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四十九日, 一日兩次……以上??
是連續的麼,還是說攢夠四十九日就行?
要是連續,那不是要他的命麼?
大夫啊大夫, 男主是什麼尺寸你心裡有點逼數沒有。我這身子骨, 一次都承受不了好麼!
沒想到更狗血的,還在後頭。
要說還是人家作為掌門師尊的淡定, 聽到醫者說這番話, 居然還能臉不紅氣不喘, 聲音依舊平淡優雅地問說:“如果此蠱不解, 會怎樣?”
對啊, 會怎樣。
總不會死吧。
那不是逼著他和男主啪啪啪。
大夫也很有敬業精神, 說起這種令人害臊的淫蠱,也能聲色如常, 說:“這蠱發作起來,中蠱的人會怎麼樣, 自不必細說,定力不堅的人, 便會自此永墮欲海, 曾有人中此蠱,要日禦數女,才能紓解。也有定力堅定的人,自身卻要遭受極大苦楚, 身如火燒,目如赤火。”
大夫,不是說好的不細說麼?!
“但是一般的春, 藥,也能達到這個功效。而這春蠱, 還有個更厲害的地方,就是它能做到同夢共欲。”
朝山道人的語氣這才有了驚愕之色:“同夢共欲?”
門外的宴芳林也驚呆。
“不錯,這蠱是下蠱的人精血養成,又進入中蠱者的體內,如此兩人便能互相感應,一人欲動,則另一人也會跟著欲動,而情思熾熱之時,甚至會神夢相會,做同一個夢。”
驚呆。
這麼牛逼?
話說回來,朝山道人出關那一夜,他不就是做了一場極逼真激烈的夢,夢裡還都是鬱青池!
難道,這也是鬱青池的夢。
我了個艸!
還有一人欲動,另一人也會跟著動是什麼意思?豈不是意味著以後他打個飛機,鬱青池都會感受到 ?
怪不得那一夜,他雖然是被鬱青池強迫,可也那麼……興奮。
他原來還以為是自己中了花無相的毒,加上體質特殊,才會如此,如今細想,細思恐極!
房間裡的朝山道人顯然也沉默了下來,良久才問:“就沒有彆的辦法?”
“敢問一句,令徒是如何中的這種蠱?這蠱要種,並非易事,一般都是親近之人多次下毒,才能種成。 如果能找出那下蠱之人,便是最快的解決辦法了。”
朝山道人說:“小徒是在外頭遭人暗算,種蠱之人,並不知是誰。”
朝山道人麵子還是要顧及的。
宴芳林臉上發熱。
“那就隻能多讓令徒找辦法紓解了,或者等哪天他修為恢複,便能壓製得住了,在此之前,少不得要吃點苦頭,更要嚴加看管,有時候蠱毒發作迅猛,隻怕人都會失去理智。”
宴芳林聽大夫起身,急忙躲到了一角。
他往地上一坐,心中久久不能平息。
原著真是惡師娘啊,惡毒!下作!
如此一切都解釋的通了。鬱青池那般清淨自持的人,後麵為何會變成秋名山車神,隻怕就是這蠱在作祟。
要他給鬱青池解毒,顯然是不可能的了,他們三方都沒人願意。
看如今的情況,隻有一個辦法。
讓朝山道人一人扛起所有,默默代替龐大後宮團履行為鬱青池紓解的工作。
朝山道人的身板……
應該是可以的。
雖然是個清冷美人,但他見過朝山道人不穿衣服的樣子,該有的肌肉都有,寬肩瘦腰,個頭也高,法力更是高強,都是元嬰期的大佬了,應該也不會怕啪啪啪吧。
這麼一想,朝山道人就更像是終極真愛了。
畢竟鬱青池的後宮團裡頭,最高的就是金丹期而已,經常會“無法承受”,但朝山道人就不同了,他是元嬰期的大佬,體格結實,恢複力強。
一種真相越來越明朗的感覺,真是讓人心裡太舒服了。
畢竟認定了一個人,比撮合一堆後宮團要有條理,也容易的多了。
鬱青池眼下法力儘失,自己如果儘力撮合他和所愛之人,肯定又能狂刷一波好感度,說不定他和鬱青池之間,還真能出現我慈愛,你孝順的美好畫麵。
對了,還有《魔域秘籍》,他相信鬱青池在《魔域秘籍》的幫助下,法力會很快恢複起來。這秘籍簡直好用得粗暴 ,感覺是個人按照上麵的修行,都能修成個絕世高手。
一想到這本秘籍,宴芳林心裡便是一怔。
對了,《魔域秘籍》!
