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我的耳朵——痛痛痛——”寧朗連忙將耳朵湊了過去,試圖緩解自己的痛楚,他一邊大聲嚎道:“您乾什麼呀?”
“我之前不就和你說了,讓你離安王遠一點,你就是這麼答應我的?”寧母又憤怒又慌亂:“你與安王做了多久的朋友?阿暖是不是也在幫你瞞著我?安王他……有沒有和阿暖見過?”
“當然沒有了。”寧朗連忙道:“娘,我有分寸的,阿暖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好見外男。”
“你有分寸,你就不會和安王做朋友,更不會想著讓他給阿暖相看親事!”
寧母簡直要被自己的蠢兒子氣死了。
先不提把阿暖的親事讓安王相看是否合乎情理,光她聽到寧朗和安王做了朋友,就差點要昏過去。她千方百計地想要讓這輩子的阿暖離安王遠一些,結果呢?寧朗倒好,還顛顛地把安王帶到阿暖麵前來。
若是他再看中了阿暖,這可怎麼辦才好!
寧朗隻覺得委屈的不得了。
他轉頭求助地朝著寧彥亭看了過去:“爹,你說……”
寧彥亭也陰沉著臉,瞧他看來,立刻瞪了他一眼,點頭附和寧母的話:“你娘說的沒錯。”
“爹?!”
“你喊你爹做什麼?這件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用!”寧母揪著他的耳朵,拽著他往外麵走:“我好好勸你你不聽,非得讓我動點真格。”
“娘?!”
寧母揚聲道:“春桃,給我拿根棍子過來。”
“娘!”
門“砰”地一聲關上,沒過一會兒,外麵就傳來了寧朗的慘叫聲。寧彥亭豎起耳朵聽了一會兒,隻聽寧朗是乾嚎,不像是真的被下了重手,這才鬆了一口氣。
隻是相比起寧母從前一貫寵溺的態度,即使是雷聲大雨點小,這也讓寧朗很不敢置信了。
想來這一次可以印象深刻,讓他好好記住。
寧彥亭在屋子裡等了一會兒,聽著外麵的哭嚎聲漸漸弱了下來,才總算又聽到開門聲,寧母從外麵走了進來。
“朗兒呢?”
“被他的小廝帶回去了。”寧母說:“這回肯定能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寧彥亭點頭附和。
“隻是他剛才叫的大聲,我也沒將他的嘴巴堵住。”寧母看了他一眼,狀若不經意地道:“我倒是忘了先問你的意見,想來你也是心急的很。”
“我心急做什麼?”
“那可是安王,我不準朗兒和安王來往,難道你也同意?”
寧彥亭立即點頭:“當然。”
他與寧母想的一模一樣,若是讓安王再看到了阿暖怎麼辦?到時候,要是又是一張聖旨下來賜婚,那可真的是晚了!
想想上輩子,他接到聖旨,知道皇上給阿暖賜婚時,不知道有多高興,雖然安王是出了名的廢材,可到底是個王爺,安王和他見麵時,也是信誓旦旦地保證會對阿暖好。兩人成親後,他一躍成了王爺的嶽父,風頭無兩,可到後來,給了他保證的安王卻沒有像當初所說的那樣對阿暖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阿暖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回想起上輩子出嫁後的女兒,寧彥亭便覺得心中酸澀無比。
他鄭重地道:“你做的對,平日裡我疏忽了這些,往後朗兒若是再提起這件事情,你定要如同今日這般好好管教他。”
寧母應了下來,又懷疑地看了他好幾眼。
寧母想了想,試探地說:“我再去和二弟妹要個人參給你補身子?”
寧彥亭沒有不答應的,他頷首道:“去吧。”
“你……你竟然不反對?”
寧彥亭坦然:“為什麼要反對?”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寧母在心中小聲嘀咕了一番,直到又出去,將房門關了,也沒等到寧彥亭說出什麼反對的話。
她猶豫了一番,又帶著丫鬟們氣勢洶洶地往二房的方向去了。
一個人參,或許寧彥亭還不會放在眼裡,可要是還有其他呢?
寧母心中有一個大膽的念頭,需要親自去求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