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詩雅繼續笑,“我知道的,我知道薑道友的意思,人應該為自己而活,我也不應該一直活在祖父的陰影下。”
溫詩雅就是溫詩雅,濮儀尊者的孫女不也是溫詩雅嗎?
薑笑淵其實說得挺明顯,甚至還把自己當做例子,她又怎麼可能不懂。
“誒,你知道就好,你很優秀,你一定會很快成為和你祖父一樣優秀,甚至比他還要優秀的人。”薑笑淵鼓勵道。
溫詩雅這個問題前世就存在,也正是因為這個對方才遲遲無法突破天級鴻溝,煉製出七品丹藥。
對方煉丹上的天賦極高,可惜少了點自己的想法,籠罩在長輩的陰影之下,這才遲遲無法跨出那一步。
溫詩雅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詩雅能否問一句,薑道友與魔修在一起令師會同意嗎?如若淩雲尊者還不知道薑道友就不要先和令師說了,皓月宗是仙家大派,四大宗門之一,又儘是女修的一個門派,薑道友是唯一的男弟子外界關注難免更多,淩雲尊者壓力也挺大,若是現在暴露你與魔修在一起的消息,恐怕影響不會太好。”
溫詩雅說得委婉,甚至比薑笑淵之前說得還委婉。
她其實是害怕阮錦白棒打鴛鴦,淩雲尊者阮錦白在外界的名聲,尤其是女修這裡,真的不怎麼樣,不僅不怎麼樣,還挺差來著。
薑笑淵應承了對方的好意,雖然他道侶就是對方眼中可能會棒打鴛鴦的師尊。
“薑道友很喜歡那位前輩,那那位前輩呢?”大概是和薑笑淵聊熟了一點,而對方態度也實在溫柔,溫詩雅稍微冒昧地問了一下這相對**的問題。
“這……我們自然是互相喜歡。”薑笑淵不是很懂溫詩雅為什麼這麼關注他的感情生活,但這並不妨礙他提到阮錦白就眉眼間都不自覺帶上兩分笑。
魔道中人向來風流,也不是沒有靠譜的,可更多的反而是那些感情騙子,薑笑淵又這般深陷其中的模樣,很難不讓人多想。
溫詩雅本來想委婉地讓對方稍微留心一點,不要讓自己陷太深,可薑笑淵這個樣子明顯是深陷了。
溫詩雅歎息,也不潑人冷水,而是祝福道:“那便祝薑道友與那位前輩朝朝暮暮始終如一。”
“承溫道友吉言。”
阮錦白這邊,薑笑淵與溫詩雅離開之後,阮錦白就示意對方有什麼話直接說。
丹會大佬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道:“淩雲仙子是在幾年前突破化神的對吧。”
阮錦白毫不遲疑地點頭應道。
這並不是什麼秘密。
“本座之前就在想那小子有什麼本事能把我們美人榜第三的美人騙到手,現在倒是猜到了幾分。”
阮錦白故作不解地皺眉,似乎在思索什麼。
“仙子還是小心一點,那人可不簡單,二十多歲的元嬰,煉丹上也是驚才絕豔,這樣的天縱奇才對方就算是天靈根也不可能做到。”
“你的意思是薑笑淵是奪舍重生的大能。”阮錦白冷聲道。
“現在看來,的確是這樣,對方若真是一個毛頭小子恐怕也沒辦法追求到我們的淩雲仙子。”
阮錦白對此不置可否。
“淩雲仙子會收他為徒恐怕也是受到了其蠱惑,不過仙子不用太擔心,看其招式功法儘是光明正大,就算這人是奪舍老怪應該也是正道人士,就是不知是哪位渡劫失敗的大能了。”丹會大佬心中閃過幾個曾經大名鼎鼎的尊號,但又覺得不怎麼可能。
“修士若是被人奪舍,其必定神魂有異。”阮錦白指出這一點,如同並不相信丹會大佬的一己之言。
“此事是有古怪,然而薑笑淵的情況恐怕也就隻能奪舍才能解釋得通。”
阮錦白皺眉。
儘管阮錦白現在頂著一張陰鬱厭世臉,丹會大佬還是對美人淩雲尊者十分有耐心,寬慰道:“本座知道這件事是有點讓人糟心。”
“其實我之前也曾想過淵兒是否是人奪舍。”
“那淩雲仙子是如何打算。”
“就這樣吧,他無意害我,我便也當不知就好。”阮錦白一副為情所困的愁容。
見阮錦白似乎早有打算,甚至想自欺欺人,一時間丹會大佬隻覺得自己之前說的就跟白說了一樣。
他不由暗暗一哂,也不再繼續寬慰,隻道:“淩雲尊者自己有分寸就好,本座就言儘於此。”
阮錦白知道對方是好意,點頭表示知道了。
“方道友大概還有其他事。”阮錦白不覺得對方會單純為了這個來找他。
“乾嘛要這麼早聊正事。”丹會大佬埋怨阮錦白不懂風情。
阮錦白:……他家小徒弟還等著呢!
