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藍蜥人茅草屋的路上,蟲老體會到了什麼叫一步一殺機。
從他帶著黑蜥人這邊的玩家從茅草屋出來開始,就有大量的沙鼠獸、沙魂和其他叫不出名字的沙漠生物在襲擊他們。
藍蜥人茅草屋那邊,也出現了同樣的事情。
藍蜥人村長在路上遇到了大量沙線蟲的圍攻。
這讓藍蜥人村長驚訝至極,因為沙線蟲極少在夜晚攻擊生物,一般都是白天,而且隻要你不碰它,沙線蟲也不會理睬你。
可現在沙線蟲不但大量集結,還主動攻擊他們。
考慮到玩家數量,這次出門,藍蜥人村長帶了二十名戰士。
現在戰士們都在勸他返回村裡,等天亮再說。
藍蜥人村長想到哈洛爾傳回來的話,對方要求必須在今晚和他們談配方的事,就想再堅持堅持。
但沙線蟲真的太多太多了。
堅持沒多久,藍蜥人村長隻能帶著戰士們返回村裡。已經有沙線蟲鑽入戰士身體,他必須把人帶回去給村巫除蟲。
蟲老那邊同樣如此,攻擊他們的沙漠生物太多,一波又一波,似乎沒完沒了。
玩家們都是血肉之軀,能量儲存有限,就是他也不可能這樣不斷消耗。
無奈下,蟲老也隻能帶著黑蜥人那邊的玩家退回茅草屋。
王葉計算時間,見蟲老並沒有在約定時間返回,藍蜥人村長也毫無蹤影,臉上露出了不出所料的冷笑。
這個破遊戲果然又偷偷調整了,它在試圖破壞他的計劃。
而且表麵看,它並沒有破壞遊戲規則,因為蜥蜴人們警告過玩家晚上不要出門,暗示了沙漠在夜晚時間段的危險度。
但到底有多危險,蜥蜴人沒有詳說,遊戲係統就能暗操。
王葉打開茅草屋門,門外的沙子下麵似乎有什麼在遊動。
一隻小蟲子飛入茅草屋,落在王葉的肩膀上。
這隻小蟲子無法代替蟲老傳話,但它的品種讓王葉知道了蟲老想要傳達的意思。
以為這樣他就沒辦法了嗎?
“快關上門!冷死人了!”屋內有玩家喊道。
“門外沙子下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也有玩家眼尖。
“惠越光,你說昆叔有辦法應對這次遊戲,昆叔人呢?他去了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回來?”
“為什麼大家要相信一個非玩家的話?就不該讓惠越光和那兔人進來。”
“現在還不確定他們到底是不是鬼……”
“那就把惠越光和那兔人,還有認出他們倆是鬼的兩個玩家,一起轉移到隔壁的帳篷裡。這樣大家最安全。”
“他們走可以,但他們身上的沙果是不是留下比較好?”
“說這話的才像是搞鬼的家夥。”
“夠了!彆吵。我們現在最好計算一下各自弄到的沙果數量,有沒有人手上的沙果數量不夠一百個?”
王葉沒管玩家們的吵吵嚷嚷,蟲老和藍蜥人村長沒到,他現在說得再好聽也沒用,玩家們看不到實際利益,絕不會把信任交托給他。
不是所有玩家都和藍蜥人做了交易,有些玩家回來的遲,他們想要做交易時,藍蜥人已經換到不少東西,對交易的熱情已經不大。
尤其藍蜥人還學聰明了,他們發現回來的玩家越多,玩家的報價就降得越快,而且隨著時間過去,他們的報價就越低。
藍蜥人互相傳遞消息,都決定今晚就不再購買東西。在他們想來,等到明天乃至後麵,玩家們為了湊夠沙果數量,一定會把他們需要的某些物品越賣越便宜。
藍蜥人內部有了這個認知,當然不會再跟玩家購買東西。
如此包括新人在內,就有一共五名玩家還沒有湊夠一百枚沙果。
那兩名拉丁係玩家最慘,他們是新人,跟著老玩家混,需要上交保護費和學習費,好不容易采集到的沙果幾乎都給老玩家剝削了過去。
不像牛犁和呆毛小鬼,王葉已經暗中把一百枚沙果轉給他們,並讓他們不要說出去。
呆毛小鬼誰來問都是呆呆的,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吐過,倒不用擔心他會把身上有沙果的事說出去。
牛犁更是外粗內細,有玩家問他采集了多少沙果,他就咧著嘴說他給兔人兄弟做事,兔人兄弟答應明天早上幫他解決沙果的問題。
惠越光也收到了王葉轉贈的沙果,不過他得到轉贈的方式比較特殊。
王葉把一堆沙果放在帳篷裡,像是遺忘。等他叫出牛犁和呆毛小鬼後,落在後麵的惠越光就“趁機竊取”了那袋沙果。
惠越光更是狡猾得不得了,他的說辭和牛犁一樣,都說兔人答應幫忙解決沙果,問就是他身上沒有。
三人得到的皮口袋都是空間袋,可縮小、無重量,放到口袋裡,誰也不會察覺。
包括兩名拉丁新人在內的玩家們正在和其他玩家商量,想要出打賞幣或者物資購買他們手上多餘的沙果。
“這筆沙果我出。”王葉這麼說,當真把五名玩家缺的沙果份額放到了茅草屋正中央。
“條件隻有一個,所有人都老實地待到明天早上,不要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玩家們吃驚地看向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