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提醒&重點(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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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梟眼睜睜段星白在上一章還無比高大且冷冽的身影迅速縮小,並且隨著眼前的這個所謂殷斬的靠近變得越來越小,最後變成了一隻小小的、毫無殺傷力還抱著胡蘿卜的垂耳兔。

還是乍一看毛毛很豐滿,但必然是虛胖的那種垂耳兔。

他不懂,但他大受震撼。

其實要是仔細算的話,他和段星白並不算是真正意義上的拉著手——他抓的是段星白的手腕子,但是因為視覺效果吧,抓手腕子的時候自然會往上一點,所以就顯得是抓住了手。

簡單的講,這個詐屍的蛇蟲之地的人著實在屬於造謠沒錯了。

耶律梟想的有理有據,但周圍已經自覺和段星白拉開了十八條街距離的段氏王族們則是露出了異常沉重的小眼神。

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雖然我們很想救你,但是吧現在這個情況是你的家務事啊小白!

清官還難斷家務事呢,何況我們還不是清官...當然也不是貪官,我們可是王族!

而且雲浮天宮向來不喜歡我們姓段的可是常識,雲浮天宮的宮主可是天子劍,他連天子都能斬何況隻是普通的王族呢,我們想救你也是無能為力,心有餘而力不足啊小白!

尤其是殷斬現在這個眼神,好家夥,恕我們直言,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黑寡婦的眼神吧,皮笑肉不笑五個字他拿捏的也太好了叭!下一秒就要殺夫證道了有木有!

所以救你是不可能救你的,我們隻能為你默默祈禱了小白!

王族們直接放棄了段星白,速度比之前黑袍人放棄冒牌貨闕天逸還要快,用秒拋兩個字完全是沒有問題的。

簡單的講,王族們已經捧起了瓜,自動套上了猹猹套裝,並且試圖將段星白給踹出猹的隊伍。

#兄弟情終究是錯付了#

神女巫娑滿腦子在想用什麼樣的藥才能將殷斬這個狐狸精給毒成傻子,小狼王塞繆看著殷斬,想著這果然是人形狐狸精,這臉這腰,怪不得段星白會被他給迷惑,連鵝子都有了。

耶律野就沒多大彆的心思了,他就覺得殷斬長得是真他娘的好看,他要是有這樣的媳婦他做夢都能笑醒。

白虎已經帶著一群的小夥伴們躲在了人群的後方,它娘是個嫉妒心特彆重的人,平日裡小白爹因為多關注它和鴉鴉一點都會引來殷斬的注視,並且時刻威脅著要把它們給掃出家門叼個破碗在大街上和貓貓狗狗搶地盤。

對待親鵝子尚且如此,何況現在還是個兩腳獸呢?

沒救了,等死吧,它娘不可能放過這個敢抓它爹手的男人的。

眾生千麵,各有所思。

不管彆人(獸)在想什麼,段星白隻是看著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殷斬,一邊想著要用什麼樣的姿勢滑鏟給自己解釋,一邊不住的打量著殷斬,發現對方瘦了一點。

真的瘦了一點,他看的很清楚,最少掉了半斤肉的那種!

“你說你回去辦個事,你辦事怎麼還把自己給辦瘦了?”

段星白迎了上去,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用手丈量了一下殷斬的腰,語氣十分的不滿意:“咱們家有錢,不需要你來省個布料錢,也不需要你節食來省糧食。”

“......”

“我回來了。”殷斬淺笑著點了下頭,提醒道:“不過現在與其來糾結我的體重,倒不如解決一下眼前的事情——有些話我們回頭再說,現在劇本進行到哪裡了?”

段星白:“......”

段星白:【凝重的小眼神.JPG】

懂了。

還是那句話,在有【外人】的時候,殷斬從來都不會落他的麵子...這是死刑變死緩了!

上次死刑變死緩,還是他放長空師父出來浪了半個時辰的時候,而這次的死刑變死緩...這他汪的不還是因為長空師父嗎?啊?還是因為他啊!放他出來有五分鐘嗎?有嗎?!

自己又從死刑變死緩了啊!

