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目前看來,那小醜玩偶對我們沒有惡意。”
“我害怕小醜,看到就恐懼。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會覺得這樣恐怖的形象竟然代表滑稽可笑。”
“我也不喜歡小醜。”
“啊,你們看小醜,它竟然垂下腦袋,好像傷心了。”
江瀾看玩家們的心神竟然被那個小醜玩偶吸引,也有點無奈。
江瀾走到小醜身邊,蹲下,“你是誰?”
小醜歪頭看江瀾。
江瀾又問:“你是誰派來的?”
小醜換了個姿勢。
江瀾連續問了幾個問題,小醜玩偶也學他蹲在地上,用手指畫圈圈,但就是不開口。
江瀾見什麼都問不出來,隻能暫時死心。
“瀾哥,這小醜我們不管嗎?”
江瀾站起身,“不管它,我們做我們的任務。”
如果這小醜真的不懷好意,那它後麵自然會暴露。
小醜玩偶見玩家動了,也吧嗒吧嗒地跟了上去。
直播間的觀眾們一開始看到小醜跳出來時還能跟著哈哈哈。
但當他們看到分散的玩家身邊竟然都出現了一個小醜時,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這些小醜,所有被控製的玩家都嘔吐出了一條灰色絲線,且大部分玩家都認知到“不能有傷口”這點是關鍵。
眼看這麼美好(混亂)的開局,竟然就這麼被一隻小醜破壞掉,觀眾們都超級不爽。
“這是哪個玩家的道具?我以前怎麼沒見過?”
“我見過類似的道具,但會這樣怪笑,還會笑個不停的玩偶還是第一次見到。”
“我把所有直播間都看了,這場遊戲中一共出現了八個小醜,所有分散玩家身邊都至少有一個。”
“這說明這群玩家中隱藏著一個超級聰明也超級低調的原始種,他可能在極短時間內就用有限的情報分析出關鍵,又派出自己的道具去提醒其他玩家。”
“最討厭這樣的玩家!玩自己的不就好了,要他這麼聖母。”
“彆亂說聖母這個詞啊,在飛鳥域,聖母可是真的存在。”
“飛鳥域的聖母,和玩家口中的聖母聖父就是兩個意思好吧!”
“我比較在意那個說出警告被拖進瘴氣中的玩家,我去看過其他直播間,好像沒找到這個玩家。你們誰知道這個玩家,誰看到他前麵做什麼了?”
“那也許不是玩家?是遊戲中的怪變的?是幻像?”
“為什麼要搞這麼一個幻想,怕遊戲難度太高要降低嗎?”
“不說其他,我隻想找出那個操控玩偶的玩家,我要給他狠狠打賞。”
“哈哈,對,還有懲罰打賞,這場遊戲的趣味還在後麵。”
“沒有傷口,我們也可以幫忙製造傷口嘛。”
“可惜懲罰道具中沒有能直接造成傷口的。”
“就是,都申請改革兩年了,結果懲罰道具竟然仍舊遵守以嚇人和拖後腿為主的原則。還依然隻能一天一種投一個。”
“不能直接製造傷口也沒關係,隻要能讓遊戲裡的怪追上玩家,給玩家製造傷口不就行了?”
觀眾們嘻嘻哈哈,想著要怎麼折磨玩家、提高遊戲可看性。
王葉那邊則是在致力讓這場遊戲快點結束,最好能無損失地把玩家全員都送出去。
因為這場遊戲的難度達到十級,隻環境就能對玩家造成高傷害。為此,王葉並不希望玩家長時間滯留在本場遊戲中。
玩家們何嘗不想快點找到任務目標脫離本場遊戲,但他們連瘴氣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隻能圍著瘴氣打轉,思考進入沼澤地的方法。
“按照瘴氣的擴展速度來看,最多半小時,就會籠罩整個遊戲場。”江瀾提醒眾玩家。
玩家們麵色沉重:“我們來分彆嘗試如何對付瘴氣吧,看誰的辦法最有效。”
王葉看玩家都還算冷靜,並沒有盲目地立刻衝進沼澤地找娃娃魚,就暫時把玩家們放到了一邊。
小醜玩偶仍舊跟在玩家們身邊,這些小醜也是他的眼睛。
小醜玩偶哪裡來的?
當然是王葉自己煉製的。
同樣的玩偶,王葉曾經煉製過一大堆,誰讓家裡孩子多呢。
金寶原來也沒什麼玩具,但在到達地球後,看到地球小孩竟然有那麼豐富的玩具,他就不依了,天天用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可憐巴巴地瞅著他兩個爸,還滿口羨慕這個地球小孩能去遊樂場、那個地球小孩能擁有玩具屋。
王葉被他煩得頭大,就給他買了一堆玩具,還帶他和雷木他們一起去遊樂場玩耍。
可金寶對玩具的熱度都是三分鐘,普通玩具到他手上要不了幾天就會壞掉。
王葉無奈,隻好自己煉製玩具。
至於煉製出來,那些小混蛋願不願意玩,王葉就不管了。
反正這些材料都還能回收再利用,他就當練手了。
這些小醜玩偶就是家裡崽子們給淘汰的,王葉拿出來修改了一下,就扔了出去。
因為時間有限,他的修改也不多,為了保持聯絡,那些小醜玩偶的身體裡都藏著一隻浮遊光蟲。
這批浮遊光蟲都是小光新誕育出來的。
小光成功融入星元力跟著雷木在木星浪了兩年,因為積蓄能量過多,就返回蟲巢生了一堆卵。
這些新浮遊光蟲剛剛孵化出來沒幾天,孵化後天生就具有吸收星力和元力的能力,且天生體內兩種能量平衡。
而小光是王葉的契約蟲,她產下的蟲子都會自動受到王葉控製。
浮遊光蟲們看到什麼都會傳感給王葉,必要時,它們還會帶著小醜返回蟲巢。
王葉進入了瘴氣中,他想找到娃娃魚,然後標個合理價格賣給玩家們。
白送那是不可能的!
