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帶指紋識彆和密碼輸入兩種解鎖方式。
前者,她實在沒辦法做到。後者,她也不知道。
但她覺得像裴競序這樣的人,應當不會花很多的心思在密碼設置上,她閒來無事,嘗試了幾個,發現都不正確。
她冥思苦想了一陣,又試了自己的生日,也對不上。
就在她歎氣想要合上筆記本的時候,二樓樓梯那兒就傳來了裴競序的聲音。
“試試1220。”
許聽晚“啊”了一聲,一邊問:“這個數字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一邊動手輸入。
密碼是正確的,鎖屏頁麵切換到主屏幕上。
許聽晚拿手機登陸了網頁版微信,打算先把作業提交單的表格填一下。
男人從樓梯上走下來,他洗過澡,身上穿著衣櫃裡數量最多的黑色T恤,看著她包著乾發帽,還一屁股坐在地上,蹙了蹙眉,折回步子去房間拿吹風機。
“頭發也不吹。”他連接電源,又把坐在地上的小姑娘提了起來:“彆坐地上,涼。”
“你還開了地暖的,不冷。”
裴競序滑開吹風機的摁鈕,打開暖風後,他先是照著掌心吹了一下,確認溫度不會過高,才把吹風口對準許聽晚的頭發。
許聽晚總覺得沙發沒有地上舒服,她坐著坐著,整個身子又往下滑。
裴競序放下吹風機,又把她托了上來。
“你乾嘛呀?真的不會著涼。”
“我還不了解你的體質?一點都凍不得。”
“誰說的?我在旌莊縣呆了這麼久,天天冒風在外麵跑,也沒見我生病。比起小時候,我的身體已經好多了。”
裴競序沒聽她狡辯,繼續幫她吹頭發。
正巧許聽晚也在跟師弟聊論文的事。
師弟非說她幫了自己一個大忙,要把她掛上二作,帶她一起投論壇。
許聽晚推脫說自己已經完成了兩次論壇KPI,且這批注不是她給的,她真的沒幫上什麼忙,帶她不如帶其他沒有完成KPI的師弟或者師妹。
可她那師弟一直覺得過意不去,非要掛她名字,才肯罷休。
許聽晚磨破了嘴皮子也沒能改變他的想法,也就由著他去了。
處理完事情,她才合上電腦,放到一旁。
整個人往沙發上一靠,伴隨著吹風機嗡嗡嗡的聲響,懶懶散散地往下滑。
突然,吹風機的聲音突然終止。
處在沙發邊緣的許聽晚,扭頭看他:“吹完——?”
一個“啦”字還沒說出口。
她就被身邊的男人托起來,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裴競序單腿壓住她的腳麵,以防她亂動。
她愣了下神,怔怔地看
向裴競序。
男人臉不紅心不跳地去摸她的發梢,從發梢一一往上檢查,直到他的掌心從她的耳廓上劃過。
極輕,所以癢得明顯。
她渾身一哆嗦,像是耳尖上的毛細血管破了一樣,紅成一片。
而抱著她讓她坐在腿上的男人顯然感受了她的反應。
他撩長發的手一頓:“我什麼都沒做呢你抖什麼?”
她本來想說“我沒有啊”,結果一個著急,嘴一瓢,說成了:“你做啊。”
說完,空氣該死地凝固了起來。
與此同時,什麼室內暖氣、地暖、吹風機的導熱片似乎開始大功率地運作。
很快,她的後背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隔著衣服,無人知曉這場潮熱。
許聽晚卻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她彆開腦袋,企圖從裴競序的腿上下來。
掙紮了幾個回合,毫無用處。
裴競序摁住她的腰,光是一隻手的勁道,便能讓她動彈不得了。
“我嘴瓢。你信嗎?”她睜著一雙氤氳熱氣的眼睛,儘量裝出無辜的樣子。
她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耗費了裴競序多少自製力。
後者覺得自己喉嚨發癢,他盯著懷裡的小姑娘看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個:“信。”
“信得話你就放我下來吧。”
她蹬了下腿,恰巧踢在他的腿肚上。
裴競序垂眸看了一眼。
她循著裴競序的視線往下看,意識到自己踢到他的腿,正想開口道歉。
裴競序突然截斷她的話:“但我這人很喜歡接受彆人的邀請。”
他下頜斂著,是以說話時的聲線也沉了下去。
”所以,給我劃個界限。”他的虎口托住她的下頜,掰過她的腦袋,迫她對視:“我現在可以做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