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白是這麼想的。
然後他就看到楊澤靈笑了笑沒接話,而楊桃那小小的豆豆眼裡盛滿了‘哦豁天天又開始他的表演了’的滾動字樣。
殷斬在心裡歎了口氣。
段星白:“......”
段星白:“???”
你們為什麼不說話?
你們說話啊,天天大人難道不是在開玩笑嗎?
啊?他難道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嗎?
“天天的戰鬥力,有那麼億點高。”
大約是看到段星白的兔子毛都炸開了,楊澤靈想了想,很是委婉的說道,“一般而言,能和他打成平手的存在並不多,將時間壁壘給鑿的全是孔也不是做不到的。”
段星白一臉麻木:“楊叔叔,您說著這個並不多,是我理解的那個並不多嗎?”
“目前我知道的,隻有一個存在能和天天站在同一個擂台上乾架!”
楊桃又伸出了小蹄子,咩聲咩氣興致勃勃道:“那個存在基本上不管天天,隻要天天保持他的不正常那它就認為天天是正常的,就不會乾涉天天的活動。
“天天其實超任性而且特彆愛亂寫劇本更喜歡拖全世界下水在雷區蹦迪,羊身上的毛毛掉的都沒有他闖禍速度快,但越不正常越會闖禍越能寫劇本對方就會越淡定,認為天天超正常的!”
段星白:“......”
段星白:【凝重的小眼神.JPG】
熊家長沒少見,熊孩子沒少看,但是。
熊對手這他汪的還是頭一次見啊!
什麼叫做天天不正常那對方就覺得是正常的??這個邏輯有問題,這個邏輯很有問題啊!
你們不覺得這個邏輯很有問題嗎???
段星白抹了把臉。
他算是看出來了,長空師父的長輩們大概率是一個靠譜的都沒有,半個都沒有。
哪怕是看著很靠譜那實際上也是不靠譜的,真的,彆問為什麼沒有靠譜的了,真的彆問了。
段星白認為自己找錯了話題。
他決定再換一個話題。
於是乎。
“叔叔們在家多住兩天吧,正好長空師父最近清閒的很,可以陪叔叔們玩鴨。”
段星白的眼神那叫一個智慧,仿佛看到了段長空被長輩給製裁了的場景:“你們也很久沒看到長空師父了吧?多住兩天。”
殷斬也順著段星白的話點頭,表示自家人,多住幾天。
“我們也想,不過不行,我和小桃還有彆的事情要去做。”
楊澤靈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段星白和殷斬的肩膀,眸光略顯慈愛:“北歐聯盟說我們東方大陸撬了他們家一個冥王,要討個說法,我得想想怎麼去敷衍他們。”
殷斬不懂什麼是北歐,不過冥王兩個字他倒是聽懂了。
...還不如聽不懂呢。
段星白的嘴角抽了抽:“楊叔叔,其實有些事情您可以不說出來的。”
為什麼連北歐都出來了,愈發神經質的劇本已經不滿足於本土大陸而朝著其他大陸下手了嗎??
還有我們家的親戚到底都是什麼來頭啊,不要把漫天神佛說的像路邊的狗尾巴草一樣普通可以嗎?
“都是一家人了,你還是位麵中轉站的監管者,什麼樣的事情都會碰到,以後也會和各路的神明打交道,長空
會教你,而我也會抽空教教你的。”
楊澤靈的眸光更加慈愛了,就像什麼呢,就像在看一隻胖墩墩主動跳進砂鍋還自帶了胡蘿卜的兔子的那種慈愛。
“你能管住一個長空讓他老老實實工作,說實話已經給我減輕了不少的工作量。”
“我很看好你,小白。”
“羊也是!”楊桃熱情的說道。
段星白想了又想,然後還是沒忍住的開了口:“彆的我都不問,隻有一點,叔叔,咱們家到底是個什麼勢力?”
“長空師父說我們家是全員惡人,我總覺得他在驢我,但是我又不知道怎麼反駁。”
殷斬:“的確。”
段長空嘴裡說的每個字都沒有問題,但偏偏組合起來後就全都是問題。
“?長空沒有說嗎?”
楊澤靈微微愣了愣,想了一下後才道:“家裡人分屬於不同的勢力,但總的而言的話,你就當大家都是司法宮的成員好了——不管是正兒八經有編製的,還是單純蹲小黑屋,都算。”
段星白:“......”
殷斬:“......”
斬斷組合同時陷入沉默。
斬斷組合同時陷入沉思。
斬斷組合同時露出了一個沉重的小眼神。
司法宮,還姓楊。
也就是說。
“您...該不會就是二郎顯聖真君吧?”段星白抖了下兔子毛,很是艱難的發問道。
“我不是。”
“那就ha...”
