩秒後才小心道:“這回不是敲鑼打鼓。”
“是什麼?”
“他們好像在...集體打坐,好像在吸收什麼天地精華,不過豎起來的是黑底白龍旗。”
“......”
“...天地精華?我看他們是天地精怪!”
西涼國君頭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火氣騰的就起來了:“他們能來吸收天地精華?本王看他們全都是狼子野心,想要覆滅西涼!”
“.....”
臣子們根本不敢吱聲,隻是心裡暗暗叫苦。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段氏王族想要搞什麼,難道又是在搞他們的心態嗎?
西涼國君和臣子們又是半宿沒睡,分析這個分析那個的,然後還沒得出什麼結論呢就聽到侍衛來彙報說早在一個時辰前段氏王族就又全跑了...又留下了一堆的瓜皮果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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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等先行告退。”臣子們瞧了瞧國君的臉色,立馬很有眼色的告退了。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國君書房裡的擺件換了一批,不要問為什麼換,問就是大逆不道。
西涼以為對方來兩天犯病已經夠了,沒想到第三天他們又來了。
西涼國君整整三天沒睡好,現在看誰都眼冒殺氣,一副要宰人的暴怒狀態。
他已經給發段翎烈正式的文函了,他要問問段翎烈到底想要乾什麼,想要和他西涼乾架那就直接說,不要搞這些花裡胡哨的,西涼雖然現在弱了,但不代表畏戰!
“父王,兒臣去看看吧。”
太子的好奇心全被勾了起來,和國君道:“其他人不合適,天子烈的兒子們彆的不說,段星飛就是個傲到不行的,其他的兄弟們去恐怕不行,還是兒臣去看看,您不必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