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一切都搞砸了。紀灼很明顯就是個直得不?能再直的直男,把他當弟弟。這?窗戶紙被戳破,或許出於往日情誼,紀灼不會說他什麼,可是心裡?一定也會有結。
淩泉整個腦子亂糟糟的。
這?時候外麵有人敲門,是新來的生活助理。現在他們是正式的出道藝人了,原來的經紀公司和新的經紀公司都有給配助理,協助他們處理一些日常事務。
不?想了。淩泉坐起來,把亂七八糟的情緒斂進去,和?進來的助理隨意交流了幾句。
等紀灼從洗手?間出來,他再進去洗漱——以前趕著去訓練的時候,他們經常擠在陽台的同一塊地方一起刷牙洗臉,現在淩泉卻是不太想麵對紀灼了。
之後全部人在小彆墅裡?簡單吃過飯,被拉去外麵做妝發,做完再到出道發布會的會場。
他們是分了兩輛保姆車走的,平日裡淩泉都是和紀灼待一塊的,這?次主選了另一輛車。
到了會場,他們上台都按排名站,接受了一堆媒體采訪,大致講了接下來的安排。之後又有分組做遊戲的環節,說是自行分組,淩泉馬上舉手說自己和?簡煦和一組。
最後和粉絲互。整個流程結束後,一行人又去了新經紀公司的大樓開?會,商討接下來首張專輯的相關事宜。
在會議室裡?就是隨便坐了,沒有非要按排名坐的說法。
淩泉還是和簡煦和挨一塊坐,和?紀灼是一條對角線。
紀灼往淩泉那邊看去,淩泉就把頭一轉,做出在和彆人說話的樣子,其實在刻意避開紀灼的視線。
看上去很正常,實則處處回避。
心思一覽無餘。紀灼想。
紀灼也不?著急,這?一天下來除了必要的交流,紀灼沒有再去找淩泉,他想看看淩泉要裝到什麼時候。
這?舉在淩泉看來,則成了他那些猜想的鐵證。
淩泉的心又涼了半截。
晚上收了工回到房間,避了紀灼一天的淩泉終於避無可避,洗完澡,他坐在床邊,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就低頭玩手?機。
紀灼靠在門邊,好整以暇道:“我
還以為你會抱著枕頭被子去找彆的房間睡。”
淩泉抿了抿唇,答的話牛頭不對馬嘴:“我在發微博。”
他從群裡?收了幾張圖,準備聽經紀人說的,發條微博營業一下——他昨天出道了也沒像彆的成員一樣發九宮格圖片、寫點小作文,粉絲們蹲他一夜蹲了個寂寞。今天他被勒令一定要隨便發點。
紀灼也不?介意淩泉顧左右而言他。
把門關好,鎖上,紀灼重新踱到淩泉跟前,在他旁邊坐下。
淩泉編輯微博的手?一頓。
隨後又裝沒事人一樣,繼續打著字。紀灼瞄了一眼,發現淩泉根本沒在正經打字,手?指在屏幕上點來點去,結果打出來的都是些不?成句的神?秘語言。
紀灼把淩泉的手?機抽走:“彆摁手?機了,萬一不?小心錯發出去,粉絲還以為你嗑了藥。”
淩泉:“……”
紀灼:“昨晚的事,你真忘了?”
淩泉手?機被拿走了,一下無所適從,又不?願意直視紀灼,於是就低著頭盯著自己睡褲上的條紋看。
做了一會兒心理建設,淩泉打算死不認賬,抬起頭來,用他在表演課上學過的絕學,努力裝作很真誠的樣子:“真的不?記得,我要是做了什麼,那應該都是發酒瘋。”
紀灼笑了笑:“兜兜,如果你真忘了,這?時候你就該罵我了。”
淩泉:“……?”
紀灼學起淩泉平時凶他的樣子:“‘你彆沒事找事,我說不記得就不記得了,煩’……你肯定會這?樣說。”
淩泉有些無語:“我沒有那麼沒禮貌吧。”
“你拽得很,”紀灼又說,“如果真不?記得,今天為什麼一直躲我?”
淩泉:“……”是啊,心裡?沒鬼的話,為什麼今天要一直躲?
失策。
淩泉還在編造著借口,編造不?出什麼好的,又想乾脆坦白,或者說自己認錯人了……他思來想去,還沒想出好的應對方法,兩邊肩膀忽然被輕輕捏住。
隨後他身子被掰過去,被迫對上紀灼的視線。
紀灼靠了過來,低聲道:“你忘了的話,我幫你想吧。”
“什麼……”
有一片柔軟在他唇上輕觸一下,再一下。
第三下的時候,淩泉哼了出聲。
昨天他不?是就……隨便親了下而已嗎。
為什麼紀灼把舌頭伸進來了。
淩泉閉上眼,抓著床單,耳邊好似都是自己的心跳聲。
是他想的那樣嗎?
如果真是的話……
那紀灼真的是個壞東西,今天還故意逗了他一天。
淩泉眉頭一皺,報複似地咬了紀灼一口。
作者有話要說:啵啵大家!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