“是魔族的事嗎?這件事我們皓月宗這邊也同樣有關注,之前雲英大會時我們四大宗門就這件事討論過,不知道丹會是怎麼想的。”
丹會主殿坐落在東州大陸,丹會共有兩個化神尊者,東州大陸同樣有兩個,按道理丹會與東州大陸帝國關係應該極好,但這個時候丹會大佬單獨來問自己情況,莫非是丹會與皇室有了嫌隙。
阮錦白對此若有所思,但麵上如常,之後兩人又就魔族的事說了說,阮錦白作為皓月宗的閒散人員,隻簡單和對方聊了幾句後,就讓對方詳情詢問他師姐,他也無法為皓月宗做主雲雲,然後就告彆了丹會大佬。
要不是丹會大佬是先關心他與薑笑淵,阮錦白絕對會是一開始就和對方說皓月宗他做不了主,有事找他師姐。
阮錦白過來找薑笑淵的時候,對方已經一個人等了他好一會兒了,也不知道溫詩雅是什麼時候走的。
薑笑淵正看著一個地方出神,阮錦白分明過來了,但他沒有去打擾對方,而是靜靜看了一會,似乎在好奇對方在看什麼。
先受不了的是薑笑淵本人,他其實在阮錦白靠近時,就已經知道對方回來了,沒想到對方就那麼站在一邊,等他發呆。
“久等了。”阮錦白覺得有些抱歉,與丹會大佬實在聊久了一點,沒想到薑笑淵就這麼在這乾等。
“還好,溫詩雅剛剛走,我也沒等一會。”薑笑淵主動迎了上來,也沒有問他兩人聊了些什麼。
對方這麼過於貼心,阮錦白反而問起對方為什麼都不好奇他與丹會大佬聊了什麼,還主動解釋了一下,他們聊這麼久究竟是在聊什麼。
兩人就這麼不緊不慢地邊走邊聊,等回到四合院的時候早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起了其他的東西。
看出薑笑淵有些疲憊,阮錦白把人帶回去好好休息了一下,每過多久秦小藥就找了過來。
秦小藥其實要比阮錦白他們先回來,但她之前沒有過來打擾,現在東西都已經收拾好,所以想來與阮錦白告彆。
阮錦白指尖點了點桌子,秦小藥不自覺地忐忑不安。
阮錦白想過要不要以末世前的阮錦白與秦小藥聊一聊,或者單純以一個穿越者的身份問問對方穿越前的世界如何了。
但想了想,到底沒有這麼做,沒有必要,他這一輩子大概都不會再回去了,又何必再去詢問。
他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可以離開了,也不用等薑笑淵醒來再告彆。
秦小藥猶豫了一下,覺得恩公幫了自己這麼大的忙怎麼也應該正式道一下彆,但救命恩人的情人都說不用了,那她還是走吧,秦小藥最後看了薑笑淵一眼,然後就離開了。
一處洞天福地。
紅衣妖嬈,容貌絕麗的性感女子無聲歎息,“尊上不是很不待見奴家嗎?怎麼突然就跑奴家的洞府賴著不走了。”
仰躺在草地上的青年嘴裡叼著一根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聽妖豔女人這話眉眼間就染上些許煩躁。
他本來不想理對方,可最後不知想到了什麼,問道:“一個人若是本來有喜歡的人,可他還是願意來陪一個追求他的人,這種情況算什麼?”青年簡答概括了兩句。
妖豔女子:“……尊上不覺得這說得太籠統了嗎?”
“你就說是什麼情況好了。”
“那那個人大概是個風流之人吧,把那追求他的人當做備選?又或者是他並不是那麼喜歡他喜歡的人,誰知道呢?”妖豔女子嫵媚一笑。
“老妖婆。”青年麵容嚴肅。
“嗯?”
“本座覺得自己遇上騙人感情的魔修了。”
妖豔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