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景色總有人打斷。
席致言越看越氣, 嫉妒使人醜陋,他伸手招呼身旁的人。
幾人紛紛把頭湊過來,等著團長安排。
他看了一眼還在抱著媳婦兒轉圈圈的, 才衝著大家低於幾句。
然後幾人就排成一排, 用手做成喇叭的樣子放在嘴邊, 衝著山坳裡的人大聲喊, “陸團長!陸團長!”
沈婉枝聽到整齊的聲音,看到山頂站著好幾個穿著厚重軍大衣的人,趕緊拍陸雲琛的手臂,“有人, 快放我下來。”
陸雲琛沒把自己媳婦兒放下來,倒是停止了轉圈,抱著沈婉枝背對著席致言的方向大步往前走。
山頂上的席致言見狀不解的問身旁的人,“乾啥呢?有媳婦兒都不搭理我們了?”這麼沒良心, 他媳婦兒還是自己幫忙接回來的。
忍不住又衝山坳裡的人喊, “老陸, 你這忘恩負義的混蛋。”自己冰天雪地的在這巡山, 給他的愛情保駕護航,要不是有他巡山守著狼, 老陸能有這閒工夫抱著媳婦兒轉圈圈?
現在對自己都愛答不理了?從小一直長大的情誼說沒就沒了??
這叫啥?娶了媳婦兒忘了……兄弟???
陸雲琛把自家媳婦放到一堆一人多高的土堆後才說,“在這裡等會兒我。”
然後轉身打算去看看席致言幾人到底想乾嘛?
結果山上的人看到放下媳婦轉身而來的陸團長小聲的問, “席副團長, 陸團長這不是要來收拾我們吧?”打擾陸團長和媳婦相處咋感覺嗅到危險的味道了?
席致言還真不確定,老陸這個人琢磨不透的,重色輕友從他結婚那會兒開始就體現的淋漓儘致了,趕緊說,“那還不跑等什麼?”說完轉身就跑。
剩下幾個看自家團長都跑了, 那還等什麼?因為跑的太急還有兩個摔進了雪裡,被戰友拽起來往前跑。
才轉身走了兩步的陸雲琛:???搞什麼鬼?
而站在後麵的沈婉枝躲在土堆後,雙手撐著身前的土堆,探出個頭就看到山上的人四處逃竄,好不熱鬨。
“陸團長,你好凶,他們都怕你。”沈婉枝走到陸雲琛身後笑道,他們怎麼這麼害怕陸雲琛啊?他又不是野獸。
陸雲琛抄著手掀起眼皮,有些漫不經心的看著身旁的人,“你怕我嗎?”彆人怕不怕不重要,重要的是媳婦怕不怕。
沈婉枝才不怕他,挺著胸脯仰著頭看著他,“不怕。”
“不怕我收拾你?”很好,膽兒越來越肥了。
沈婉枝抱著手臂哼了一聲,仰著下巴凶巴巴的威脅道,“你敢,小心我揪你耳朵。”
陸雲琛朝她的方向彎腰側頭,眸底笑意徐徐,溫柔又寵溺的說,“那給你揪。”
沈婉枝伸手撫摸他的耳朵,靈機一動問,“陸團長,你知道在我們那裡有一種說法嗎?”
“什麼說法?”陸團長對媳婦兒的話充滿了好奇。
“叫結了婚的怕老婆的男人是‘耙耳朵’,陸團長你是嗎?”
說到‘耙耳朵’的曆史可以追溯到宋代,但被人廣為熟知其實還是開始是指一種自行車。
這種車的設計,就是有人在自行車旁邊加了一個偏鬥放上椅子,為的就是讓自己的老婆坐得舒服,在八十年那陣川城省城大街小巷都能看到這種車,也是川城市井文化中一道溫馨浪漫的風景線。
這就更加深川城男人是“耙耳朵”這個印象。
陸雲琛眉毛抬了抬了,斂眉看著眼前的人笑道,“嗯,我是。”
沈婉枝聽完臉上有些小得意,沒有想到陸團長這麼乖,又提醒了一句,“那以後就要聽我的話哦。”
陸團長“嗯哼”了一聲,笑意在眸底漾開,站直了身體,像是彙報工作的似的,“遵命,我的媳婦大人!”
這動作把沈婉枝逗樂了,也像領導似的,把一隻手背在身後,另一隻手抬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好,陸同誌思想覺悟很高,態度端正,值得表揚嘉獎!!”
陸雲琛看著自家小媳婦一副領導的做派,挑眉低頭笑道,“領導獎勵我什麼?”
沈婉枝看著突然湊近的臉,陸雲琛眉眼好看,笑起來萬分深情,好似夜空中的星。
隻覺得心裡一片柔軟,又像吃了蜜似的,甜得心顫。
墊著腳勾著他的脖子就獎勵了一個親親。
陸團長笑的更滿足了,想回親自家媳婦,卻被人用手擋住了,“在外麵呢,陸團長注意端正態度!不然我可要批評你了。”
看著把雙標這套已經玩熟的媳婦,陸團長無奈的低笑,隻得寵溺的說,“時刻端正態度,外麵不親,回家親個夠!”
沈婉枝:“……”
不然你還是現在親吧!!
但是陸團長現在可傲嬌了,偏不親了,還說攢著回家,沈婉枝追著他,他就故意不彎腰,看著媳婦掛在自己手臂上,一步一蹦的想用一個親親換回家不親。
他自然不會做這種賠本買賣,就不如她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