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軍們動作極快,等安以農他們到達酒店,網絡上開始冒出他的‘粉絲’。網友們還沒反應過來,‘粉絲’就開始‘安利’她們哥哥,說她們的哥哥多麼慘。
從傳統的‘我天賦奇佳然而命運多舛’,到非典型的‘被公司放棄的我已經陷入絕境’。時時都能看到他的身影,每次出現都跟個祥林嫂一樣絮絮叨叨。
“哪兒來的十八線?誰特麼想知道他背後多難過多傷心?不要出現在我的首頁推送好不好?”
負麵/信息狂轟濫炸之下,對他無感的人簡直煩死他了。被直播吸引來的人都開始半信半疑:柯以農這個人,真的像鏡頭前表現的那樣好麼?
這時候隻有顏值吸引來的人還堅定:“他唱歌好聽不好聽的我無所謂,他賣不賣慘我也無所謂,好看是真的。”
隻要顏值不翻車,怎麼樣都行。
張若君的上司一直關注網絡上的輿論,他捏著下巴自言自語:“這才第一天,大部分人還沒有產生逆反心理。”
他看了看桌麵上‘柯以農’的出道專輯:“這一年他到處治療嗓子,想來此刻的唱功比他出道還要不如。明天,他就會被落實‘賣慘’這件事,今天所有的輿論,都將是明天的‘罪證’。”
這些東西《我真是明星》節目組也看到了,他們知道背後一定有人渾水摸魚,不過這對節目組也是一種宣傳,因此並不管。
而作為當事人的安以農,正獨自一人在房間裡吃著遲到的午餐。
剛剛陶然邀請他一起吃午餐,他拒絕了。
“被他看到,一定會大驚小怪的。”安以農盯著自己手臂,就算冰敷處理過,依舊腫得厲害,看起來就覺得他傷得很重。
的確有點痛,所以他吃麵的時候也得小心不動用這邊手臂。
“你被黑了!”係統忍不住提醒:這會兒還想著‘情敵’,合適嗎?
“哦。”冷漠。
“不用太在意。”將意大利麵和番茄肉醬攪拌均勻後,安以農用叉子卷卷卷,卷起一團紅彤彤的意大利麵卷,一口吃掉。
“黑我就是在給我增加熱度,不用花錢就能上熱搜,好事。”安以農喝一口檸檬水,“這麼想是不是高興一些了?”
“完全沒有呢。”係統還生氣。
安以農樂了,這小係統,每天指責他不做任務沉迷事業,但是他的事業真的遇到麻煩,它又比誰都著急。
傲嬌。
“這時候著急上火也沒有用,不如好好準備,爭取在綜藝上挽回形象。這個世界到底還是實力說了算,其他一切都是旁門左道。”
他揉揉係統腦袋:“總之,安心準備綜藝,其他事交給公司處理,這是他們的義務。我相信公司,也相信總經理。”
“叮咚。”
安以農放下叉子站起身,但沒有直接開門,而是先透過貓眼看看外麵,他發現外麵站著酒店工作人員,似乎還是個領班。
“你好,有事嗎?”安以農開了門。
“你好,柯先生,這是一位姓陸的先生托我轉交的。然後,如果方便的話,您可以報個平安嗎?”
安以農看著領班手裡的東西,是一些噴霧劑、紗布、藥膏之類的東西。
陸?總經理。
“我手機關機了還沒打開,一會兒回複,謝謝。”
“不客氣。”
送走領班後,安以農打開手機,叮咚叮咚聲音不斷,都是同一個人發來的。
第一條是受到重物擊打後的緊急治療措施。第二條是一個提供公益法律援助,專注兒童保護的律師的聯係方式。還有第三條……
“注意安全?嘖嘖,你上司真是個直男啊。”
“謝謝陸哥,藥很有效。”安以農回複了短信,他看向那些東西,嘴角微勾。
在安以農的隔壁,陶然也知道了網絡上的事,他的表情有些凝重。這一看就是有計劃有目標的行動,就是為了搞臭柯以農。
是誰呢?柯以農消失一年,人氣流失嚴重,聲音也啞了,他能擋誰的路?
“阿然啊,你離那個柯以農遠一點,他都已經廢了,沒前途。誰不知道他當年那是得罪了人,這會兒又有人針對他,還不知道是什麼仇呢。你小心彆被連累了。”電話裡,經紀人還是勸自家藝人。
“柯以農不是廢物。他是廢物,我又算什麼?”陶然嗤笑,“我是不是也廢了?”
經紀人跟陶然一年多,甚少見他這樣情緒外露,就是在醫院看到病例的時候都沒有:“是我說錯話了,你彆著急,治療費的事我們慢慢想辦法,我們……”
“不是治療費的事。這病就算治好了也得靜養。”陶然笑了一聲,“我以後怕是做不了演員了。”
“不會的阿然,現在醫學這麼發達。”
然而電話那頭的陶然卻一直沉默著。等到經紀人終於想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陶然也開口了,聲音有些疲憊。
“以後彆說這種話,”陶然深吸了口氣,“柯以農,他是我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總經理:其他人都在黑你,除了我。
陶然: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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