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遊戲看起來簡單,實際暗含殺機。”一名二十多歲的玩家第一個開口。
他說的是華語,華語圈的玩家下意識都看向他。
“這場遊戲想過,最好能合作,大家先一起分析一下劇情?”另一名十多歲的女玩家也道。
新人直到此時才發現,他們竟然能聽懂其他玩家的語言。
但願意主動開口的玩家不多,第一個開口的年輕玩家似乎已經習慣玩家們的尿性,主動道:
“時間不多,我就先拋磚引玉。首先,關於沙果數量。沙果在地下,我們很難探知,每天還需要翻倍供應,這就是一個明顯的大坑。”
“其次,我們背包被封,不止是我們帶來的東西不能使用,也為我們裝沙果帶來困難,我們采集到的沙果隻能隨身攜帶,還要防止被搶奪。”
“第,大家也應該都聽出來了,這個遊戲允許玩家互相搶奪。這是最大的一個坑。更坑的是,它還搞了對抗陣營,逼迫兩邊玩家成了仇敵。”
青年環視在場玩家,問道:“在場有同伴過來,但不在這間屋子裡的嗎?”
好幾個玩家變了臉色,其中就有譚飛劍。
他們隊有個人同來,但另外兩人卻不在這裡。
“第四,我們還有明麵上的敵人,沙魂和黑蜥人。”
“第五,我們同樣要小心自己這邊的藍蜥人。剛才那個藍蜥人雖然說隻要我們不攻擊他們、不搶他們的食物和雌性就沒事,但話都是他們說。在他們缺乏食物,而我們有人能拿出食物的情況下,我們如果不分享給他們,他們是否也可認為我們冒犯了他們?”
“第六,”青年喉嚨動了動,再次環視在場所有玩家:“你們還記得那個藍蜥人一進來就對我們數數,他一共數出了多少人?”
新人和部分玩家心中一驚,部分老玩家卻心中有數。
青年說破:“他說十五個人。”
有的老玩家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
譚飛劍心驚,他數出來的是十七個人。
青年:“綜合以上,這場遊戲應該就是想要讓我們自相殘殺。就算我們聯係另一邊的玩家一起合作,可如果兩邊采集的沙果總數湊不齊,無法滿足每個人的需要數量,那麼……必然要有玩家被犧牲。誰願意被犧牲?”
“且隨著每天所需沙果數量翻倍,玩家們會越來越緊張,一開始還能勉強合作,到後麵會不會有多采集的人藏起沙果,隻為滿足後麵的沙果數量?”
“更不要說我們中還暗藏著非玩家存在,他們會不會暗中搞鬼,破壞我們的合作、偷或毀掉我們的沙果、暗害我們?”
有玩家出言打斷青年:“照你這麼說,我們豈不是從一開始就無法合作?”
青年坦然道:“人都有私心,在場諸位除了新人,也都是經曆過幾輪遊戲的老人了。就算原本是好人,進了這個遊戲也隻剩下自保的想法。更何況進入遊戲的玩家什麼人都有,其中不乏變態和罪犯。”
“所以分析到最後,我們還是要各做各的?或者以小團體的形式自保?”說話的玩家滿含諷刺。
青年麵色不動:“我們現在最先要做的就是剔除害群之馬,也就是找出那兩個非玩家。大家不如先做個自我介紹?”
有玩家皺眉:“我不反對找出那兩個‘鬼’,但我們時間不多,本來就已經少了半天,再找鬼,隻怕會影響我們采集沙果的時間。”
“可以很快。”十多歲的女玩家開口。
大家一起看向她,她卻看向另一名神色有色瑟縮的玩家。
“你曾開口說過,‘一共十五個人,雖然有四個新人,但難度也低不到哪裡。’你還記得嗎?”女玩家問。
神色瑟縮的玩家苦笑:“當然記得。”
“那麼你能把你認為的玩家都點出來嗎?”女玩家又道。
神色瑟縮的玩家隻好站起身,先點了四個新人:“他們都是玩家。”
又點了蟲老:“他也是玩家。”
之後該玩家又點出其他人。
沒有被點到的兩個人,王葉和另一名玩家神情淡定地看向其他玩家。
而原本坐在他們周圍的玩家立刻起身,迅速遠離他們。
隻有牛角人,一臉茫然地看看其他人,又看看王葉。
牛角人還小聲對王葉道:“我相信你是好人。”
王葉莞爾,拍拍牛角人的肩膀:“看在你相信我的份上,我會保護你。”
蟲老忽然開口:“有多少人認為這裡隻有十五個玩家?舉手看看。”
結果除了那名神色瑟縮的玩家,就隻有那名十多歲的女玩家舉手。
見此情形,那名神色瑟縮的玩家還沒反應過來,女玩家卻當場變色。
其他老玩家也沉默了。
有人看不懂,低聲問旁邊的人。
青年玩家歎氣:“這遊戲真他麼不是東西。這種情況下,可疑的人就變成了四個,而不是兩個。因為有可能是賊喊抓賊。”
印係玩家開口:“甚至這四個都是幌子,真正的鬼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