“二郎顯聖真君是我大爹,所以方才我才說,有人稱呼我為楊小君。”
hao(好)字直接卡在了喉嚨裡,根本出不來。
殷斬不想說話,而段星白直接麻了。
段星白徹徹底底的麻了。
他就想知道段長空百年前到底是怎麼在有這麼強悍的後台的情況下還能把故事差點給徹底整成be的。
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司法宮的規矩是如果自己人犯錯的話,會得更嚴重的懲罰。”
楊澤靈看出了段星白和殷斬此時滿頭的問號,笑了,“彆人家是不是會包庇我不知道,但司法宮是不允許的。”
“氣運亂成一團這個罪責是長空的,再加上他主動為人扛罪,數罪並罰,百年的囚禁已經很好了,稱得上是網開一麵。”
段星白:“......”
段星白:“???”
這還叫好啊?
司法宮對‘好’這個字是不是有什麼錯誤的理解?
“所以小白和小斬以後辦事兒的話要多注意,落到我手裡還好,倘若你落到我大爹手裡,那可能就會好的很不明顯了。”
楊澤靈看著段星白的眼睛,輕聲道:“畢竟到現在,天天都還在家為自己教壞了長空的錯誤行為寫著檢討。”
“天天的黑鍋,除了他自己作的一部分,背的可是越來越多,越來越重了。”
“與虎謀皮的人不會有好下場,而懷璧其罪的人,更不會有好下場。”
段星白:“......”
殷斬:“......”
這話說的,信息量實在是有點大。
細思極恐。
“小白,要保持清醒的腦子與理智,誰都好,哪怕是天天都可以,反正不能落到大爹的手裡去,你隻要記住這麼一條原則其實就夠了。”
“不然你以為長空為什麼到現在都不敢和你提家裡的事情?”
“他很怕你知道的太多,會陷入更深的劇本裡出不來,而且這個劇本,是長空完全無法窺探也完全撈不動你的劇本
。”
楊澤靈悠悠的歎了口氣:“小白,小斬,你們兩個在管住自己的同時管住長空,然後有問題就直接呼喚我或者其他家裡人,彆自己死扛著,不然出了事會更加的麻煩。”
“大爹那個人什麼都好,在寫劇本這方麵的本事更是好的不得了,你們懂我的意思嗎?”
楊桃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對對對,那可是長得如夢似幻,結果所有劇中人在風中淩亂的大爹爹!惹不起惹不起,羊先躺為敬。
段星白和殷斬互相看了看,然後認真點頭,表示明白了。
大佬的世界他們不懂,也不想懂。
他們隻想安安分分的過小日子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真的,完全不重要。
“不過我們這次來就是來看看你們倆,爭取做第一個給你們賀喜的人。”
楊澤靈抱著楊桃站起了身,很滿意的說道:“你們倆是陰差陽錯,卻又殊途同歸的天作之合,天長地久是你們最終的故事標配,我們追連載追這麼久,終於看到結局了。”
“以後和長空回家,除了給家中長輩們奉茶,也該給我和小桃奉茶的。”
“奉!還奉雙倍的茶!”段星白立馬笑嘻嘻的說道。
雖然他很想問問追連載是什麼意思,但還是那句話,他有家有業有老婆有鵝子,他惜命啊!
殷斬也點頭:“是該奉雙倍的茶的,叔叔。”
楊澤靈和楊桃同時露出了滿意的眼神。
不枉費他們專門跑這麼一趟,段星白和殷斬這兩個小輩給他們的印象很好,雖然長空自己總是在闖禍惹事,但他的徒弟和徒弟媳婦卻是非常乖的。
著實是隔代親沒錯了。
“既然祝福送到了,人也見過了,那我和小桃就先走了,要好好工作,有困難就找我們,長輩是該給小輩解決問題的。”
楊澤靈再次拍了拍殷斬和段星白的肩膀,楊桃也伸出蹄子在兩個人的臉上輕輕的各蓋了一個蹄印,表示羊罩著你們,彆怕彆怕~
殷斬和段星白謝過楊澤靈與楊桃,然後又聊了兩句家常後才目送著他們離開——biu的一聲就消失了,來無影去無蹤的,的確是神仙才會有的行動方式。
“劇本有自己的想法是很正常的,斬哥。”段星白雙手捧著臉,“能在這麼奇怪的劇本裡相逢相知相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這隻氣運兔稱得上是實至名歸了叭?”
殷斬:“劇本不是奇怪,是自己長著翅膀起飛了。”
“這些都不重要,斬哥你猜長空師父他們現在在乾嘛呢?”
“應該又在朝著某個長老的院子扔老鼠吧。”
“不不不,我敢拿藏在枕頭裡的五兩銀子打賭,他一定在帶著全宮開宴——我可太了解他了,我們倆跪天梯是我們倆的事,他總是能以我們為借口然後帶著大家一起熱鬨熱鬨的。”
“小白,你成熟了。”
“不是我成熟了,是在被坑過無數回後我終於有了經驗罷遼。”
“熟能生巧?”
“確切的來說,是百因必有果,是我把他撈起來的,這是我應得的‘福氣’。”
“那我們也加入嗎?”
“斬哥,此時可是天時地利人和沒猹來打擾,難道你沒有什麼比較浪漫的想法嗎?”
“......”
殷斬的眉眼彎彎。
然後。
路過的風,天上的星月,萬裡的夜空都在笑,為天下所有的有情人歡呼與祝福。
所以。
審核君iswatgyou,大家就都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