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是什麼毒藥嗎?
藤蔓略有些嫌棄的奶音響起:“太害羞了。”
完全看不出之前在沙地上穩準狠殺蟲的樣子。
荊棘的這番動作,讓芋圓微愣了片刻,隨即蹲下身去。
對此,芋圓也是忍不住笑了,雙眸帶著不一樣的星光,笑道:“要一起走嗎?”
荊棘沒有做出回應,一旁雜七雜八的聲音襲來。
變化是以肉眼可見的,從芋圓的腳下開始蔓延,出現了淡淡的綠色和點點其他色彩。
一小片綠洲就這麼形成。
不知名的野花和雜草迅速長成,像是有風吹過一樣,紛紛對著芋圓努力的點頭。
芋圓:?
藤蔓:……
荊棘:!!!
最終,芋圓是帶著荊棘的枝丫和數種雜草野花上路的。
對此,鄭姐還調侃過芋圓,這不是打算回基地開花店。
過了相對遼闊的沙地,周圍的花草逐漸增多,也朝著基地越發靠近。
隊伍內的氛圍也越發的高漲和歡樂,就連自從上次事件後沒有說話的另一支隊伍,也陸陸續續的找機會來搭話。
然而在這份活躍之下,芋圓敏銳的感覺到路辭這兩天在她麵前的出現次數倒是越來越少了。
也不僅僅是芋圓,將路辭作為一號戒備對象的藤蔓自然也是察覺到。
不過對於這件事情,它甚至還有些美滋滋的。
討厭的人終於不再出現了!
但隨著基地的接近,芋圓卻在計劃著找個時間去尋找路辭。
有些事情確實是需要好好說一說。
在芋圓的耐心等待之下,藤蔓終於送來了路辭獨處的消息。
芋圓見狀,立刻朝著藤蔓指示的方向跟上。
周圍都是樹木,芋圓倒是不害怕,主動開口道:“等到回去的時候,要一起去見家長嗎?”
“我就沒有這個必要了。”路辭看到芋圓也不驚訝,回答的也很是乾脆利索。
這也在芋圓的預想範圍之內,不過出於自己的目的,她還是開口道:“我們可能還是要找個時間回去吧,要不然婚姻關係解除不掉,然後你想要什麼補償我也會儘力補償給你。”
路辭並沒有回答她的話語,隻是默默的將目光轉到一旁,突然抬起手來。
火光猛地向某塊草叢襲去。
不遠處一聲驚呼傳來,風扇以一種非常狼狽的狀態竄出,一張臉嚇得煞白,神情是掩飾不住的尷尬。
一旁的芋圓也微微一愣,將目光看向一旁的藤蔓。
藤蔓嚇得一僵,隨即又慢慢舒展身體,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什麼,我也就是隨便逛逛,沒有想到你們在這邊哈哈哈哈……”
風扇一邊乾笑著一邊轉身,卻被路辭叫住。
“今天這件事情我要是從其他人口中得知,你知道自己的下場的吧?”
風扇立刻點頭如搗蒜,看著路辭的神色帶著絲絲同情。
雖然隻是短短的瞬間,但也被路辭給所捕捉到。
對此,路辭也隻是輕嘖了聲,看著逐漸跑遠的風扇,並沒有說些什麼,直到風扇的背影徹底消失,路辭這才開口道。
“有些事情你自己要看清楚了。”
突然的一句話,讓芋圓有些茫然:“你指的是什麼?”
“回去後彆被你媽給騙了。”路辭沒有多做解釋,而是轉移了話題。
“我的母親怎麼了?”
路辭看了她一眼,開口糾正道:“準確的來說,是後母。”
芋圓一愣:“所以芋圓和母親的關係並不好?”
路辭反問道:“你說呢?”
芋圓抬頭看著路辭,突然想到兩人最初的對話。
“我父親還好嗎?”
“不錯,有你媽照顧。”
現在芋圓想來,對方可能在初次交流的時候便已經察覺到異常了。
芋圓抬眸看著路辭,唇瓣微微抿著,也似乎是在審示著路辭。
路辭一偏頭就能對上這種打量的視線,但對此也隻是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終於意識到了。”
他的目光像是看一隻誤入了危險地帶的小倉鼠,絲毫感受不到周圍的危機,反而是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好騙的要命。
被人賣了還會幫忙數錢這句話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或許人少的地方還行,甚至待在樹林內生活更加合適,起碼植物還能幫襯上幾分。
在基地內那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說不定連骨頭都不被剩下。
想到這裡,路辭忍不住皺起眉頭,很快意識到了此自己此刻的狀況。
他在擔心。
擔心這個之前被他當做是間諜的人。
這個念頭使得他不由輕嘖出聲,取而代之的,便是更加濃重的煩躁感。
“彆隨隨便便就信了陌生人的話。”
他道。
作者有話要說: 路辭,本文奇奇怪怪第一人。
指指點點。
悔不當初(小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