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林均塵窘迫地垂下頭,恨不得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
陸時今:“說說看,你回城,是不是就是為了買這些書?”
林均塵小聲地回答:“是、是。”
“為什麼要買?”陸時今挪過去,拿書本一角挑起林均塵的下巴,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
林均塵咬了下唇,支支吾吾道:“因為……想學習。”
陸時今一愣:“……”萬萬沒想到會是這麼個理由。
林均塵一咬牙,索性把想說的都說出來,“我沒用,這種事情都不會,之前還想讓大師兄教我,大師兄肯定是嫌我笨所以今天早上才拒絕我,所以我就想買來這些自己看著學。”
陸時今忍俊不禁地“撲哧”一聲,終於還是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原來,原來你是因為這個……哈哈哈!”陸時今卷起書在林均塵額頭上拍了下,“你這個傻子,怎麼能這麼傻!”
林均塵捂住陸時今的手,委屈巴巴地看著陸時今,“是,我就是傻,師兄你要笑就笑吧。”
陸時今笑夠了,咳了兩聲清清嗓子,哭笑不得地道:“我早上真不是嫌棄你,你彆胡思亂想,真是因為覺得白日宣淫不好所以才會拒絕你。”
“那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林均塵幽幽地看著陸時今。
“啊?”陸時今楞了一下,沒想到林均塵思維轉動這麼快。
林均塵:“晚上了,師兄還會拒絕我嗎?”
陸時今被他熾烈的眼神看的有些麵上發熱,微微仰頭拉開些距離,“那你現在都學會了?”
林均塵感覺困擾地皺了下眉,“沒有,還沒來得及看,就暈了過去。”
陸時今要笑不笑地把書塞到他胸口,“那你現在學也不晚,拿著,好好學。”
林均塵接過書,翻了兩頁,忽然想起什麼,雙眼發亮地問陸時今:“這些書……師兄你可看過了?”
陸時今:“噢,剛才等你醒過來的時候,我無聊已經翻了一遍,你眼光挺好,買回來的話本質量都不錯。”
林均塵又問:“師兄最喜歡哪個故事?”
陸時今把五六本書都拿在手上,挑挑揀揀,扔給林均塵一本,笑吟吟道:“這本。”
林均塵端端正正坐好,打開冊子,一臉求知若渴樣,“好,那我就照著這本學。”
陸時今就興致勃勃地抱胸在他麵前坐著,倒要看看林均塵能學成什麼樣。
林均塵也是第一次接觸這種讀物,平時他在天清宗的藏書閣裡看的不是經書就是心法,哪裡看過這些個好東西。
年輕小夥子,火氣旺盛,才翻了幾頁,林均塵就被冊子上那些描寫大膽的句子勾出了火兒,更彆說還配著栩栩如生的圖畫了,刺激得林均塵渾身燥熱,此刻若是能有塊冰給他躺著降降溫就好了。
林均塵抬起眼皮悄悄瞄了眼陸時今,大師兄玉骨冰肌,不知道解開衣裳抱在懷裡,會不會和冰塊一樣舒服。
如此一想更不得了,林均塵腦中想象出了和圖畫一樣的畫麵,不過小人的臉則被他替換成了他和陸時今,鼻子裡一陣熱熱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流出來一樣。
“大師兄。”林均塵低啞著嗓子喚陸時今。
陸時今心知肚明林均塵此刻的煎熬,卻故意裝不懂地問:“怎麼了?”
林均塵合上書,爬到陸時今身邊,“書我看了些,可書上寫的總歸是紙上談兵,也不夠詳儘,我有些懵懂,想著還是得實踐一番,才能真正學會,大師兄你說呢?”
“你想怎麼實踐?”陸時今挑起眼尾,斜掃他。
林均塵重新翻開書,指著一頁圖,一副好學生的口吻道:“我想試一試這一頁上的動作,可以嗎師兄?”
陸時今瞟了一眼,好家夥,傻小子還真會挑,一上來就玩這麼高難度的動作,還沒學會走路呢,倒想著跑了。
那上麵畫著兩個人,其中一人的手臂被吊在半空中,另一人則站在他身後抬起前一人的兩條大腿。
畫這畫的畫師畫工精湛,連兩個小人臉上飄飄欲仙的表情都畫的很到位,讓陸時今不由得感歎,這畫師畫小黃書真是屈才了,要是畫彆的,說不定早就名揚畫壇了。
“師兄,這個可以嗎?”林均塵見陸時今不語,重複問了一遍,“是不是你不喜歡?那換個彆的?”
“你喜歡嗎?”陸時今望著林均塵,不答反問。
林均塵羞澀又興奮地點點頭,熾熱的呼吸都快噴到陸時今脖子裡了。
陸時今不忍讓少年失望,挑起眉梢,勾唇一笑,活色生香。
“那就這個。”
林均塵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大膽抱住陸時今先在他臉上親了親,“那,請師兄站起來?”
