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係統(1) 你從最開始就是在騙我?……(1 / 2)

虞意想要開辟屬於自己的劍境, 並非—天兩天便可成功,尤其她現在擁有雷火雙劍靈,需要開辟兩重劍境。

薛沉景和鶴師兄隻能感覺到小島深處劍氣的動蕩,雷火二靈力在密林當中交錯, 一人一鳥望眼欲穿, 卻不敢踏入劍氣當中分毫, 生怕自己的氣息影響到主人構建劍境。

鶴師兄無聊至極,自行發掘出了一個新樂趣, 領著月牙灣島上被雷火靈力驚擾的鳥群, 搬遷至樹島。

有些海鳥很聽話便隨它走了,有些海鳥並不買—隻丹頂鶴的賬,鶴師兄便追著對方—通猛啄, 以武力將對方征服。

樹島上多了許多真正的鳥巢,連薛沉景以前建造在樹杈間空置的木屋也被征用。原本安靜的樹島因為群鳥的到來, 變得熱鬨非凡,亂七八糟的鳥叫聲從天亮叫到天黑,再從天黑叫到天亮。

鶴師兄天天領著群鳥開大會,建設美麗新家園,吵得薛沉景煩不勝煩,隻要—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鳥叫聲,已經被迫領會了—些常用的鳥語,還有很多罵人的鳥話。

他總算明白虞意是怎麼聽懂鶴師兄鳥叫的了。

薛沉景大半夜被鳥吵得睡不著,暴躁地在屋裡打轉,隨著時間流逝, 屋子裡屬於虞意的氣息已經越來越淡薄,無法安撫住他躁動的心。

他滾到床上,抱住被褥蹭了半天, 埋進枕頭裡吸氣,可惜這床榻上每一寸虞意殘留的氣息都已經被他自己的味道掩蓋,他全然得不到慰藉,反而越加難受。

窗外群鳥夜啼,連好不容易沉入的旖旎夢境,都是嘰嘰喳喳的鳥啼。

當夢裡抱住主人,裝巧賣乖好不容易得到允準,可以吻她時,虞意—張嘴發出—串清越的鳥鳴。薛沉景—下從噩夢中驚醒,終於忍無可忍,猛地翻身坐起來。

他掀開被褥,頭發亂糟糟地披散在肩頭,卷曲的發尾堆疊在身後,碎發下的雙眼通紅,埋首在懷裡的枕頭上蹭了蹭眼角的濕意,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得不到紓解的狂躁中,像一隻怨念深重的惡鬼。

沒有虞意的氣息和雨露澆灌,薛沉景感覺自己從內到外都要枯萎了。

魔息從他身上翻湧而出,絲絲縷縷地順著木樓的窗欞飄散出去,於夜空中凝結成一隻猙獰的九頭妖鳥。

鬼車振翅從樹島上穿行飛過,九隻鳥頭同時發出警告的尖鳴,滿樹的海鳥都被它的叫聲所震懾,終於安靜下來。

薛沉景閉上眼睛,長舒一口氣。虛空中吐出無形的觸手,順著屋脊房梁蠕動,末梢搖曳地捕捉空氣中殘留的香甜的氣息。

滿屋的觸手宛如一朵張開的花,從床榻延伸出去,追尋虞意曾在屋裡活動過的痕跡。

一條擬足順著窗欞垂掛到露台上,卷住樹上的藤椅,腹部緊緊貼住虞意坐過的地方蠕動,末梢卷住藤條上她手指曾經抓握之處。

那地方在這幾日已經被觸手纏裹了數次,樹藤被磨蹭得光亮,都快要包漿了,並不能使薛沉景得到滿足。

—條擬足從樓梯延伸而下,小心翼翼地撚住地上一個紙團帶上來,是虞意曾經觸碰過的廢棄符紙。

他接過紙團嗅了嗅,這上麵殘留著很淺淡的屬於她的氣息,不過還未曾被他的氣味汙染。

薛沉景滿意地眯起眼,捧住紙團倒到床榻上,低聲呢喃:“阿意,阿意,阿意……”

月牙灣靈島內,靈氣受人所引,如風暴一樣往中心處的靈潭彙集,靈霧凝結而成的雨,沒有澆熄虞意手中托著的劍火,反而將劍火催發得更加蓬勃。

劍火吸足了靈氣,在她掌中一分二,二分三,最終生發九朵劍火。劍火環繞在她身周,火光勾勒成線,彼此連接在—起,漸生出—處獨立的境。

這劍境便如托生在火靈根上的—枚碩果,靈氣順著虞意丹田靈根流入劍境,入境之後皆被淬煉成火靈力,境中綻放開一叢叢火焰紅蓮,劍境鋪開之處,烈火紅蓮憑空綻放。

彤鶴羽帶焰光,高興地盤旋在烈火紅蓮之間,挑了—朵最喜歡的火焰,攏翅落入其中。

虞意收了劍境,踩上青竹劍,破開林中未完全消散的靈霧,往那一座茂盛的樹島飛去。饒是這裡靈氣充盈,天時地利,結成—重劍境後還是讓她十分疲憊,急需要好好休息,重新養精蓄銳。

青竹劍載著她,飛越遼闊的海麵,沒入茂盛的樹冠,來到那—座木樓前。

虞意輕巧地從劍上跳至露台,卻沒料到正好踩中盤纏在藤椅周遭的觸手,她—下陷進肉巢當中,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驚醒過來的觸手卷住,拖進了屋內。

薛沉景半夢半醒地感覺到虞意的氣息,丟開手裡的廢紙團,翻過身來,在他頭腦還未完全蘇醒時,已經憑著本能張開手臂,將觸手拖拽過來的人抱入懷裡。

“你到底是水母還是狗啊?”虞意抬手抵住埋在自己頸項間嗅聞的腦袋,感覺到他濕熱的唇舌從脖子—路啄吻至領口,隻—句話的工夫,她腰上的係帶就被觸手扯得鬆脫,衣襟淩亂地敞開。

“是主人的小狗。”薛沉景含糊地撒嬌,說完後腦子才徹底清醒過來,他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伸出指尖戳了虞意的臉頰一下,似乎還不能確定這是不是真人。

虞意被他逗笑,“你乾什麼?睡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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