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名分啊(2 / 2)

凶手囂張至極,被周玲玲的母親堵在江州飯店時,居然得意洋洋,讓她隨便告。

他們都是高乾子弟,江山都是他們爺爺老子打下來的。玩幾個女人而已,還能反了天不成。

這些人甚至將受害者被侮辱時的裸.照衝洗印刷成冊,在他們的圈子內部相互傳取樂。

結果嚴打來了,這本冊子成了板上釘釘的鐵證,囂張的畜生們也被押上了刑場。

隻是受害人被摧毀的人生卻沒有辦法清零重來。

靈氣逼人的玲玲姐在精神病院住了好幾年出院後,依然畏生。

到現在彆說與人正常交往了,連跟母親以外的人出門,她都不敢。

林蕊背後生涼,冷汗涔涔。

她沒有想到這樣可怕的事情居然就發生在她,不,她媽身邊。她眼眶發熱,忍不住想要落淚。

玲玲姐做錯了什麼?她不過是正常工作,登台扮演林黛玉,被惡少看上。

遠遠的,有人家正在看電視,熟悉的歌聲響起:“一個是閬苑仙葩,一個是美玉無瑕,若說沒奇緣,今生偏又遇著他……”

蘇木清了清嗓子,老氣橫秋的口氣:“你心裡有數就行,咱們樓裡的人都不提這事。”

即使往後再走三十年,社會對強.奸案的受害者依然苛刻,拚命在他們身上尋找不對的地方。

筒子樓的街坊鄰居們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可憐的女人,就是不說不議論。

天上星星低垂,屋外螢火蟲飛。

林蕊放下剪報,小聲嘀咕:“你們留著這報紙做什麼?”

“做法事啊!”

路燈下,蘇木的眼睛閃閃發亮,聲音中透著厭惡,“這種壞蛋,當然得做法事讓他們永世不得超生。”

林蕊:……

她倒忘了,她乾爺爺是個神棍。

夏夜星子璀璨,屋外的蚊子也猖狂。

林蕊拍了一手血,趕緊跳著腳往回走:“你要不要再吃碗餃子。”

兩人行到樓梯口,迎頭撞上林鑫跟盧定安。

林鑫立刻退避三舍:“嗯,你先回去吧,再見。”說著就要轉身上樓。

盧定安捏著手中的兩張票,眼巴巴地看向她:“我們去坐坐吧,剛好,那個,我有道題目想問你。”

蘇木脫口而出:“你還要問鑫鑫姐啊,你不是比鑫鑫姐還高十幾分嗎?盧哥,你為什麼沒報清北啊?”

林蕊十分想掐斷蘇木的脖子,他就不能閉上這張吧唧個沒完的嘴嗎?

盧定安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含混不清:“那個,我不擅長英語,要向林鑫請教。”

林蕊搶在姐姐開口拒絕之前發話:“好啊,姐,回來你給我帶冰棍,馬頭牌的,三分錢一根那種。”

林鑫皺了下眉頭:“晚上彆吃冰棒了,容易鬨肚子。我給你帶杯酸梅湯吧。”

“行行行。”林蕊趕緊拽她姐,把人往外頭推。

帶什麼都不重要,趕緊去跟她未來姐夫約會是真的。

蘇木秉著見者有份的原則,半點兒虧也不肯吃:“姐,我也要,我不怕肚子疼,酸梅湯跟冰棒都行。”

就沒見過這麼沒眼力勁兒的人!林蕊一把拉過蘇木,準備將破壞分子拖離現場。

盧定安衝林蕊眨眨眼,從隨身帶著的包裡頭抓出一捧奶糖,塞給這位同盟軍:“吃完記得刷牙。”

她乾爸就是乾爸,打年輕小夥子這會兒起便暖男範兒十足。

林蕊暈乎乎地雙手捧起一大把大白兔奶糖,示意蘇木拿一顆。

吃吧,黏住你的牙齒最好。

樓上傳來拖鞋拍地麵的聲音,林爸爸拎著兩袋垃圾往下走。

嚇得林鑫又一扭頭走到邊上去。嚇得林鑫又一扭頭走到邊。

林父看著樓梯口的四個孩子,莫名其妙:“怎麼都站這兒啊,趕緊進屋待著去,也不怕蚊子抬著你們飛。”

林蕊當機立斷,直接踩住蘇木的腳,截斷他要說出口的話,然後揚起頭對她爸笑:“爸,我姐說帶我們去逛街。”

林父“噢”了一聲,從口袋裡摸出兩張角票,分給小女兒和蘇木一人一毛:“彆亂跑,早點兒回來。”

林蕊看著呆愣當場的她姐,暗自在心裡頭歎氣:少女啊,清醒點吧。你都上大學了,爹媽不逼著你去相親就不錯了,還怕他們不許你談戀愛?

海蘆筍罐頭啊,還有植物鹽。

這樣現成的掙錢門路,大美人,我可是看在咱們很熟的份上,才第一個考慮到要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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