陸時今如他所願站了起來,任由林均塵在他手腕上纏上兩條白綢,白綢的另一端被扔在了破廟的房梁上。
夜明珠散發著幽光,和從外麵照進來的月輝相融,給兩人的身體鍍上了一層潤澤的光芒。
外麵偶爾能聽到夜梟的咕咕聲,還有秋蟲的嘶鳴,都比不上破廟裡偶爾傳出的低吟喘息要動聽……
“師兄,我喜歡你……”林均塵吻著陸時今的耳垂,喃喃低語,一遍又一遍地向陸時今證明自己的心跡。
少年的手臂結實有力,陸時今被他抱在懷裡,絲毫都不擔心自己會掉下去,隻用心感受著林均塵帶給他的不一樣的體驗……
許久之後,月亮落山,東方泛起微明,外麵的秋蟲都停止了鳴叫,破廟裡的動靜才漸漸平息了下來。
林均塵的求知欲格外旺盛,陸時今被迫和他實踐了一晚上,等林均塵終於肯罷休,他早已困頓不堪,一倒下閉上眼就睡了過去。
林均塵在他旁邊躺下,睡覺都不老實,非要將手橫在他腰上抱住陸時今,占有欲十足。
然而,陸時今感覺自己才閉上眼沒多久,林均塵的手就又不老實了,伸到他裡衣裡往下探。
少年的精力真是旺盛,但是這麼不節製,就算是狐狸精也受不了啊!
陸時今強撐著沒暈過去,沒好氣地拍打著林均塵的手,罵道:“都做了一晚上了你還來?消停點行不行?又不是隻做這一次,你非要榨乾我是不是?”
說完,陸時今感覺伸進自己衣服裡的那隻手,動作真停了下來,不過也沒抽出去,好像僵住了一樣。
他實在困倦極了,隻要林均塵不纏他,他想怎麼樣都隨他去,陸時今也懶得管。
可誰想到,下一秒,那隻手就用力箍在了陸時今的腰上,把他人翻了過來。
“你乾什麼!”陸時今閉著眼,掐著林均塵的手罵道,“你讓我睡一會兒行不行?再胡鬨,我可生氣了!”
“你生氣?你還有理生氣?”
耳邊的聲音寒涼如冰,帶著濃濃的煞氣,絕不像是林均塵說話時會用的語氣!
陸時今困意頓消,急忙睜開眼,正對上暮蒼寒氣繚繞的深眸,裡麵醞釀著滔天怒意。
“你……怎、麼、才、來?”陸時今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
靠,還能說換人就換人?連個招呼都不打?
不帶這麼玩人的吧?再這樣下去,他都要成精神分裂了!
“你是嫌本座來的早了,還是嫌本座來的遲了?”暮蒼凝視著陸時今的臉,冷冰冰地問。
陸時今:“……不是,你不是一般都是晚上出現的嗎?這天都快亮了,你怎麼……”
“嗬,是啊,所以昨晚本座沒出現,你就以為本座不會出現,才敢這麼有恃無恐,都敢給本座戴綠帽子是不是?”暮蒼一隻手神不知鬼不覺地掐上陸時今的脖子,聲音陰冷,“你知道,敢背叛本座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嗎?”
陸時今:“!!!”他這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了!
暮蒼的黑眸迸出怒火:“說!你和誰做了一晚上?是不是周雪淵那個衣冠禽獸?!”
陸時今:“……不是。”
暮蒼怔了一下,“林均塵?”
陸時今抿唇不說話了,暮蒼不怒反笑,“很好,你剛才還說了‘又不是隻做這一次’,你是還預備和他睡幾次,嫌本座頭上不夠綠是嗎?”
陸時今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手隱隱有收緊的趨勢,忙搖頭替自己辯解:“不是不是,你冷靜一點,聽我說!我是覺得,你們本來就是同一人,我這也不算背叛你啊!”
“同一人?”暮蒼冷笑,“本座才不屑與其他人共享身體,本座告訴你,這具身體,遲早會是屬於本座的!”
陸時今有些頭疼,暮蒼居然還打著要獨占身體的主意?還嫌這世界不夠亂嗎?還嫌他心不夠累嗎?
“暮蒼,你、周雪淵還有林均塵,本來就是一個人的三個人格,隻有你們融合,才能稱得上是一個完整的人,為何非要自相殘殺?”陸時今苦口婆心勸道。
“你這麼說,無非是怕我殺了你那個好師弟吧?”嫉妒的火焰灼燒著暮蒼的理智,他已經聽不進任何勸,一想到陸時今昨晚趁他不在,和林均塵快活了一夜,他就恨不能掐死陸時今,再捅自己兩刀!
陸時今呼吸艱難,扒著暮蒼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使勁想從暮蒼手下掙脫。
幸好暮蒼控製住了惡念,沒真下狠手,陸時今一反抗,他也就鬆開了手。
得到自由的陸時今掙紮著坐起來,摸著自己的脖子劇烈地咳嗽,心有餘悸看著暮蒼。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暮蒼是真的想殺了他,後背躥上一陣涼意。
本來以為,三個人格出現是有規律可循,若是這樣,他也有應對方法,不會讓他們互相察覺。
可現在這種毫無預兆就換人的發展,已經超出了陸時今的控製,瞞得了一時,不可能瞞一世,遲早他們會發現對方的存在。
這一刻,陸時今腦中隻想著一個問題,究竟要如何才能製止這三個人格之間的自相殘殺。
善惡本來就在一念之間。
暮蒼雖是惡念,但卻也不是一個窮凶極惡之徒,會幫他療傷,會對他手下留情。
而林均塵雖是善念,也會產生極端的想法,原劇情中的林均塵就是例子。
陸時今苦惱地向711求助:“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暮蒼和林均塵友好相處,最好能合二為一呢?不然不僅是我的腎吃不消,我怕我的小命也保不住啊。”
711:“等等,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周雪淵?”
“哦,你說那個自大自戀目中無人脾氣還臭的主人格?”陸時今冷笑不止,“讓他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