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楚斐帶著寧暖出來, 是用了散心的借口, 也是順便來見見慧真大師, 因而他們也不急著離開, 而慧真大師的書架上有著不少珍貴的藏書,吸引著寧暖走不動道, 兩人便決定在山上小住幾日。
寧暖向慧真大師借了藏書,恨不得在這幾日裡將這些珍貴的藏書全都看一遍,而楚斐也時常過去找慧真大師, 因而也並不會覺得在山上的生活過得無趣。
寧暖也很是驚喜,慧真大師不但佛法高深,知識也淵博的很,無論是什麼他都能接的上話。原先寧暖十分尊敬他, 在他麵前,大氣也不敢出, 後來因著楚斐的影響,她心中的緊張才慢慢消失,可仍然將他當做尊敬的長輩。
有時慧真大師沒有客人, 楚斐過去找他時,寧暖也會跟上。一來二回的,連慧真大師院子裡的小沙彌都認識了她。
某日,寧暖提及出嫁前慧真大師給的幫助, 她很是感激:“家母也很是感激大師, 若不是大師願意幫忙, 後來也不知道要有多少麻煩。
慧真大師笑:“那王妃應當去感謝安王。”
“感謝王爺是感謝王爺, 可大師也是要感謝的。”寧暖一本正經地道:“若是因著王爺,就忘了大師的幫助,那也未免太忘恩負義了。”
慧真大師搖頭:“貧僧指的並不是這個。”
寧暖不解。
“貧僧原本在外遊曆,是王爺寄信過來,讓貧僧回到寺中來。”慧真大師眼中含笑:“原先貧僧還不明白,可後來看到了王妃,才知道王爺的用意。”
寧暖一愣,卻是不知道其中還有這樣一個關係。
可她回過神來,還是認認真真道了謝,接著又說笑道:“當時讓大師替我算了命數,那時也想不到,後來我竟然會嫁給王爺。”
那是她可是才剛剛認識王爺,心裡頭還將楚斐當做了登徒子,還有爹娘兄長耳提麵命地讓她不要接近安王,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後來還是嫁給了王爺。
寧暖又說起來:“此次王爺帶著我來見大師,是否也是為了我的命數?”
慧真大師微微笑道:“王妃又發現了。”
“我與王爺生活了這麼久,王爺是什麼性子,我哪裡不明白。他這樣著急的帶我來見大師,定然也不隻是見見大師那麼簡單,隻是王爺不願意提,那我也就不問了。”
“王妃想的沒錯,王爺的確是這個意思。”慧真大師伸手給她倒了一杯茶:“我與王爺說過,人的命數時時會有變化,王妃第一次來見我時,那時還沒有與王爺有接觸,那是一個命數。如今王妃再來見我,命數早已經發生了變化。”
寧暖頓時好奇:“那大師看見的,我的命數變得如何了?”
慧真大師笑而不語。
寧暖便隻好將自己的好奇給壓了下來。
她接過慧真大師的茶,小啜了幾口,本以為慧真大師是不願意說,誰知道她又聽慧真大師問道:“王爺在做的事情,王妃可知道?”
寧暖一愣,抬起頭來,詫異地朝他看了過去。
她略想了想,很快便緊張了起來:“大師的意思難道是……王爺會出什麼事情……”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見慧真大師輕輕搖了搖頭,寧暖不敢繼續說,連忙閉上了嘴巴。
楚斐不在這兒,寧暖也不知道慧真大師提起這個是什麼意思。隻是先前楚斐答應過她,不論有什麼事情都不會再瞞著她,如今哪怕是她有了身孕,楚斐也依舊事事都與她說,偶爾還會問她的主意。
寧暖知道的,最近他們王爺的事情順風順水的,可沒有出什麼意外。
那慧真大師說的又是什麼意思?寧暖不禁困惑。
她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忐忑地道:“大師是否知道了什麼消息……”
慧真大師又搖了搖頭,寧暖又連忙止住了話。
“是王妃。”慧真大師點了點她:“是王妃的命數變了。”
寧暖一愣,沒想到他說的竟然是自己。涉及自己,她反倒是鎮定了下來,“那依大師看,我的命數變成了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