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出心裡話,是不想你的錯誤觀點影響到其他同學。”林蕊不甘示弱,“我不想你讓學生們產生錯覺,隻要成績好,一切都無所謂。”
上輩子林主席的單位也招收了不少學霸,但真正到了日常工作當中,這些學霸未必個個如意。
反倒是有些所謂的關係戶學渣,在工作中卻能夠表現得更加好。
林主席私底下曾經跟林蕊說過,因為這些孩子從小耳濡目染,個個都是人精。
他們知道如何恰當地跟自己的工作夥伴維係關係。
他們也明白,該怎樣請求彆人的幫助,獲得有效的協助。
學霸卻經常在成長過程中喪失了這樣的機會。
他們的家長,他們的老師及他們周圍的同學常常給他們灌輸一種錯誤的觀點,隻要成績好,一切都無所謂。
這些人還有意無意地告訴他們,因為他們成績好是學霸,所以可以看不起那些成績不好的人。
如果他們的出身家庭足夠優渥,接觸的層麵更廣,他們還能夠在成長過程中自我進行糾正。
可要是他們局限在一個小圈子裡頭,那這種不良影響,對他們人生的打擊將會是致命的。
他們需要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才能漸漸看清楚事情的真相。
而這些額外浪費的時間,就是當初接受錯誤教育產生的負麵效應。
教室裡頭的聲音一下子全都被吸走了,每個人隻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與心跳。
氣氛好像一個氣球,交談的雙方每說一句話,那氣球就鼓大一些,好像隨時都會爆.炸。
可惜下課鈴聲及時響起,像一位蹩腳的裁判,匆匆忙忙跑過來喊暫停。
狄老師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淡淡的:“下課吧。”
林蕊抓起手中的學生會招新宣傳單,大踏步往教室外頭走。
排名第一的男生下意識地追問:“喂,林蕊,你去乾嘛?”
少女頭也不回:“去競選文娛部部長。”
教室裡發出嘩然,有人大著膽子問:“你有門路保送嗎?”
林蕊扭過腦袋,像看傻子一樣看對方:“你不參加學生會,就能保證自己考上大學?”
班上的學生還想再說什麼,少女已經馬尾辮一甩,又大踏步地往前走。
蘇木微微朝還沒有離開教室的狄老師鞠了個躬,快步追了上去。
中午大家排隊在食堂打飯,陳樂從另外一支隊伍跑過來,拍林蕊的肩膀,一言難儘地看著老同學。
這會兒他深深地羨慕李老師總算熬出頭,把林蕊這個刺兒頭給送走了。
少年誠心實意地誇獎:“你們狄老師脾氣真好。”
要是換個脾氣暴點兒的,林蕊就甭想全須全尾地站在這兒了。
當然,按照林蕊的脾氣,到時候躺著進醫院的還指不定是誰。
少女立刻做了個弱柳扶風的姿態,靠在蘇木肩膀上,伸手捂住嘴巴,眨巴圓溜溜的大眼睛,姿態誇張又做作:“哎呀,人家現在的心還沒有落回胸腔呢。”
在場的兩位男生全都一言難儘地看著她。
蘇木往她的盤子裡頭夾了塊糖醋帶魚:“好好吃你的飯吧。一會兒不是還要麵試嗎?”
少女立刻眨巴眼睛,認真地征詢兩位同學的意見:“你們說我要不要先餓一頓,這樣一會兒不容易犯困。”
即使是慘無人道的初三生涯都沒能改變林蕊睡午覺的習慣。
餓了要吃,困了要睡,人必須得遵循作為人類的本能。
蘇木沒好氣道:“你想麵試的時候,肚子咕嚕嚕直響嗎?”
林蕊覺得很有道理,像她這樣的小仙女,睡著了也是睡美人。
吃過飯之後,蘇木將林蕊送去了麵試地點小禮堂。
然後他借著要幫林蕊買零食的理由,轉去了狄老師的辦公室。
少年沉默著站在老師麵前,張了張嘴巴,強調了一句:“老師,林蕊不是壞學生。”
李老師轉著手裡頭的鋼筆,輕描淡寫:“可是她也不是什麼好學生,高考看的就是分數。”
少年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鼓足了勇氣:“如果完全看中考成績,林蕊是考不上省實驗的。可是她依然憑借自己的能力進入了這所學校。”
這代表著即使是現在的評價體製,林蕊這樣的學生也受到認同。
狄老師微微一笑:“我說過了,要是你們有門路保送上大學,你們完全可以按照你們自己的方式走。”
蘇木急了:“老師……”
狄老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自行將話說完:“我知道學生是各種各樣的,每一個學生都是單獨的個體,但是作為老師,我能夠關注的隻能是大部分學生。”
她屈起手指頭,輕輕敲擊著桌麵,“每個人的精力都有限,老師也一樣。我不是私教,我不可能為一個學生製定一套單獨的學習方案。
作為老師,我所能做的是依據班上大部分學生的情況,調整我的教學計劃。至於少部分特殊情況,他們能做的是進行自我調節,來適應老師我的教學方案。”
狄老師的手指修長,敲擊在桌麵上,仿佛在彈奏著名曲一樣。
“我尊重我的每一位學生,我也不希望他們產生錯覺,覺得老師應該對他們另眼相待。”她微微仰起頭,目光落在少年的臉上,“事實上不會,對於林蕊而言,她現在最重要學會的是適應。”
辦公室的門響了,吃完午飯的另一位老師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狄老師挺直了脊背,雙手握拳放在桌麵上,唇角淡笑:“如果她跟不上,那隻能她自己想辦法。我是她的老師,但不是她一個人的老師。”
蘇木抬起頭,倔強地盯著老師:“我跟林蕊坐在一起,不是自甘墮落,林蕊不是墮落。”
年輕的女老師笑了笑,點點頭:“好,那我拭目以待。”蘇木抬起頭,倔強地盯著老師:“我跟林蕊坐在一起,不是自甘墮落,林蕊不是墮落。”
年輕的女老師笑了笑,點點頭:“好,那我拭目以待。”
國家不是要開發南海嗎?他必須得享有優先權利,不能落在彆人的後麵,他絕對不吃虧。
兩邊討價還價半天,錙銖必較。最後孫澤被迫讓步,恨恨地罵了一句:“你個葛郎台!”
實在是摳門。
大表哥才火大呢:“你也好意思說,到底是誰?把我拉進火坑裡頭的。我明明是生意人。”
孫澤往床上一躺,看著天花板發呆,這話問他,他還不知道去問誰呢。
想當初他孫少也是江州城裡數的上號的風流角色,少年聽雨歌樓上,紅燭昏羅帳。
為什麼會淪落到眼下的境界,躺在孤島上麵聽驚濤拍岸。
這到底是造的哪門子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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