娛樂圈就沒有秘密,這頭才確定兩個飛行嘉賓的人選,那頭半個圈子的人都知道了。連隻能算圈外人的趙澤都知道了。
來電話的時候,趙澤正坐在沙發上,吸著煙,水晶煙灰缸裡塞著十幾個煙頭。
他麵前的筆記本電腦裡還放著《我真是明星》的直播回放,正是安以農第一次清唱時握住話筒的鏡頭。
整個視頻的氣氛突然一變,上麵一排‘卍解’刷過。
網友戲稱,‘柯以農’拿起話筒的那一刻,封印破解,大號重啟。
“終於想起大號的密碼了!”
“橫掃菜雞,做回自己。”
趙澤眯著眼睛看著裡麵的安以農,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臉已經不痛,但他卻還想著那個人:“打人真疼啊。”
這些日子他著魔一般看了安以農無數個視頻,他在綜藝裡演唱的,在街頭演唱的,還有其他不小心拍到的。然後得出一個神奇的,隻有他這種無法無天的人才會有的結論。
“既然我不能抵擋,為什麼不接受?難道有人規定,人不可以靈魂迷戀一個人,而身體又迷戀另一個人?”
所以他去找‘柯以農’,但是被狠狠拒絕了。
手機震動,趙澤鎖著眉頭:“喂?”
是《我行我秀》的總導演打電話給他,說‘柯以農’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被《唱作人》選中做飛行嘉賓。
趙澤心裡頓時有些不舒服了。
‘柯以農’有多寶藏,看街頭演唱搞出演唱會的效果就知道。所以他去了《唱作人》,那還不是一飛衝天?那就再也鎖不住了。
“阻止這次的合作。”
“可是……”上次才被教做人的張導演很是為難。
“唱作人裡的老一輩音樂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黑料纏身爭議極大的歌手,你可以從這一方麵入手。”
這世間獨一無二擁有美妙歌喉和炫麗羽毛的鳥兒,應該成為他掌中之物。
“我喜歡他站在舞台上縱情燃燒的樣子,所以我以後會為他找團隊,找場地,滿足他所有的要求……但是,必須是我完全擁有他之後。”
“宿主!!!”
係統從客廳一路跑過來的時候,安以農正懶洋洋地坐在陽台的小凳子上,一邊搓洗衣服一邊曬著太陽,洗滌身心。
“怎麼了?”
“那個《我行我秀》的總導演,他聯係人了,因為你的事兒。”係統惡狠狠的氣急敗壞地說,“可算是逮著耗子了。”
安以農愣了一下,微挑的桃花眼掃過來,竟帶出丹鳳眼的威嚴:“那個人是誰?”
“你肯定很意外,是趙澤。”
“趙澤?”如果是他,安以農反而不覺得意外。
原來的劇情簡直神奇,除了主角,其他配角就沒有一個生活幸福的,一個兩個就算了,可那篇文是全員悲慘,這也太不科學了。
如果身為主角的趙澤本身就是製造災難的反派,反而一切都合理了。
“現在是不是記感覺超級不爽?要槍嗎?自動瞄準跟蹤的,咱們一槍斃了他!”係統比他還生氣,趙澤若是站在麵前,它都要咬下一塊肉。
它生氣的不是趙澤耍陰的,而是生氣,趙澤很可能就是毀掉原主嗓子和事業的真凶。而這個家夥居然還有臉來求複合?
不對,不是求,是逼迫,威逼利誘,他就是個傲慢的豺狼!這是什麼品種的垃圾?居然還要它宿主攻略這種東西?
“任務。”安以農提醒。
“完成任務後就一槍斃了他!”係統牙癢癢的。
“我猜過可能是他。這種事首先要懷疑的就是熟人。”
位高權重的人,接觸到的東西太多了,刺激閾值比常人要高,所以觸犯法律對他們來說也隻是一種增加趣味的小遊戲。
趙澤作為其中一員,他其實一直在物化人類,用金錢購買人格、尊嚴等等,所以他做出這種事一點不奇怪。
“他準備怎麼對付我?”安以農想了想,篤定道,“是準備繼續打壓我?比如找人誣陷我抄襲,或者發文表示我人品不行,還有阻止我上《唱作人》。”
“你怎麼全知道?”係統都呆了,這到底誰才是看過現場的?
“他是找了《我行我秀》的總導演,兩個無恥小人。”
“很簡單,因為他就是這麼一個爛人。”
安以農拿著洗乾淨的衣服站起身:“悔恨值已經接近六十分的及格,如果是道德底線高的人,會開始反省自己,但他顯然不是。他會一錯再錯,越是悔恨,越是要用自己的方式證明自己正確。”
係統低頭一看,還真是,悔恨值穩定在五十九,一動不動。
“我猜,如果想要突破六十,就得讓這個人清醒地認識到,失去的東西無法用錢財和權勢買回來,真心感到後悔。雖然……”
晾好衣服,安以農甩甩手,臉上帶著淡淡嘲諷:“雖然他的‘悔恨’,比路邊的雜草還要不如,完全沒有價值。”
“投毒的事兒有證據嗎?”安以農問。
係統歎了口氣:“我知道宿主的想法,但是係統不能乾涉這個世界,幫宿主打聽一些消息已經是極限。就算趙澤私下有什麼違法犯罪的行為,我們不知道,也找不到證據。更何況他是世界支柱之一,有光環保護,你傷不到他的。”
“毫無辦法嗎?”安以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濕漉漉的,覆著一點薄繭。
就趙澤這種行事風格,他手裡肯定不乾淨。偏偏安以農隻是個普通人,沒有背景和人脈,也沒有高超的黑客技術。
普通人想要對資本複仇,是這麼難的一件事啊。
“那個,宿主,冷靜。”係統感覺到此刻的宿主有點兒危險,它縮縮腦袋,“等我們拿到足夠的悔恨值之後,他的主角光環減弱,那時候好下手。”
“一槍崩了他?”安以農反問。
係統不好意思了,訕笑道:“這個,咱們得尊重這裡的法律。”說白了,就是口嗨。
難不成自己隻能被動防禦,無法對其出手?這種感覺何其憋屈?
安以農擰著眉,不願承認自己弱小的事實:“係統,幫我找找《唱作人》五個評委&303記40;聯係方式,還有,查查他們的偏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