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寧母什麼也沒有說,倒是還真心實意的恭喜了一番。
等媒人走了,老夫人也稱累離開,二夫人這才幸災樂禍的道:“說起來,暖姐兒還比我們晴兒大幾個月,如今連晴兒都定了親,怎麼不見暖姐兒有什麼消息?”
還不等寧母說什麼,她便又故作善解人意地道:“以暖姐兒的條件,自然也是好的,暖姐兒還是我們寧家長女,大哥也是寧家最出息的人,若是……哎呀,我倒是忘了,如今那些好人家,可不敢來和暖姐兒提親呢。”
寧母抬起頭來,冷冷地看著她。
“我說大嫂,你也彆的固執,若是看著合適的人了,便將暖姐兒嫁了吧。”二夫人掩唇笑道:“暖姐兒比晴兒還大,這要是再拖,再留個幾年,可就成了老姑娘了,趁著現在顏色好些,說不定還能找到好人選,若是拖得再晚,還能有什麼樣的人,可就不一定了。”
寧母盯著她看了許久,才移開視線,她沒有生氣,卻是輕笑一聲,道:“這又不是秦樓楚館,還要計較著顏色好不好,年齡小不小。”
二夫人臉色巨變:“你……”
這豈不就是將她的女兒比作了那些下九流的妓子?!
寧母卻是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施施然站了起來,道:“若是晴兒的日子定下了,二弟妹也記得通知我一聲,好讓我討杯喜酒。”
她說完,沒有給二夫人留下什麼開口的機會,很快便帶著寧暖走了出去。
二夫人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她用力抓著手邊的杯盞,抬手欲要摔下,到底還是顧忌著這兒是老夫人的屋子,隻能又憋著氣將杯盞放了回去。
“好你個江雲蘭,簡直是欺人太甚!”
“娘,您快消消氣。”寧晴乜了門外一眼,又得意道:“等我嫁給了周公子,往後自然有她來巴結娘的時候。”
二夫人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總算將自己的怒火憋了回去。
寧母表麵裝著雲淡風輕的樣子,隻有寧暖知道她有多不甘心。
剛走出老夫人的院子沒多久,寧母的臉色便立刻陰了下來,憤憤道:“不過是一個禮部侍郎,讓她嘚瑟的……阿暖,你將我方才給你的那張紙撕了,娘給你重新挑!”
寧暖:“娘?”
寧母說:“是娘想岔了,娘的阿暖這麼好,那些人怎麼配得上阿暖。”
她的阿暖上輩子可是做了王妃的,哪怕安王名聲再不好,那也是個正兒八經的王爺。這輩子,哪怕是為了讓阿暖過得幸福快樂,她也不該將眼光放低,即使要挑,也該挑配得上阿暖身份的。權勢就是權勢,若是寒門弟子,即使鑽營了大半輩子,也不一定能趕得上世家的底蘊。
“是娘錯了,娘要早些洗清你的名聲才是……唉,都怪你爹,你爹這個蠢貨,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醒悟過來。”寧母又憤憤道:“若不是他腦子還拎不清,我怎麼還會等到現在?”
她在心中罵了寧彥亭一頓,這才總算是解了氣。
卻不知,寧彥亭也遇到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