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不如大家現在就開始好好休息。”王葉又道。
玩家們都搞不清楚這個兔人是什麼意思。
玩家中也有好心人,但好心人在遊戲中都活不長。而這個兔人隻看麵相,可真不像是會主動幫助他人的善心人士。
“你是不是知道昆叔的計劃?能說說看嗎?”看出王葉和惠越光是鬼的老玩家丹姐開口道。
王葉忽然反問:“你是怎麼看出我和惠越光不是這邊的玩家?”
丹姐不願說出答案,這關係到她的性命。
她在她的第二場遊戲中得到了一個道具,這個道具有幫助她分辨誰是己方隊友的特殊效果。
雖然效果不是百分百準確,但她測試過,隻要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的玩家,她的道具都能幫她辨識出來。
有時候懷有異常想法的玩家也會被道具算到另一方陣營中,心思藏得很深或者有特殊道具遮掩自身想法的玩家則可以瞞過她的道具。
如果有玩家知道她能分辨己方和非己方陣營的玩家,那麼以後的遊戲,就很可能會有玩家為了不暴露身份先殺了她。
她不說,大家就無法知道她辨識出兩個鬼的方法和依據是什麼。
其實丹姐對王葉是不是己方玩家這點也不能太確定,她的道具麵對王葉時的反應是失效,也就是測不出來。
既然茅草屋內有兩個鬼,道具肯定其中一個就是惠越光,另外一個那就隻能是兔人了。
但現在丹姐對她的判斷有些不確定起來,如果兔人是兩鬼之一,他為什麼要幫助其他玩家?
王葉又看向那名神色瑟縮的玩家。
那名玩家避開了他的目光。
王葉聳肩。他隻是好奇而已,對知識有無儘渴求的人,遇到自己無法解釋的事情總會忍不住想要探知其中秘密。
但王葉見這兩人都沒能把譚飛劍這個真正的鬼給辨識出來,也有些失望。看來這兩人的能力也不是百分百準確。
瑟縮玩家叫李丙。
李丙壯膽一樣摸了摸纏在他手臂上的隱形小蛇,這是他的契約獸,是他花了大代價從遊戲商城買了契約券,從遊戲裡帶出來的星獸。
但他分辨鬼的能力不是來自這條能隱形的小蛇,而是他自身。
他不敢告訴彆人,他有時會看不見某些人。
這個看不見的時間有時很短,隻要對方出聲,或有人點出對方的存在,他就會看到。
但也有些人明明就存在在那裡,但他就是看不到。
惠越光和兔人就是他一開始沒有看到的玩家,後來被人提醒,他才注意到茅草屋裡還有這麼兩個人存在。
他分析過他為什麼會看不見這些人,後來發現也許是因為恐懼。
就像某些天生膽小的生物,當它們發現天敵或厲害的讓它們無法理解的存在時,它們就會把自己藏起來,或者故意忽略對方,就當沒看到一樣。
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方式——我不知道你的存在,我就可以自由歡快地生活,而不用時時活在即將被殺死的恐懼中。
當李丙進入遊戲後,他的這個天生能力進化了,對他心懷惡意或者強大到可以威脅所有的存在,他都會短暫地看不到。
其實並不是看不到,而是看到了,但被自己特意忽略了,就連大腦都自己做出調整,跟沒看到一樣。
這個能力有缺陷,但也幫助了他很多次,讓他逃過了好幾次針對他的惡意和殺機。
惠越光對他有惡意,這個家夥知道自己的任務後就在找下手目標。
他這樣看起來畏畏縮縮的人,一開始就被惠越光盯上。
他比惠越光後進入茅草屋,當他進入茅草屋時,惠越光先看到了他,對他散發出惡意,他的雷達被驚醒,大腦把惠越光給刪除,他就看不到惠越光了。
而兔人雖然比他後進來,但直到兔人開口,他都沒有看到兔人。這說明這個兔人有威脅到所有玩家性命的實力。在對方進入茅草屋的一瞬間,他就自己把自己嚇失憶了。
可他連昆叔都看到了,這個兔人難道比昆叔還要強大嗎?
李丙有了這樣的疑惑,在藍蜥人點出屋子裡隻有十五個玩家後,他理所當然地把兔人也算到了非玩家中——不管你是超級強大還是對我有惡意,你們都不是我這邊的。
王葉這時才參加第二場遊戲,自然不知道玩家們有多少稀奇古怪的能力。
他問話,除了想要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也是為了震懾其他玩家。
看,丹姐和李丙的閉嘴不言以及躲避的目光,讓其他玩家在懷疑他的同時,也在恐懼他。
王葉要的就是這份恐懼,他要暫時離開茅草屋,他可不希望他離開的時候,這些玩家找出一堆事來。
他也可以不管這些玩家,但是他想讓遊戲係統和觀眾們不爽,自然不想玩家彼此自相殘殺來滿足觀眾們的變態觀賞欲。
“都乖乖的喲。乖的孩子才有糖吃,不乖的孩子隻會被扔出去喂大灰狼。”王葉丟下這麼一句讓玩家滿臉黑線的話,就從茅草屋消失了。
玩家們都顧不得吐槽兔人那句嚇小孩的話,他們在心驚王葉的能力。
能活到現在的老玩家誰沒有幾把刷子?
但在座的老玩家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兔人是怎麼消失的。
最可怕的是他們聽到兔人那句嚇唬小孩一樣的話,竟然都當真了。
這是妥妥的精神力震懾吧?
而他們也真被震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