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歸幻想,芋圓也不可能把這段話給說出來,看著端到麵前的中藥,含淚一飲而儘。
形容味道,那就是苦。
苦到要吐了。
芋圓端著清水抬頭猛灌,一口氣喝了大半瓶,這才覺得味道下去了點。
麵前的路辭看著芋圓,非但沒有絲毫的同情,反而還說了句:“你也有吃不下的東西啊。”
芋圓:“……你給我滾。”
這根本就不像是男朋友應該說的話。
麵對芋圓的怒視和小小的不甘心,路辭回答相當的直白:“你覺得這種作死凍感冒的行為值得男朋友給你糖哄你嗎?”
芋圓被嗆到沒話說,乾脆不理會路辭,想要縮回被窩不在理會路辭。
然而涼氣還沒有被被窩給驅散,路辭又一次掀開了被子:“起來。”
“我是病人。”芋圓有氣無力的強調。
路辭看著芋圓,開口道:“病人就不需要清潔衛生了嗎?起來刷牙。”
芋圓看著路辭,現在就要跳起來咬死他。
路辭絲毫沒有理會芋圓的這份憤怒,拽著芋圓的肩頭,憑借著體型的優勢,愣是把芋圓給拽了起來:“現在牙齒壞了誰管補?”
現在誰管這麼細致的“小問題”。
芋圓癟了癟嘴,也沒有反駁路辭,隻不過是沒有理會他,去浴室刷牙洗臉。
終於,路辭這次終於沒有阻攔她,芋圓這才得以重新回到溫暖的被窩中去。
周圍安靜了下來,芋圓的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臉上的熱度再次升騰,被窩反而沒有起到什麼作用,還是冷。
芋圓的體溫在升高。
聽到芋圓無意識的呢喃,路辭伸手貼在芋圓滾燙的臉頰上,立刻起身去外麵拿了冷敷貼,重新給芋圓換了個。
盯著芋圓通紅的臉頰,路辭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撕下來的冷敷貼。
其實還是有點效果的,雖然沒有那麼明顯。
拿著隨身的小刀一分為二,路辭對準芋圓的臉頰,一邊一個。
——說不定這樣還是有助於散熱的。
就是看上去傻了點。
芋圓察覺到這份冰涼,不適的抬眼,也不顧得什麼,立刻對著路辭拍了拍一旁的棉被。
“來做工具人。”
明明眼前有著這麼令人舒適的暖爐,她還要委屈自己?
路辭顯然也知道芋圓的想法,但沒有動作,僅僅就隻是坐在椅子上,看著芋圓。
芋圓是真的覺得這個男朋友叛逆的有點過分了。
在被窩裡磨蹭了幾分鐘,最終還是沒有抵抗住心中的那份不服,還是爬起身來。
“快點,愣著做什麼呢,趕緊的來暖被窩。”芋圓拍了拍自己身下的被單,這次並不是那種好好聲好氣的撒嬌,話語中還帶著一點點的凶。
見路辭沒有反應,芋圓也沒有氣餒,一邊氣呼呼的,嘟囔的走下了床,順帶著厚重的棉被,然後一把蓋在了兩人的腦袋上,與此同時也抱住了路辭。
還挺暖和的。
就是衣服有點礙事。
“快點把衣服扒了。”芋圓不適的嘟囔著,手貼在路辭的脖頸上,努力的往對方的衣服內伸。
滿足。
“你倒是還學會蹬鼻子上臉了?”為了防止芋圓亂動掉下椅子,路辭還是伸手固定住芋圓的腰部。
縱使是在昏暗中,芋圓也能感覺到路辭的視線。
棉被中的空氣越發的稀薄,最終芋圓還是選擇了屈服,就是抱著路辭,臉頰貼著路辭的臉,嘟嘟囔囔道:“我錯了,我不應該瞞著你亂喝東西的,我也不知道我的體質這麼差,就這麼一次好不好?”
路辭不回話,芋圓就一直蹭。
原本冰涼的退熱貼在摩擦中也失去的作用,變得和體溫差不多。
在芋圓的不斷討好中,伴隨著一聲輕歎,路辭猛然站起身來,當然也沒有忘記順帶抱起芋圓。
芋圓也終於心滿意足,得到了個人形抱枕,還是個脫了外套的人形抱枕。
簡直圓滿了。
雖然有點可惜的是,不太能亂動。
在某次細微的移動中,芋圓被路辭按住了肩膀,也很顯然,經曆過之前的兩次,路辭也有了預防的經驗,就是拿出擒拿的架勢,將芋圓按的嚴嚴實實。
芋圓夜隻想要這份溫暖,對於路辭的防備不以為然:“我都是病人了,正經點,我隻是想要汲取一點溫暖而已,你就是個工具人。”
渣的明明白白。
路辭伸手捏住芋圓的後頸,由於她的姿勢問題,此刻的路辭也隻能看到她的頭頂。
“工具人就沒有感覺嗎?”
話語中充滿了威脅。
芋圓也瞬間讀懂了路辭的意識,立刻討好的對著他笑笑,聲音立刻軟和了下來:“這不是,相信你的人品嗎,我都是病人了,萬一親了或者其他的舉動後你感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