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漢饒命,你們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們,我這裡有一萬兩銀票,家裡還有些散碎銀子!”
陳雙魚話還沒說完,就被嫌煩的“綁匪”打暈了。
等他蘇醒過來,麵前赫然是兩個老熟人。
一個是齊鳴,一個是王庚寅。
瞧見老熟人,陳雙魚立刻回過神來,咬著牙道:“好啊,原來是你們兩個!”
齊鳴沒好氣翻了個白眼,“老陳,你腦子秀逗了,阿拉跟你也是一樣被綁過來的。”
陳雙魚愣了愣,這結果還不如是齊鳴跟王庚寅綁了他呢。
“來人,給三位鬆綁。”
角落裡,曾青走了出來,鼓了下掌說道。
幾個黑衣人從房梁上落下,動作輕盈,乾脆利落給他們三個鬆了綁,又回到了黑暗處。
陳雙魚瞳孔收縮。
他臉上擠出一個笑容,“這位尊駕,您這好好的,綁我們三個做什麼。要論有錢,我們也不是鹽商中最有錢的啊。”
陳雙魚、齊鳴跟王庚寅都是小鹽商,三人沒少爭鬥,為了搶鹽引、生意鬥得你死我活,但同樣的,他們都有個相同的難題,那就是他們找不到靠山,想找孝敬都找不到門路,隻能靠著跟其他鹽商的關係,掙點兒小錢。
“是啊,我看尊駕不同常人,想必也是有來曆的,何必綁架我們這幾個小嘍囉。”
齊鳴試探地說道。
做生意的,最要緊的就是要會看人。
齊鳴覺得眼前這個穿著錦衣的中年男人,看上去總有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在哪裡見過?
“你是太監?!”
一直沉默的王庚寅突然瞪大眼睛說道。
齊鳴瞳孔收縮,難以置信地看向王庚寅,是,王庚寅說對了,他這麼一說,齊鳴也想出來哪裡熟悉了,麵白無須,氣質陰沉,舉止有規矩,這就是太監。
但是,有誰規定,知道對方是太監就一定要說出來嗎?
能差遣太監的,那是什麼人啊。
除了皇宮,就是幾個王府了!!
陳雙魚心裡也直罵娘,臉上笑容越發燦爛,“尊敬彆跟王庚寅計較,他是個蠢貨,沒腦子,您千萬彆往心裡去。”
曾青樂嗬嗬的笑了,如同彌勒佛似的的臉上笑容十分親切,“陳老板彆緊張,奴才就是太監,本就是太監,怎麼會在乎旁人怎麼說呢。”
“是,是,不是,不是。”
陳雙魚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額頭上豆大的汗水都順著往下落。
曾青笑眯眯,“幾位不必擔心,把幾位請過來,是有件買賣要和幾位合夥。”
齊鳴心裡鬆了口氣,這不就是要錢。
要錢好說!
他立刻道:“小的家裡有三萬兩銀票,回頭就取來孝敬爺爺。”
“小的家裡也有些銀錢,爺爺要是喜歡,便是那宅子孝敬爺爺,小的也心甘情願。”
陳雙魚連忙說道,弓腰抱拳。
曾青被逗笑了。
“錢當然是要的,不過,不白拿你們的,我們家主子要跟你們合作,我們家出製鹽之法,你們呢,則是負責賣鹽製鹽,回頭收益七三分。”
“七三分,那不是搶?!”
王庚寅立刻不樂意了。
曾青笑容不變,齊鳴立刻衝過去一拳把他給打暈了,這狗東西,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不懂啊。
跟他一起被綁架,也是倒了血黴!
“爺爺,這蠢貨哪裡有資格跟您做生意。”
齊鳴說道。
曾青臉上笑容越發燦爛,“兩位不必擔心,我這買賣,不會叫你們吃虧。”
曾青從袖子裡取出製鹽法,遞給了齊鳴二人。
一個時辰後。
官道上,一輛馬車搖搖晃晃地在路上行走。
王庚寅捂著頭,吃痛地蘇醒過來。
在瞧見自己換了地方後,王庚寅立刻坐了起來,“這是哪裡?”
“老王,瞧你這膽小勁。”陳雙魚嘲笑的聲音傳來。
王庚掀起簾子,瞧見陳雙魚跟齊鳴都在外頭,嚇了一跳,“你們,你們帶我跑出來了?”
“哪裡用得著跑,老王,你這人還真是有狗屎運,這回又叫你碰到發財機會了。”
陳雙魚的語氣有些酸,畢竟在他看來,這王庚寅除了運氣好,沒彆的優點了,腦子不行,做生意也馬虎,純靠運氣,才能做的跟他們一樣大。
齊鳴抽了下鞭子,“老陳,你彆酸了,把事跟老王說清楚,咱們現在是同坐一條船,要發財一起發財,就化乾戈為玉帛吧。”
陳雙魚這才停止碎碎念,把王庚寅昏倒後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還給王庚寅看了製鹽法。
這製鹽法比起現在的法子不知先進多少,而且還省了煮水、點鹵的錢,簡直一本萬利!
王庚寅嘴巴張了張,一拍腦袋:“我還真是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