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辭還沒有說話,芋圓突然詭異的一頓。
腦海浮現出一些不得了的台詞和理論。
——多運動,有助於散熱。
這是芋圓之前看段子記憶猶新的一個。
現在這個情況,貌似也有幾分符合啊。
想到這裡,芋圓默默的抬起頭,眼中帶著幾分尷尬和觀察的意味。
才對上視線,路辭不耐的聲音就已經傳來:“你做夢。”
事實證明,人類的腦中在某種場合上是極為相似的,隻要稍微一個暗示就能聯想的到,被路辭這麼直白的一說,芋圓也覺得有幾分心虛:“我隻是想想而已。”
她又沒有那麼多想法,到底之前的那些大膽的行為也是因為沒有安全感和不確定才導致的大膽舉動,現在倆人的關係穩定下來,彼此之間也沒有什麼秘密,她自然是不會那樣做。
而且,每當芋圓回想起之前喘不上氣的那份窒息感,就從心中升騰出一股子後怕。
還是挺嚇人的。
“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放心吧!”芋圓立刻開口,一拍路辭的肩膀,義正言辭道,“我隻是想拉你上來躺躺而已,我感覺你最近都沒有睡好的樣子。”
路辭眼下的青色比之前重了許多,芋圓也想要借著這個機會讓對方好好休息一下。
說完之後,就安安心心摟著路辭,額頭抵在他的胸膛上,兩人之間儘量留出一點空隙,放任自己入睡。
留的路辭反而是被氣笑了。
這台詞和身份立場是不是顛倒了?
低頭看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芋圓,路辭伸手遞在對方的脊背上,纖細的手指摸著凸起的脊柱。
算了,現在是病人,也沒有必要這麼較真。
或許是那碗中藥的作用,芋圓這次睡的相當的沉,完完全全陷入深度睡眠的那種。
身上的熱度也逐漸的褪去,取而代之的,便是身上薄薄的汗。
太熱了。
芋圓不耐的翻了個身子,背對著路辭,伸出一隻大腿突破了棉被的防線,感受著外界冰涼的空氣。
人都是貪婪的,沒過了多久,芋圓連帶著把胳膊都給伸出去了。
麵對芋圓的這些明顯的舉動,路辭不可能沒有察覺到,強迫自己從睡夢中醒來,看著企圖逃離的芋圓,也不擔心對方會醒過來,攬住腰就挽回拖。
被迫回到過分溫暖的被子中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芋圓不耐的皺起眉頭試圖抵抗,但在絕對的壓製之下,她連個翻身都沒能成功。
哦不對,還是有翻身的。
被路辭給強製性的翻了過來,麵對著他。
最終,在過分的溫暖中,芋圓睜開了眼。
位置在不知不覺間,也就調轉了位置。
從路辭阻止芋圓,變成了芋圓阻止路辭。
實在是太悶了。
而這些溫度對路辭來說反而是正常的。
芋圓也不好意思弄出太大的動靜,畢竟睡的這麼香的路辭也是不多見,也隻能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的一角,想要透氣。
都不用等到夏天,芋圓就能預想到到時候自己會有多麼嫌棄路辭了。
然而就這個小小的動作,路辭便已經睜開眼睛。
兩人對視了一瞬,下一刻,路辭拉了拉芋圓,將腦袋繼續埋在芋圓的肩上。
距離更加親密。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頸窩內,芋圓癢的忍不住笑出了聲。
路辭每呼吸一下,芋圓就笑一下。
“彆靠著,癢。”奮力的推開路辭,芋圓拿著枕頭就想要往路辭的懷裡塞。
然而僅僅隻是起身,路辭的手就已經捏住她外漏的腰,輕輕的一捏。
頓時,芋圓被迫卸了力氣,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路辭低啞的聲音隨即傳來:“工具人就應該有工具人的樣子,你是病人,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放心吧!”
倒是一點虧都吃不得,直接將芋圓剛剛的話用在了她的身上。
芋圓被嗆的一噎,看著麵前的路辭,也沒有什麼話說,隻得百無聊賴的蜷縮在被窩中。
隻不過睡久了也沒有那麼舒服,芋圓隻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又熱的不行,時不時就在被窩裡翻動一下。
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路辭已經睜開眼睛,鎖定了目前的芋圓。
看上去還有幾分嚇人的樣子。
“你再繼續下去——”
路辭威脅的話還沒有說完,芋圓默默的伸出手來,神色尷尬。
“不是,我好像生理期來了。”
路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