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誤打誤撞闖進娛樂圈,之前他沒有受過任何專業歌手訓練,所以他歌也都是難度很低口水歌,隻除了一首。
這是唯一一首慢搖滾,無論曲調還是歌詞,都很成熟。
如果說原主彆歌是‘為賦新詞強說愁’,那麼這首《夜都市》就是‘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霓虹閃爍街頭,一人徘徊。”
這個聲音一出來,錄播廳仿佛是被畫了一個止音符,現場突然安靜了。
特殊聲線被賦予了‘成熟’特質,像是一個經曆過很多事情之,變得成熟又克製成年人。
“廢棄自行車,街角空酒瓶,無家可歸人。”
一側陶然攥緊扶手,看著台人肯眨眼睛。台下主持人深吸了一口氣,露出難以置信表情:這是柯以農?
沙啞而溫柔聲音,像是寂寞街頭見大提琴聲,又似一杯冷酒。眾耳膜仿佛被羽毛撩撥,起了一手臂雞皮疙瘩。
線線下,眾表情都自主嚴肅:他們能用那些嘻嘻哈哈正經子侮辱歌手認。
“群星閃爍,在這悲慘夜,照亮一曾經……”
歌手並刻意渲染傷感,隻是讓寂寞若有似無地徘徊。然而曾有過故事眾,卻知為何就想起了憶中灰色片段。
夜幕降臨城市,昏暗路燈,牆麵斑駁,空啤酒罐在寂靜街頭叮鈴哐響,一路滾著,和早已廢棄自行車落在一處。那是被欲望都市遺忘角落。
抬起頭,天空星星和遠處霓虹一起閃爍,但那繁華和熱鬨自己無關。
眾心被掐著,收得緊緊。這個年代人,哪個沒自己故事呢?又有哪個曾獨自徘徊在夜晚城市?
失戀、失業、被現實壓迫到近乎崩潰……
憶湧心頭。
再堅強人也有這時刻,想獨自一人待在無人街頭,對著黑夜釋放著心中苦悶和甘。
就是屏幕前對安以農有著極深極深偏見趙澤,都被帶入到這種深深孤獨中。
趙澤孤獨還要更甚,重生新鮮感過,舉世皆醉我獨醒寂寞就開始籠罩他,他在這個世界是找到知己,因為重生這種事,說出來都沒有人能相信。
他閉眼,已經忘了在意歌唱人是誰,隻是安靜著那沙啞得恰到好處聲音。
“等到世界終結,就自己和解,原諒曾經……”
副歌起,現場觀眾放緩了呼吸,直播屏幕裡也是空白一片,一個彈幕都沒有,隻怕自己一個呼吸打斷了這首歌節奏。
總經理此刻就站在登機處,他手裡拿著手機,已經在那兒站了許久。
一個一個乘客越過他,時間也一分一秒流逝。那頭廣播已經催促了幾次,他卻舍得關掉手機。
走動乘客,來行李車,喧囂一切都從他世界退。他想起過往,似乎也曾有過天時光。
總經理看著屏幕裡青年,許多網友看著屏幕裡青年,他私語般唱出最一句:
“憶黯淡,思念破損,在這個孤寂夜晚,無人夜晚。”
這是一首唱給他們歌。
年少時意氣風發談笑風生,覺得沒什麼可能。然而現實總是殘酷,什麼夢想,什麼誌向,都被時光磨平了。
耀眼少年被磨成了平淡中年人。
人是什麼時候開始變老?大概是……失夢想之。
安以農抬起頭,他已經唱完了,現場卻寂靜無聲,連主持人都忘記了台。
他眼角有些紅,曾經一切還停留在心間:“我還是幸運,有從頭再來機會。”
安以農慢慢平複著自己心情,然走到台前深深鞠躬:“我叫柯以農,是一個歌手。謝謝大家來我唱歌。”
觀眾如夢初醒,鼓掌聲像潮水一,把安以農包圍,還有人站起來,朝著台人揮手。這個綜藝節目第一次有這熱鬨,台下導演拍著膝蓋:“我們這次要被嘉賓打臉了,好啊!”
“這是我選宿主,厲害吧!”係統站在台跳,機芯發燙,仿佛要壞了。
係統終於懂了,為什麼宿主肯買那些速成金手指,在他演唱麵前,係統商城出品‘歌王’隻是空有技巧機器人!
假花再好看,終究沒有花生機勃勃和動人。
陶然怔怔看著台,他用安以農遞給他紙巾擦眼角淚痕,也露出笑:“好。”
連主持人都溫柔了一,沒有匆匆台,而將舞台留給安以農,讓他多感受兩分鐘觀眾熱情。
直播間如炸開湖麵,網友們‘死複生’,再一次刷起密密麻麻彈幕,彈幕直接把屏幕蓋過。
“我tm一首歌居然哭了,草啊。”
“我前段時間失業又失戀,來想找點快樂……算了,說了,繃住了。”
“這人,我居然隻是覺得好看?,他簡直是在發光!”
主持人再一次台,他對著觀眾台擦眼睛:“以前隻有我懟哭嘉賓,沒想到今天輪到我被嘉賓唱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