一團泥巴在他腳邊蠕動,幾秒後,一個隻有拇指大的泥巴小人從泥漿中掙脫出來,跳到王葉的鞋麵上。
王葉此時仍舊是隱身狀態,但他能看到也能感覺到。
在看到腳邊泥巴蠕動時,他就在低頭觀察,等看到那個泥巴小人跳到他腳麵上,他眨了眨眼睛。
泥巴小人仰頭,像是看到了本應該看不見的王葉一樣。
王葉歎息,伸手把泥巴小人從自己鞋麵上托起。
“你好,強大的地主大人。”
“……和你一起來的那個人在哪裡?”泥巴小人口中冒出和萌絕對沒有關係的蒼老聲音。
“誰?隻有我一個啊。”王葉裝糊塗。
泥巴小人似乎站累了,直接坐在了王葉的手掌上:“彆騙我,你們可以瞞住遊戲囚籠主的眼睛,但瞞不過我,這片空間完全受我控製,在這裡,我就是主宰。你們剛進來,我就知道了。”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遊戲囚籠主?”
“我為什麼要告訴它?”蒼老的聲音似乎很是不屑,“它以為它換了一張皮,我就認不出他們身上來自碎星域的臭味了嗎?也隻有碎星域那個域主布勒熱塔才喜歡這種黑巫術。”
原來碎星域主叫這麼奇怪的名字,但王葉更在意地是:“你認為遊戲是黑巫術?”
“當然!嘩眾取寵的東西,當年我們木星也差點要搞出這種貨色,好在給我阻止了。”泥巴小人很有些自得地說道。
王葉:哦,食古不化、阻礙科技發展的老東西。就是因為有你這種人,才會讓後代感受到什麼叫做和彆的世界的差距。
“那這裡又是什麼?你認為這些泥漿怪、瘴氣,還有控製玩家的灰色絲線,就是正常的術法?”
“表麵看起來怪異、肮臟的術法,並不代表就是邪惡的黑巫術。相反,這些都是最原始的法術,是自然的體現。”泥巴小人特彆淡定。
王葉懂了,這是一個堅定地認為“我說對的就是對的,我認為是錯誤的那就一定是錯誤的”專橫者。
跟這種人,你沒辦法講道理,就是你把事實砸到他臉上,他不承認還是不承認。
王葉也不打算跟他講道理,他得先弄明白這個泥巴小人來找他的目的。
如果這個泥巴小人的操控者真的是那名十三級大佬,那麼對方也不必要控製一個泥巴小人來找他,直接把他抓過去問話就是,看不爽也可以直接宰掉。
“地主大人,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王葉再次問道。
泥巴小人的眼睛和王葉的眼睛對上。
但泥巴小人的眼睛隻是一個形狀,連眼珠都沒有。可這樣的眼睛看人時也更瘮人。
也就是王葉膽子大,被這麼一雙眼睛瞪視,還能跟沒事人一樣,甚至能笑得出來。
泥巴小人皺眉,很是威嚴地嗬斥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我問你,跟你一起來的人叫什麼名字?”
王葉仍舊一臉迷茫:“我不知道啊,我真的隻有一個人進來,我有個好友也被變成玩家了,我正在到處找他,看到這裡被濃霧包裹,我就進來了。”
“騙子!這裡是深淵之下,你怎麼可能隨便走走就來到這裡?”泥巴小人見這個兔人竟然不受他的精神震懾,不相信的同時又有些生氣。
“我實力強啊,你應該也感覺出來了吧,我可是有十一級,而且已經接近突破邊緣,也許隨便來個契機,我就能突破到十二級。”
“你才多大?你怎麼可能突破得這麼快?”泥巴小人很想測試兔人的骨齡,但他手上並沒有合適的巫器,而他本人的精神力也不能隨便抽取調動。
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丟失另外一個人的蹤跡,而不得不跑來詢問這個實力低得多的兔人。
“我兩百歲了。”王葉正經臉道。
泥巴小人竟然相信了,因為在他看來,兩百歲達到十一級才叫正常。
“你真的不知道另外一個人?”
“不知道,我可以向星座神發誓。”
“哼!狗屁的星座神,他們算什麼神明。”泥巴小人表達完他的鄙視,語氣一轉:“看你實力還行,又是獸人的份上,我贈送你一份機緣。你願意為我服務,成為我的奴仆嗎?”
王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