此時此刻的段星白終於意識到自己親手寫的劇本好像是出了那麼億點點的問題。

#勇敢點,把好像給去了#

段星白回頭,用十分幽怨的小眼神盯著段長空——你怎麼可以這麼坑徒弟呢,你這麼對我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長空師父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行嗎?

段長空自動屏蔽了段星白的小眼神,他現在用的這個殼子雖然比不上以前他自己,但是也算馬馬虎虎了...畢竟找到一個已經違反了規則而存在的殼子不容易,湊合湊合用吧。

段長空的大監一邊抹著小眼淚一邊又想笑。

他曾經做過夢,夢到主子告訴他他會回來的,但是需要一個漫長的時間。

【努力的活著,隻有活著才有希望。】

【等到異星再臨之時,等到星隕再現之日,就是我回來的時候。】

哪怕是個夢,他也願意相信。

在主子不在的這百年裡,他藏身於王族皇陵深處修煉著武功,隻有武功足夠的高,隻有內力足夠的深厚,才能延緩死亡——當初跟著主子認識的千千萬的人,如今剩下的也不過寥寥而已。

等待。

等待。

依然在等待。

等到段星白出現後,他就懷揣著希望。

一個連老宮主和觀主都不知道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希望。

直到前幾天,四皇子段星白忽然找到了他,說了一句‘雖然我不太懂他什麼意思,但他要我和你說一切照舊’,說完也不管他什麼反應,扭頭就走了。

但是他卻瞬間就明白了對方話裡的含義...主子以前最喜歡和他說一切照舊,雖然有的時候根本是神佛都猜不透,觀主和宮主聽了頭上都要冒出問號的照舊,但這句話,隻有主子會說。

匍匐在人間不肯離開的無家可歸的犬終於等回了自己的主人。

“我隻不過離開不足一月,這個劇本就開始插上小翅膀了。”殷斬淺笑著看著臉上有著花裡胡哨黑色蛇紋的段長空,真心實意道:“真是要恭喜您如願以償。”

段長空,他是真的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想。

師父們是沒說錯的,他的確是一個決定了什麼事,就一定要做到的人。

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

縱然是天意不站在他那邊,他也會從沉眠中拚了命的醒來,再次墜回人間。

“沒想到你還是會說兩句人話的。”

段長空的恢複能力簡直是一個bug,哪怕是用了一個被段星白給捅了心臟的身軀,此時的他卻已經不需要大監來扶著了,而是看向了遠處,語氣開始朝著不正經的方向發展。

不遠處,是懷中無量劍都掉落在地且不自知的老宮主,以及看似表情未變實際上仔細看的話卻能發現臉皮在微微抽搐的觀主。

還有一個拍著手也不知道在自言自語唱著什麼的青衣小道童。

“呦~”

段長空舉起了手朝著對方揮了揮,語氣那叫一個欠,明明每個字都沒有問題但就算是不明所以的眾人聽了都覺得欠的那種欠:“不好意思睡過頭了~春懶夏困秋乏冬藏,睡過頭也很正常~”

“來來來,來對個暗號~久旱逢甘露的下一句是什麼?~”

“......”

段星白左牽斬右擎梟的往旁邊閃了閃。

他來了。

他來了。

他帶著自己的表演上台了。

不愧是你,長空師父,你一句睡過了就真的很輕描淡寫,還久旱逢甘露...你怎麼不說你洞房花燭時呢你!

觀主和老宮主已經飄到了距離段長空大概隻有幾步遠的位置,卻沒有靠近。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約是近鄉情怯。

怕是做夢,也怕夢會醒來。

“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

青衣小道童倒是比觀主和老宮主要誠實許多,跳起來就要給段長空一jio:“你可真他娘的是故知,故知到老子打爆你的狗頭!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叫什麼?當然叫蛇王了。”

段長空笑了兩聲,指著自己的臉道:“看看這蛇紋,看看這花裡胡哨五彩斑斕堪稱藝術的黑色,我還得跟我們家小白的姓,很好,從現在起我就叫段蛇王了。”

“誰來說都沒用,段蛇王這個名字真的是太好了,我真是個取名天才。”

段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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