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20章 誰心甘情願被玩弄(1 / 2)

熾烈 今霧 6242 字 10個月前

當陳靜安意識到沈烈就是一神經病, 她根本玩不過他時,情緒來的快,也消散的快。

就像是降維打擊。

一種螳臂當車, 以卵擊石的挫敗跟無力感。

但她不甘心, 是真的不甘心, 誰心甘情願被玩弄?

沈烈任由陳靜安動手, 男女體力懸殊,沒什麼力道, 不痛不癢,她最終力竭, 眼裡潮濕, 眼眶紅透,隻剩剜人的眼神盯著他。沈烈握住她的手, 掰開根根手指, 看到掌心裡印著月牙指痕,指腹似有似無地擦過。

他饒有興趣地看她指尖上的薄繭, 長年累月撩撥琴弦的結果, 他似乎能想象到六歲學琴的小陳靜安, 艱難地扶住琵琶, 稚嫩手指被弦割破,仍有些倔強抿唇一聲不吭的模樣。

當然會疼。

但疼過後, 傷口愈合,形成薄繭,也就好了。

“我的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膩, 我能回答你的是,現在沒有,到現在依然興趣不減。”

沈烈對上她的目光, 感受她的恨意,扯唇,語氣依然稀鬆平常。

“以後生氣就彆動手,傷不到人反倒傷了自個兒,再不濟像上次一樣,廚房裡隨你去挑。”

她想玩什麼,他都能陪她繼續玩下去。

他有這個時間,也有這個精力。

話挑明說清楚,也就不會再抱著不切實際的幻想。沈烈輕揉她發頂:“時間不早了,早點睡。”

他一走,就隻剩下陳靜安無力靠牆,身體止不住發抖。

連續幾晚,陳靜安睡得並不安穩。

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無意義在搜索引擎裡輸入沈烈的名字,關於他個人信息其實不多,他很聰明,人生軌跡,每一階段可圈可點,畢業後便入主家族事業掌權。在他掌權期間,有過幾件影響力不小的收購,從開始便爭議不斷,到後來也是褒貶不一。

再大的爭議也沒影響過他的決策與方向。

而沈家根基深,枝葉繁茂,在各行各樣裡拔尖,但無一例外低調內斂,並沒出現過重大醜聞,或許有,被壓得很徹底。

階級,是難以逾越的鴻溝。

她什麼都沒有,在這場遊戲裡毫無勝算。

結束工作,沈烈讓司機開去二叔沈孝誠府邸,他知道二叔並不是平白無故叫他過去,多半是忠人之托,要說教兩句。

他們父子關係不好,有什麼話,全由二叔轉達。

沈孝誠對經商並無興趣,身上文人墨客的氣質,年輕時還曾出過書,翻譯過幾本詩集,老了,退居二線後,興趣便成了主業,每日書房要寫上好幾個小時的字。沈烈過去時,人還在書房。

“過來看看,我這字寫的怎麼樣?”沈孝誠見他來,寫完最後一筆,招呼他過來。

沈烈走過來,字跡遒勁寫著兩個字——適宜。

“二叔,你知道我不懂書法,您問我?”

沈孝誠放筆,笑:“為什麼不能問你,專業之外也有審美,好看與否難道不清楚?”

“好看,二叔這字寫的是越來越好。”沈烈淡淡一笑,多少有些故意敷衍糊弄他的嫌疑在,沈孝誠聽出來,指著他哼笑。

“上次問你人怎麼樣,當時假模假樣問是誰,轉眼就將人弄到身邊,我也同你父親講了,姑娘是個好姑娘,書香門第,身家清白。”

沈烈扶著硯磨著,眼也沒抬,輕哂:“他老人家倒是消息靈通。”

“是你父親消息靈通還是你動靜太多,蘇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為了個姑娘,值得你動這麼大肝火。”

“玩鬨罷了。”

“你覺得玩鬨,人家可沒覺得,這狀都在告在你父親那去了。”沈孝誠重重點著桌麵,“也不是十幾歲楞頭小子,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不清楚?”

沈烈輕闔眼皮。

“適宜適宜,做什麼不講究一個度?”

沈烈依舊不吭聲。

沈孝誠認為說得差不多:“玩玩可以,就是彆玩的太過分,她到底是周正卿的小徒弟,結束時乾淨利落些,雙方都好看。”

“誰說是玩?”沈烈抬眼,慢條斯理問。

“難不成你是認真,真打算跟人小姑娘結婚?”沈孝誠被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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