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晚太激動了沒睡好,
加上一大早出發去機場,
許聽晚現在真的有點困。
吃過午飯,她簡單地洗了個澡,就四叉八仰地躺在了床上。
裴競序看時間有餘,也衝了一下,但他沒有睡,而是倚著床邊簷,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的背。
許聽晚貪戀他身上的氣息,一開始隻是側躺,後來半個身子伏在他身上,抱著他的腰身,往他懷裡拱了拱。
她知道這個點,裴競序不會拿他怎麼樣,又總覺得兩人許久未見,總想再親昵一些,於是翻身上去,直接趴在了他的身上。
裴競序原本隻蓋了被子的一角,再低頭的時候,某人已經卷著被子趴在了他的身上。
“想乾嘛啊?”他理了理她的頭發,讓她的腦袋從被子裡完全露出來。
“你不是讓我來查崗嗎?”
他放下手機,很是配合地舒展雙臂:“嗯。你查。”
許聽晚查了一圈,沒在他身上發現什麼可疑的痕跡,她耳朵貼在他的胸口,去聽心臟跳動的聲音,每一聲都鏗鏘有力:“你是不是被我查得心虛了?”
“這是怎麼個說法?”
“你不心虛的話,心臟為什麼跳這麼快?”
“你去問,誰女朋友趴在自己身上,沒有心動感覺的?”
“這麼喜歡我呀?”她撥弄著他領口的扣子,解開、扣上、解開、扣上,反複了好幾次。
“明知故問。”他將人從自己身上抱下去:“再不睡,我是否能理解為你想讓我缺席下午的會議?”
許聽晚一動不動不說話了。
/
裴競序離開房間後,許聽晚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要不是半途有人來摁門鈴,她覺得自己可以一覺睡到大半夜。
起先,她以為是裴競序忘帶房卡,於是隨意裹了件外套,連頭發都沒理,就過去開門。
一句‘你結束啦’還沒說出口,許聽晚就僵愣在了原地。
站在門外的有四五個人,不是穿著OL風格的衣服就是穿著西服。
許聽晚反應了一下,猜測他們也是與會人員,整個人往門後挪,一臉發懵地問:“請問有什麼事嗎?”
門外的幾人麵麵相覷,其中有位男士估計見過什麼大場麵,此時臨危不亂地聳了聳肩:“抱歉,我以為裴總已經回來了。”
“找他有事嗎?”
“本來想邀請他一塊兒去Gravity,但是現在看來,他顯然還有更要緊的事。”
許聽晚不知道Gravity是什麼,以為是什麼重要的場合:“我會告訴他你們來過。”
男士本想說不用了,他知道裴競序不愛這些放縱的場合,本身也沒指望他會去,但是看見他房裡有人之後,忽又改變了想法,覺得他不像傳說中那樣潔身自好,就連出差都不忘在房間裡留個人。
他挑了挑眉:“那留個聯係方式吧。”
“留我的嗎?如果您跟他認識,應當有他
的聯係方式才對。”
“我的意思是,我們之後也可以認識一下。回國之後,一起玩什麼的,都可以。”
許聽晚覺得這話聽著變扭,卻始終沒懂他話裡的另一層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觀光電梯運行的聲音突然停止,‘叮’地一聲,從走廊儘頭的拐角處傳來。
裴競序邁出電梯門的時候,正好看見自己房門外站了好幾個人。
聽到動靜,他們也自動轉身看去,認出闊步走來的人是裴競序後,立馬後撤兩步,跟那扇門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方才侃侃而談的男士訕訕地笑了一聲,當著人麵也不好繼續挖牆角,他收起手機,單手抄兜,語氣輕鬆地說道:“裴總回來了。我過來就是問問要不要一起去Gravity坐坐。”
“不去了。”他走上前,隔著半掩的房門,看到躲在門後的許聽晚。
她雖然穿著裙子披著外套,但還是露出了一雙腿。
裴競序脫下西服,拎在手裡,替她擋了擋,然後轉身,對外麵的人說:“有彆的安排。”
男士一聽他的口吻,心想這人連Gravity是哪兒都沒問,不用查就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的,想必平時也沒少在酒場混跡。
他意味深長地說:“可以帶著一起去玩。”
“如果你實在想去,我可以幫你聯係我的朋友。有他在,至少能幫你省去一部分的費用。”
“啊?Gravity是你朋友開的?”男士驚訝地張了張嘴:“既然是朋友開的,為什麼不一起去敘敘舊呢?”
“因為我女朋友不喜歡這樣的場合。”
“啊?女朋友?”他瞪圓眼,往裡頭瞥了一眼。
裴競序聽到他的反應,眉頭緊擰在了一塊兒,似是想起他遠揚的名聲,聲音沉了幾分:“希望你沒有冒犯到她。”
“沒有,怎麼會呢。隻是比較驚訝。我以為...算了,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擾你了。”
他和其他幾個人一起離開了這層樓。
裴競序目送他們離開,之後推門進去,把外套往沙發上一丟,反手把門抵上:“他跟你說什麼了?”
“就是問你去不去Gravity,彆的好像也沒什麼。但他很奇怪,問你去不去Gravity,卻想要加我的聯係方式。”
裴競序大致猜到了那人的思維,這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小範圍公開遠遠不夠,最好讓公司上下乃至業界都知道他談戀愛的事。
許聽晚不知道他在想寫什麼。
但是提起‘Gravity’,她覺得名字好聽,也好奇地問了一句:“Gravity是什麼?為什麼我不會喜歡那樣的場合。”
“是一家酒吧。”他把許聽晚炸開的頭發撫順:“太鬨騰了,也不正經,你不會喜歡的。”
“有多不正經?”一說到‘不正經’,她就想到了短視頻平台上層出不窮刷不完的肌肉男:“是某些視頻的沉浸式體驗嗎?”
裴競序抬了抬眉,他不知道許聽晚說的視頻是什麼,畢竟她的賬號一直處於私密的狀態,從不當著他的麵刷那些。
“就是那種...”她不好意思說出口,於是半脫外套,搭在背後,親身示範地比出一個秀肌肉的動作:“會有這樣的場麵嗎?”
裴競序盯著她不經意間露出的白色吊帶,喉結滑動了一下。
他伸手去挽袖子,解開領間的第一顆紐扣,一把將人拉至腿間:“有現成的看那些做什麼?我在這兒給你表演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