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我行我秀》結束了這一期的播放,收視率再創新高。
“等過些時候,說不定能轉到晚上九點的黃金時段去。到時候還能和《唱作人》鬥一鬥法。”
看著最高收視率,總導演很是自得,幸好他當機立斷撇掉幾個沒用的歌手,找了粉絲收割機,不然還不能這高的熱度。
“可惜柯以農不接受第方案,他作為醜角很合適,比現在的這個人合適。他的存在可以將其他嘉賓襯托得更加光鮮,而且節目的話題度更高。”
想到這件事,總導演心裡還不痛快:“一個沒沒能力的小明星,給他機會不抓住,嫌東嫌西,真以為自己能鹹魚翻?”
這時候,助理小蔣急匆匆跑進來:“總導演,頭《我真是明星》的第三期直播也開始了。”
“哦,個叫柯以農的小明星是不是被人罵慘了?”總導演拿起他的保溫杯,笑得很是不屑。
“不,他火了,觀眾哭著求他繼續唱歌。”
《我行我秀》總導演點進直播的時候,節目已經進行到下半場,灰毛賴卿和卷毛金哲已經成了邊緣人物,就算主持人把他們拉來,也沒觀眾關心他們。
賴卿想要借著節目黑紅一把的想法宣告破產。他再怎作妖都沒用,人壓根就不想看他,更懶得罵他。
接下來的時間裡,節目給了好幾次展示自己的機會,他都故意醜,企圖博得更多關注,哪怕是負麵關注。
然而隻期待柯以農下一次表演的觀眾們無視了他。網友們最多罵一句垃圾,又興致勃勃地討論剛剛的歌曲。
這等差彆對待實在讓賴卿粉絲怒火中燒。
“節目組惡心!垃圾!我們哥哥不是這樣的!都是台本的,就是故意欺負我們哥哥幼不懂沒後台!”
“你滾啊,什垃圾的正主帶什垃圾的粉。還哥哥幼不懂……我呸,十六歲的幼我不懂。”
“樓上不用給這些垃圾眼色,罵他都是給他漲熱度。我已經把柯以農現的所畫麵都截下來了,誰要?”
“我要我要!”
安以農站在嘉賓位,看著台上賴卿的表演。
這是直播謝幕前節目組對嘉賓最後的溫柔:讓他們換好服裝,帶好道具,上背景,配樂,拉助演,表演一段自己最擅長的藝,留住人心。
但賴卿已經自暴自棄,他要演一個瘋批反派,卻達成了‘突發惡疾’的效果。
現場觀眾同樣是一排問號臉。
這幕戲原本是一個新生代男演員演的,雖然是三觀不正的‘強取豪奪’,觀眾看完卻是心亂如麻又愛又恨隻想抱緊。
這邊賴卿一演,好夥,直接報警。
“非要說什的話,正版讓人春心萌動,翻版讓人了卻凡塵。”還挺教育意。
賴卿後是陶然,他選的是一幕影帝的經典戲,上了影視學院教科的。
相比起來,陶然的演技還是稚嫩,但能看來他的情緒和狀態都很到位,體語言和表情語言也都非常生動,台詞功夫更是眾,情緒崩潰的時候咬字依舊清晰,無需字幕。
“他現在還沒找到自己的特色,但,前途光明。”剛被辣過眼睛的觀眾對他十寬容,彈幕裡都給了好評。
第三個上場的是金哲,去外做練習生多,後蹭了一波潮流,後轉影視。他這一次選擇的戲比較討巧,青春校園劇,隻要長得不戲,演技浮誇一點也沒事。
等他演完,觀眾席還響起了稀稀拉拉的鼓掌聲,比前賴卿的噓聲一片更體麵。金哲如釋重負。
終於,輪到觀眾期待已久的‘柯以農’了。
他走上台,穿燕尾服,在一架白色鋼琴邊上坐下。四麵燈光俱滅,隻舞台上的燈亮著。節目提供的伴舞在後站好,一男一女背對背。
“他要彈鋼琴嗎?會是什歌,情歌?”現場和直播間的觀眾都在好奇。他們更好奇這一場精心準備過的演唱能否再創剛的驚豔。
《夜都市》究竟是意外,還是實力?
“會是什歌?”機場的總經理也在問這個問題。
他已經在此坐了近三個小時,飛機也已經改簽到晚上。做什都要照著計劃來的總經理第一次做這種不理智的行為。
鋼琴曲響起,是一段抒情的曲子,聽不是哪首歌的前奏。
“月光浸潤這個夜晚,晚風帶走我的思念,我已習慣在夜晚思念她。在遠方的她,留給我無數牽掛……”
這歌聲一來,直播前的觀眾情不自禁叫了一聲好:太穩了,這氣息太穩了,窺一斑而知全豹,他的基本功絕對紮實。
“開頭的時候他用了一點假音,種沙啞的聲音特質被弱了,婉轉的歌聲和鋼琴曲融合得非常好。”
“我喜歡他唱歌的方式,種真誠的溫柔。這是一種天賦,以情動人。或許他適合唱溫柔抒情的歌曲。”
直播間不知道何時現了幾個專業的音樂人,混在網友中,畫風格格不入。
“不不,我從中感覺到了一股力量,它隻是暫時被壓製著。這種平靜就像是海麵,你不知道海麵下藏著什怪物,也不知道它什時候就會爆發。”一個音樂人表示自己不同意。
“天我知彆離,不肯說話,望著她,獨自步入夜色。天涯隔,思念怎傳達?如何告訴她,一直記掛著她……”
從‘天涯隔’開始,歌聲一下高上去,它不是一次性升高,而是一層層高上去,並且氣息一點都沒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