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應該給,但是小星白,天命在你。”
“你才是眾望所謂,氣運加身的兔子,自然會心想事成,為師都得靠著你來養。”
段長空伸出手指戳了戳段星白的臉,似話裡有話道:“若是沒有你,為師恐怕真的要被磋磨死了~也許你的大腿有心給我放放水,但有的東西卻不想給我放水,真的是差一點點為師就真的被磋磨死了~”
“......”
青衣小道童聞言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你清高!
你了不起!
知道你沒被磋磨死了你彆這麼自戀了行不行!
媽的這貨真的是人嗎,這都沒被磋磨死簡直是不能想象!
“那你和我一起去乾架?”
“不去。”
“?你看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說兩遍都行,你有你的事為師有為師的事,不要像個沒斷奶的兔崽子一樣黏著師父不放~”
“?我告訴你我沒有第二個家產給你蕩!”
“放心,這回道奉和小緣在我身邊,你信不過我,你總信得過他倆。”
“你要做什麼?”
“不做什麼。”
“?你再看著我的眼睛說一遍!看著我的眼睛!”
“你這跟豆豆眼一樣的小眼睛有什麼好看的,真的不做什麼,你搞彆的事情我肯定搞你,但你搞蛇蟲之地那你就是我的親親小寶貝~是為師的小驕傲~”
“......”
段星白沒忍住的抖了抖兔子毛,露出了一個略矜持的小眼神。
長空師父不要臉哄人的時候嘴是真的甜,還捏著嗓子嬌滴滴的說話。
不過他大概猜到段長空要去乾什麼了,所以這回他對他是真的放心——儘管平日裡他倆都是師徒一心同歸於儘的,但偶爾他們也會師徒一心同去同歸的。
至少在對待蛇蟲之地的時候,他們的確是親親愛愛的好師徒。
“那接下來我就不管你了,我要去乾大事了!”
“說的像為師不乾大事一樣...哦對了,再去搞蛇蟲之地之前記得把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給搞了,不然回頭哪怕真的把蛇蟲之地給蕩平了,你也會哭成淚坨坨的。”
“明白明白!我要的東西你給我準備好了嗎?”
“當然了,為師親自做的,不可能有問題~”
“嘿嘿嘿,師父你真好~你真的是天上地下最帥最好最棒棒的師父了~”
“那必須的,還有比為師更好的師父嗎?沒有的,不可能有的!~”
“......”
眾人看著突然又變成親親好師徒互相蹭著毛毛的段星白和段長空,同時抽了抽嘴角。
什麼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人,這就是。
殷斬倒是抬頭看起了天空。
雖然但是,這次段長空提醒的是人話,在去搞蛇蟲之地前的確還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搞。
至於是什麼事情。
噓,很快就知道了,不可說不可說。
因為這回大家是鐵了心的要搞蛇蟲之地,所以天子以最快的速度搞定了皇城,然後就帶著親王們奔往邊境,天子的確將過於年長的王族們給留在了皇城,不過這回監國的並不是他們,而是。
“烈哥哥,要注意安全。”
“你出門辦事放心,家中有我們。”
“咱們的孩子們這回是想要把天給捅了,小白身邊的那個蛇王大人烈哥你管不了就不要管,讓小白自己去管,他們師徒兩人的事情,外人就少插些嘴。”
“多少年沒看到烈哥哥穿鎧甲的模樣
了,還是這麼的英俊瀟灑。”
天子正在與自己的兩位皇後說著悄悄話。
天子和皇子們都不在家,監國的是兩位皇後。
天子段翎烈平日裡在彆人麵前是什麼模樣,威嚴還是沙雕還是不正經都不重要,但是他在自己的兩個老婆麵前真的是很沉穩也很聽話的,當然了,此時是一種天子威嚴下藏著的穩重與愛意。
“辛苦你們倆了。”天子捏了捏兩位皇後的手,小聲道。
兩個皇後在笑。
“辛苦什麼呀,我們以前還住在八皇子府的時候,事兒可比這多。”
“倒是像回到了過去,那會兒烈哥哥經常也得往其他洲跑...你在外拚,家我們會給你守好的。”
“一晃多年,孩子都這麼大了,沒想到烈哥哥又要千裡奔赴。”
“父慈子孝,不外乎如是。”
皇後們的眸光溫柔,天子跟著咧著嘴。
他們此時像是穿過了時間,仿佛回到了二三十年前,那會兒也是站在八皇子府前,段翎烈騎著馬噠噠噠的往外衝想要搞他的兄弟姐妹們,而那時候還不是皇後的兩位皇子妃就笑著說烈哥哥你去吧,家裡我們會給你看好的。
一晃多年,卻恰如昨日。
等到天子帶著大部隊徹底消失在眼簾,站在城牆頭的兩位皇後才收回眷戀的視線,然後轉身,朝著的丞相等人平靜的笑了笑,表示天子不在家,近來需要丞相鎮國公等人多費費心了。
老丞相等人口稱不敢,心裡的汗卻唰的一下就流了出來。
