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姐,不,盼哥殺瘋了!
每一個看到報紙的人都是這麼想的,國人主張中庸、內斂的行事風格,很少有這麼刀對刀槍對槍的,但是不得不說,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那個‘香蕉人’的形容也真是絕了,黃色皮膚白色心,可不就是香蕉人?
保羅·李也沒有想到區區一個新人漫畫家也有這個膽氣向他挑戰,並且丟棄了‘女性漫畫家’這個可以拿來炒作的話題,看著是要和他實打實戰一場。
這麼多人關注這件事,這會兒他是騎虎難下,不應也不行了。
當然,此時的保羅·李還是自信滿滿,因為他看不起女性題材作品,他的自大和傲慢已經融進骨髓裡。
所以保羅·李就在報紙上拍板應下:“好,比就比,輸了彆怪我做前輩的欺負你。”
“保羅·李,這裡沒有前輩和後輩,隻有一個漫畫家和另一個漫畫家。十天之後,報紙上見。”安以農同樣在報紙上回應。
之後,安以農打電話給《畫友》雜誌的社長:“你對海外市場感興趣嗎?
“顧盼和保羅·李鬥賭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保羅·李是在海外有了名氣的漫畫家,他的底氣在海外,同時他所在的《國際畫報》也有海外讀者,如果操作得好,這件事可能助我們開拓海外市場。”
同時,其他報紙也報道了這場‘漫畫圈之戰’,並且用非常誇張的文字把事情講述了一遍,簡直講得和武俠片一樣的精彩,搞得人熱血沸騰。
原本隻是漫畫圈的小事,因為這幾次的罵戰,他們算是出圈了,成了日報和電視台都關注的新鮮事。
就在這個時候,《俠道》漫畫雜誌出版社宣布開除‘甄威龍’,也就是一開始的導火索。
他們雜誌社給的理由是:“既然看不上武俠,就不要強迫自己吃武俠這碗飯,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非我輩中人。”
然而事實卻是……
“謝先生一向不太管漫畫出版社的事情,為什麼這次要這樣強硬地把甄威龍趕出去?”雜誌明麵上的老板(鐘家)不太理解。
“謝先生行事,必有深意,我們聽著就是。”
“真憋屈。”年輕的繼承人有些不爽,其實他還挺喜歡保羅·李和甄威龍的,可惜鐘家隻是被人扶持的傀儡,他們說了不算。
之後加入這場討論的人越來越多,向外的,向內的,傳統的,新興的,報紙上這些名人為此打了不少嘴仗。
一場漫畫圈內部的戰爭,就這麼燒到了場外,吸引了很多之前對漫畫毫無興趣的人。他們去看保羅·李的漫畫和顧盼的漫畫,還順便看了其他漫畫。
這其中一部分看完覺得:誒,漫畫還挺有趣啊。
這些人就這麼成了潛在的讀者,於是各個漫畫雜誌的銷量都有一定程度的增長。這場戰鬥無論是誰贏,漫畫圈都贏了。
終於,時間來到新刊發售的前一天,報紙上的評論家們都安靜下來。
‘顧盼’所在《畫友》和保羅·李所在的《國際畫報》都是明天發新刊,關注這場戰鬥的人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結果了。
但是當事人安以農還是不慌不忙的。
“婆婆,一會兒謝先生如果找我,就和他說,我出去給他帶好吃的。”安以農和蓮婆婆說,他想要出門了。
“少爺,你帶上保鏢。”
“好。”連著遇到兩次意外,除了上學,其他時間他出去都得帶上一個尾巴。
司機送他到了《畫友》出版社,這次他以老板的身份來。出版社發生這麼重大的事情,他過來看看,也說得過去。
出版社的隔壁是一間蛋糕屋,他看到出版社的職員匆匆忙忙去隔壁買了三明治或者彆的西點,夾著文件又腳步匆匆進了出版社。
透過牆壁上的大玻璃鏡,他可以看到那個人走進去和同事們寒暄,然後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坐下就開始一邊工作一邊用著碎片時間解決早餐。
雜誌社有茶水間,所以可以看到員工站起來去倒茶,然後回來埋頭辦公。他們每個人都很忙,處理文件,看漫畫家們寄過來的畫稿,接電話和打電話……
他想了想,拐彎去了隔壁的蛋糕屋。
“叮咚。”玻璃門被推開,上麵的風鈴響動,抬起頭的招待看到是個不認識的少年,以為是來應聘的,便說:“抱歉,我們最近不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