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端起茶,剛要喝,就見沈五河走了進來,t恤和牛仔褲上都挺臟的,t恤應該還被什麼東西刮了,撕開了一塊,肩上和背上還帶有枯草,一雙阿迪上全是泥。
顧衍鬆了口氣:“你把大家急死了。”
“急什麼,我能有什麼事。”沈五河若無其事地說,不過掃到小青和宋詞,他就閉了嘴。
顧衍趕緊給封劍打了電話,告訴他沈五河回來了,封劍一聽沈五河沒事,現場扔給彆人,立刻往回趕。
顧衍讓宋詞去休息,讓小青去看一下兩個小家夥。
分明是要支開兩人的意思,宋詞不想走。但她等了沈五河一晚,到兩點還沒等到人,才急了,一夜沒睡,這會見著人,那被王蕾砸過後的各種痛帶著困意一陣一陣地襲來,也就沒再堅持了。
沈五河等宋詞走了,才說:“我送完人上高速發現被兩台大貨車跟上了,快到縣道x265處,那兩台大貨車突然加速想撞我,那裡正好有處高速出口,我覺得他們的意思就是想逼我下高速,就順著他們下了高速,上了縣道。快到x265急彎處的時候,突然有一個紅色的亮點朝我掃過來,後麵兩台車也加了速,我以為遇上了狙擊槍手,為了避開那個亮點和後麵的車,隻能打偏方向,讓車頭向前,結果那是急彎,那時的速度並不慢打偏立刻就撞山上了。後麵兩台車突然刹住車,然後掉頭走了,你知道那地方比較窄,那樣大的車掉頭比較不容易,我想他們也許是故意的,就是想讓我下車,然後去找大貨車算帳。我一時拿不準對方想乾什麼,大貨車能藏多少人,是個未知數,不想和他們硬碰硬,又不想無功而返,乾脆來個出其不意往狙擊槍手藏身的地方找去。”
“如果真是狙擊槍手,這種人一般都是單獨行動,比對付那兩台不知藏了多少人的大貨櫃肯定要容易一些。槍手藏身的地方在對麵山崖,我對那一帶的地形很熟,知道有條小路可以過去。結果我抄近路過去時,那裡沒人了,隻有一堆煙頭,應該有兩個人在這待過,我就比較懷疑是不是槍手了。尋著蹤跡追了一陣,在山裡七拐八拐拐出來,快到縣道時,終於看見了兩個影子,天太黑,那一帶又沒路燈,從影子上來看,應該沒有帶狙擊槍一類的武器,本來想撈一個,隻是那兩台大貨突然過來了,接那兩人上了車,就走了。”
顧衍等沈五河講完才狠狠地罵了一句:“你個王八蛋,膽子也太大了。”
沈五河笑了一下說:“你擔心什麼,象這樣的事,對方不可能派出一堆人,肯定是秘密進行,隻是那兩人應該也極其熟悉那裡的地形,所以我才沒追上而已,否則非抓個活口。”
“對方也許不會派太多人,但你怎麼那幾個中沒有厲害的,以後彆這麼冒險了,對方這次應該隻是警告,如果是真要下殺手,對麵埋伏一個槍手,你想脫身,估計就沒那麼容易了。”
“我在車上,是因為有車燈,可能能瞄準,那麼黑,我下了車,他哪有那麼好找目標。”
“說的就是你在車上的時候,人家一槍就夠了,這個事,我們不討論了,兩台貨車的車牌,你記下來沒?”
沈五河點點頭說:“人沒抓住已經很丟麵子了,再連車牌都記不下來,我以後還用在國安部混嗎?”
“估計都是套牌。”
兩人剛說完,外麵響起了車聲,沒一會封劍就大步衝進來,一看沈五河沒事,鬆了口氣,立刻叫了起來:“我的g65,我還從來沒開過一次,你就把車頭撞了,還把大燈給我撞壞了,我這車沒去車管備案,也不可能上保險,你賠我,必須賠我,你賠不起,就顧衍賠。”
顧衍揉揉頭讓沈五河趕緊去休息,然後對封劍說:“車牌號,老五記下來了,你趕緊讓人去查一下,不過我估計是套牌。”
封劍很不滿,但聽說車牌號記下來了,立刻打電話讓人去查,還讓人查接近x265那段縣道的高速出口的攝像頭,查這兩台貨車往回去的路線,如果是套牌,查著牌也沒用,所以趁第一時間找到兩台車的去向,比查牌更重要。
本來封劍對慶生宴的安保並沒上心,但發生這樁事後,封劍認為對方不是衝什麼沈五河來的,而是衝他來的,那車是他的,對方不一定知道當天晚上是沈五河去送人了,以為是他,所以來這麼一個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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