沒有人比他們這群一直跟著天子的老人更知道兩位皇後的手段是何等的毒辣,而如今,皇後們這話裡的意思表達的很明顯,她們和天子的脾氣不一樣,最近把皮都給繃緊了,免得哪天人頭掉了都不知道為什麼。
...這皇城,從現在起是兩位皇後說了算。
沒有人可以趁著天子和皇子們還有大部分王族不在的時候來朝著皇城伸爪子,沒有人。
比如說。
“本宮並不介意有彆國的內探在皇城,隻要不越線,本宮都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你是誰家的密探?西涼?不,你的主子可不是西涼王。”
“解釋?本宮從來不聽解釋。”
抄家落獄殺頭。
兩個皇後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朝著很小很小一撮的朝臣下了手,有的甚至是那種無功無過很多年,就等著退休養老的官員——但是被落獄的時候他們卻沒有喊冤,好像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皇城裡的官員們瑟瑟發抖的抱成了一團,不敢多問什麼也不敢多說什麼。
感覺自從四皇子殿下回到皇城那日開始,這皇城的風就沒停下來過...官場真的好難混哦,嗚嗚。
天子率領大部隊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邊境,成功的和邊境王族們彙了合,並且見麵就打了一架,要不是還記得天子的臉是段王朝的招牌,被群起圍攻的天子一定會變成一隻行走的熊貓精。
然後。
得知段翎烈親自來了之後,四國國君的頭上緩緩地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他們覺得不對勁了。
他們真的覺得不對勁了。
怎麼段翎烈也來了...他來乾什麼,他不坐在他的明堂上當他的天子他來黑雲洲乾什麼?
再然後。
狼王城·王庭。
“大概是因為接下來要乾架吧,段氏王族一提到乾架不是跑的比誰都快的麼?”大狼王子塞繆是這麼平靜且隨口說的。
狼王頭上冒出了一個更大的問號:“什麼乾架,和誰乾架?和你?”
“怎麼可能和我,當然是和蛇蟲之地了。”塞繆的語氣還是那麼的平靜,
平靜的就像在說今天的天氣真好一樣,“對了爹,接下來幾天我也要出門去和蛇蟲之地乾個架,家裡就拜托您了。”
狼王:“......”
狼王陷入了沉默。
狼王陷入了沉思。
狼王的眼珠子都變成了問號。
兒子,你為什麼要用這麼平靜的語氣說著這麼驚天動地的問題?
你說你要去和誰乾架?
你說你要去和誰乾架?!
誰!!!
“你要調動軍隊?”狼王沉聲問道。
“差不多,爹您的人我不動。”
“?那你哪還有人...”
“狼王蒙留下的人足夠了,到底是祖宗,給後代還是留了點好東西的。”
“??狼王蒙???”
“分支塞罕全是狼王蒙留下的人,他一個分支都快攆上半個狼王城的兵力了,全都跟我了,我現在其實比爹你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
“反正家裡就靠著您了,這回我一定要搞死蛇蟲之地——它一直想要擊潰我們垂耳兔教,想要偷走我們教主,它做夢。”
塞繆轉身離去,幾頭看起來還挺眼生的狼從暗處躥了出來跟在他的身邊,用淡定到不行的語氣自言自語道:“這回打團戰,可是我建功立業在教內培養名聲的大好機會,必不能浪費!”
“天時地利人和,天命在我垂耳兔教。”
“......”
狼王目瞪狼呆的看著不僅是翅膀硬了,這他媽明顯是狼腿狼尾巴都硬了的大兒子,竟然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難道要問問莫非他們整個垂耳兔教的人加起來是不是都湊不齊一個腦子嗎?
他們竟然真的要去搞蛇蟲之地?!
他們都他媽的要去搞蛇蟲之地了都不提前告訴他一聲?!
狼王麻了。
狼王徹徹底底的麻了。
狼王轉頭就走,並且加快了步伐——他要找其他幾家,包括那個天殺的難怪最近感覺他的腦子好像長出來了,合著是要去打蛇蟲之地都他媽的不提前說一聲的段翎烈商量一下。
大家的確是對立的關係,但偶爾的也不是不能合作的。
這個蛇蟲之地,他看著也不順眼很久了!
而同一時間。
遼王、巫王也遇上了和狼王一模一樣的劇情。
他們的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翅膀就變得特彆的硬,不僅不需要他們的支援,他媽的也不知道從哪還有了忠仆和他們都驚詫的兵力,然後耶律梟與巫娑也告訴他們的老父親他們要去攻打蛇蟲之地了。
“星白哥哥寫的劇本,我可真是太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