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挺興奮給阮錦白分享著的薑笑淵略微有些低落下來。
“其實也就這般。”阮錦白摸了摸小情人的腦袋,“既然舍不得忘不掉,那為何又要一定去舍棄忘掉。”
薑笑淵想要反駁。
阮錦白一指抵在薑笑淵唇上,“每個修士都在追求大道,追求長生,可近些年又有幾人得道飛升。”
薑笑淵笑了,“所以師尊的意思是我們不能飛升。”
“怎麼可能,像我們這樣的天縱奇才肯定能飛升,我的意思隻是誰說修行大道就一定得忘卻情緣俗事,既然舍不得就常來看看。”
“其實再舍不得也得舍得,薑伯沒幾年可活,薑武傷了根基,無論我前世怎麼為他尋天材地寶,他也隻是止步為築基,我還是年輕相貌,一如既往時,他已白發蒼蒼垂垂老矣,我當年一心扶持薑家,可其最後也是因我而被滅門。”薑笑淵垂下眼眸,眼中略有兩分傷懷。
當初若是他沒有樹敵無數,那薑家是否又會一直好好的。
“可現在他們都還在。”阮錦白歎息一聲。
他手指輕點了一下薑笑淵的腦門,“你房間是在哪?本座累了,想休息一下,你想作何便去吧,也不用一直陪著我。”
“可我就想陪著師尊。”
“你當你還是小孩嗎?向我撒嬌。”
“莫非不可?”
“自然是可,多多益善,薑小朋友若是想天天向我撒嬌也是可以的。”
薑笑淵失笑,“所以除此之外你就沒有表示了。”
“表示?那下次薑小朋友向我求歡,我就直接滿足你。”阮錦白很認真的給好處。
薑笑淵直接臉上微紅,不想和阮錦白說話,他什麼時候求歡了!!
薑笑淵將阮錦白帶入他的院子,他的房間大抵是每日都有人來打掃,分外乾淨,這麼多年過去,就連布置都一如往昔。
阮錦白打量了一下當初少年人的居處,眼底深處略有興味,似乎想找出一些少年懵懂無知之時乾過什麼傻事的痕跡。
但他回到房間之後隻是前往軟榻上閉目小憩,薑笑淵沒想到阮錦白是真的來休息,他在阮錦白旁邊陪同了一會,又離開。
夏日炎炎,在這天氣人難免會有些犯困沒有精神,乃至於心浮氣躁,薑家其餘房或者旁係的少爺小姐們幾乎都是打著扇兒的休息。
烈日下,薑笑淵如同不懼猛烈陽光一般,他從自己房間出來,在薑家漫無目的的閒逛,此時已是太陽最烈之時,最先發現薑笑淵的是薑武。
當初的半大小夥兒早已長成肩寬腿長的雄偉男子,對方一看見薑笑淵就樂了,“你小子一彆就這麼多年,現在都已經比我還高了。”
兩人一彆這麼多年,可再遇見時,還是十分的熟悉,如同一點生疏也無,“那可不,要是還沒你高,那我可不就白長這些年來。”
“你小子。”薑武笑容更大,“離開這麼多年一回來就來損我。”
薑笑淵同樣笑了起來,他與薑武從小一起長大,這位算是他不能修煉時為數不多沒有嘲笑他,還幫著他的人。
“聽說你已經娶親了,還是林家的那個大家閨秀。”薑武當初可是還嫌棄那位大小姐脾氣火爆,沒想到最後卻是與其在一起了,不得不說萬事難料。
“都成婚三年多了,當時可是還給你發了一張請帖。”
“那時我在常舟小秘境,這秘境一旦開啟就是三年,這才錯過了去。”錯過了薑武的婚事算是他前世的一樁遺憾,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其實薑武寄來的請帖都沒有寄到他的手上。
“彆說我了,倒是你小子,不是還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回來,那姑娘看起來就氣度不凡,你小子倒是好福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定下。”薑武也並非真的抱怨薑笑淵沒有歸家,隻是嘴上提提,很快就轉移話題。
“他啊,我們的道侶大典已經定了下來,是八月十五。”一提起阮錦白薑笑淵的笑容都溫柔了許多。
“八月十五中秋佳節,是個好日子。”薑武可沒有逄菡尊者卜卦那種能力,隻覺得中秋是個團圓的節日,這樣的一個好日子結為道侶,必然也會團團滿滿。
“還沒問那姑娘年芳幾何,可否也是皓月宗人,話說你師尊支持你們的婚事嗎?”
“師尊自是支持的。”薑笑淵笑容燦爛。
“呦,這麼自信。”薑武調侃小夥伴。
“自然自信,你口中的姑娘就是我師尊,我與他結為道侶他不同意我還怎麼結。”
薑武:“!!!”
“等等,你小子在說什麼!”薑武直接驚了,眼睛瞪得非大。
薑笑淵的師尊是誰來著,淩雲尊者啊!皓月宗的化神尊者,可薑笑淵剛剛的意思是那姑娘就是淩雲尊者,而且他們要結為道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