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阮錦白冷淡道。
他的麵上看不出任何情緒,這話也說得冷冰冰的。
薑笑淵蠕囁著嘴唇,想要說什麼,不過到底什麼都沒有說,默默來到了阮錦白的身邊。
阮錦白在薑笑淵的額頭上淺淡一吻,不帶任何**,甚至還有一種繾綣的味道。
這真的是一個很溫柔的淺吻。
薑笑淵身體都僵硬了,驚喜地看著阮錦白,“師……師尊!”
薑笑淵可不是什麼蠢人,阮錦白都這樣了他還有什麼不明白,所以他這是抱得美人歸了?!要不是為了不在阮錦白麵前表現得太傻,薑笑淵都想掐一下自己了,他真的不是做了一個美夢,或者掉進什麼幻境裡麵了嗎?這實在過於虛幻美好了。
阮錦白不等薑笑淵說完就率先點了點頭,完全不想聽薑小朋友的驚駭之語。
薑笑淵高興得都想要抱著師尊轉圈圈了,薑小朋友笑地見眉不見眼,十足的興奮,這表情跟中一億彩票似的。
阮錦白揉了揉薑笑淵的頭,感歎小朋友可真麻煩。
而他居然還真和一個小朋友確定關係了,彆說薑笑淵覺得不可思議,就連阮錦白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過和小朋友交往也有獨屬於小朋友的好,那麼多人和年輕小姑娘小鮮肉交往,除了貪戀他們年輕的皮囊外,還因為年輕人有著一種他們沒有的青春活力。
阮錦白向來吝嗇於付出感情,他並不想隨便地開啟一段感情,但一旦開啟便同樣不會輕易放棄。
全然不知自己日後妻管嚴生活的薑笑淵覺得自己能幸福得冒泡泡了,天,剛剛師尊主動親他了,師尊親他了!果然師尊也是喜歡他的,這世間就沒有比這更令人高興的事了。
可惜阮錦白從來不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人,前一秒還在求親親抱抱的薑小朋友就被無情的師尊扒拉了下來。
既然冰中火已經與阮錦白無緣了,他又總不能白來這極寒雪域,那萬年冰絲自然就成了阮錦白盯上的新東西。
“本座要去取萬年冰絲,不一定能處處護住你,你可以先回皓月宗……”
薑笑淵耷拉著頭,就連頭頂呆毛都焉耷耷的。才剛剛和他那啥的人為何能如此之快就讓他先回宗門,他是恨不得時時刻刻跟著師尊,可師尊似乎一點也不想把他留在身邊,兩個人在一起為何總要一個人喜歡得多一點,一個人喜歡得少一點,可當這個人是師尊時,薑笑淵又該死得甘之如飴。
阮錦白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淵兒來極寒雪域是來作何?”
一聽到“淵兒”這個昵稱,薑笑淵低落的情緒一下子就沒有了,差點直接爆出粗口,他耳根在瞬間快速發熱變紅。這個稱呼薑笑淵一聽到就覺得心跳加快,後處酸痛,之前他看起來冷冷淡淡的師尊可就是叫著這個昵稱一次次深入的,薑笑淵覺得自己不能再平常心麵對這個看起來親昵的稱呼了。
“嗯?”阮錦白似乎疑惑薑笑淵的沉默。
鼻音發出的聲音帶著些微的曖昧,薑笑淵的耳朵脖子根更加地紅了,整個人害羞得有些不好意思看阮錦白,薑笑淵平日裡臉皮多厚的人,現在都有些受不住了,他嚴重懷疑阮錦白是故意的,但他沒有證據。
他乾咳一聲,隻能老老實實回答,“師尊,弟子是來尋找雪銀草的。”
想了想,他補充道:“宗門任務。”
阮錦白沉默了一下,從自己空間中拿出大堆的銀白色草,些許裡麵還有著銀白小花,正是薑笑淵苦苦尋求多日都沒有找到的雪銀草。
看著這差不多快要有小山那麼多的雪銀草,薑笑淵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怎麼找都找不到。
薑笑淵接過師尊遞給他的雪銀草,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師尊,我想跟著你。”
薑笑淵當然知道自己幫不上阮錦白什麼忙,甚至可能拖後腿,但讓剛剛才戀愛的人,離開自己喜愛的人,那簡直是太難了,深陷戀愛中不可自拔的薑笑淵拒絕離開。
“你想一同便一同就是。”阮錦白意外地好說話。
說罷,便帶著薑笑淵離開這裡,比起冰中火,萬年冰絲對於阮錦白來說,反倒是更加容易尋找,冰中火行蹤不定,而萬年冰絲現在卻是不能動彈的。
被人帶著踏破虛空,快速尋找萬年冰絲的薑笑淵鬱悶了,說好了第一次過後就是情意綿綿,你儂我儂呢?話本不可靠!薑笑淵第一次發現冰美人實在是太凍人了。
在他最激動的時候居然還能想著萬年冰絲,不過這樣才是阮錦白的作風,薑笑淵實在想不出師尊黏人的樣子,由此他稍微釋然。
阮錦白倒也不是真的一點也沒有顧著薑笑淵,一路上還是比較關心薑笑淵吃不吃得消,事實證明薑小朋友皮糙肉厚,不過一兩個時辰就已經活蹦亂跳了,雖然有丹藥的因素在,不過恢複得還是挺快。
阮錦白之所以對萬年冰絲勢在必得,其實也還是有他的考量,他與薑笑淵才雙修過,對方不僅吸收了他的元陽,且還吸收了冰中火,那修為可是嗖嗖往上蹭,現在都已經金丹大圓滿了,距離突破元嬰期就隻差一定的積累了。
不出兩年對方一定會成為最年輕的元嬰老祖,二十多歲的元嬰老祖怕是要把修真界的那些老怪物都給嚇到。
這修煉的速度實在太過於逆天,就連那位眾望所歸,有望在百歲內突破元嬰的修真界第一美人戚初楠都還在金丹期苦苦掙紮,而他的徒弟二十多歲就突破元嬰修為,還不得把那些隱世多年的老怪物都給炸出來,到時候就真的是機遇與危險並存。
阮錦白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剛剛成為化神尊者沒幾年的修士,或許他現如今的陣法水準,能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其餘化神尊者多加考量幾分,但在阮錦白看來還遠遠不夠,他還可以更加地強大。
他就像在養一隻貓兒,現在他想放自己的貓兒獨自出去闖蕩,但作為主人他想要自己更加地強大,成為自己貓兒的靠山,當靠山足夠強大時,又哪有那麼多不長眼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