他把《魔域秘籍》落在山裡了。
當初他一個人出去找人,怕出意外,便將《魔域秘籍》和鬱青池一道留在了山洞裡,他將那本書塞進了山洞的一條石縫裡。
這秘籍不能為外人所知,唯一的辦法便是自己親自跑一趟,把那本秘籍和那塊血玉給一塊拿回來。
於是他以答謝老道為名,要再去深山一趟。
朝山道人卻不準許:“我已經親自拜謝過那位尊者。”
自己舊傷未愈,強行要去深山,也容易招人懷疑,宴芳林隻得暫時作罷。
不但不讓他進山,連客棧都不許他出去了,這幾日外頭街上明顯多了很多護衛。
不能出門,宴芳林就留在客棧安心養傷,每日泡藥湯。
不過因為那道醫的話,導致他一連幾天都沒敢去鬱青池那邊看看對方。
一想到他會和鬱青池同夢共欲,他就惆悵。
對啊,這件事不解決,將來很棘手啊。
試想鬱青池在和朝山道人玩愛的小遊戲,結果他什麼都沒乾,也跟著愛欲滔天,那畫麵太美,他不敢想。
他相信朝山道人也不願意看到這個畫麵,他怎麼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他肯定比自己還著急。
果然,最近朝山道人幾乎天天呆在鬱青池那裡,配合道醫為他來修補靈脈。
大概是想他趕緊把修為提升上來,可以壓製住體內無恥的蠱毒。
看到他們師徒如此情深,宴芳林心下十分安慰。
按照他看過的那些師徒耽美文裡描寫,一般這種重傷,都是感情線的巨大轉折。
他站在門口,靜靜地往裡看,見朝山道人緊蹙著眉頭,在為鬱青池輸送靈力。接連輸送數日,他已經有些體力不支,薄唇緊抿,我見猶憐。
朝山道人似乎察覺有人在偷看,回頭看了一眼。
宴芳林立馬溜走了。
師徒兩個要獨處,他明白。他的身份已經是個巨亮無比的電燈泡,自己本人就不能再做電燈泡了。
畢竟一般來說,這種越是禁忌的關係,越需要黑夜的幫襯。
就像那一夜,黑漆漆的小樹林裡,鬱青池借著黑夜放縱了自己,好像眼睛看不見,就可以做個瞎子,傻子,任憑本能來驅使。
一切都在往他預設的方向發展。
這種操控全局的感覺實在太爽了。
“師叔,”洪英叫他:“藥湯配好了,您去泡著吧。”
宴芳林笑眯眯地說:“好,辛苦你了啊小英。”
洪英被叫的起雞皮疙瘩:“師叔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宴芳林隻恨這嗑CP的喜悅沒辦法與人分享。
修真人士,藥浴是常事,客棧也都有配有湯池。宴芳林如今已經習慣這股淡淡的苦澀的藥香,泡了一會,便覺得渾身通暢。
他如今內服金丹,外泡藥湯,身體恢複的極快。他靠在池沿上,偷偷運了一下氣,發現體內已經有了少量的真氣,那股真氣順著他的靈脈流動,最後彙集於他的靈台之內,他試著再進入自己的識海,這一回沒有成功。
大概還是身體太虛弱了,需要再養養。
天地之間,有陽氣自然也有陰氣,可赤城靈氣太盛,陽氣充裕,陰氣稀薄,如果一次彙集太多陰氣,隻怕會被外頭守著的那些修士察覺,於是宴芳林就此作罷,一心一意地泡藥湯,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他似乎看到了一截雪白的衣袖,繡著竹葉紋。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麵前那人已經走了,隻有四周的簾幕被風吹動,飄飄曳曳。
他泡完湯藥出來,穿上衣服,洪英進來,說:“有貴客來看您了。”
“誰?”
“仙留山和夢魂宮的兩位師尊。”
“柳梓楸來了麼?”
洪英點頭:“來了,還有兩位掌門的夫人也來了。”
如今這些貴客正在鬱青池房裡說話,宴芳林一進門,就見鬱青池抬起頭來,神色格外怪異。
不等宴芳林打招呼,便有一個美婦人快步迎上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上下打量著他,心痛無比的說:“兩年不見,怎麼又瘦了這麼多。”
她說罷回頭看向朝山道人:“李朝山,當初分彆時,你是怎樣答應我的,你光顧著修行,連自己的道侶都不管了麼?”
那美婦人簪上珠翠搖晃,大概是原身的……閨蜜好友?
“不怪他,我身子一向弱。”他笑著看向其他幾個人,還有個美婦人,生的要豐滿端莊一些,隻是笑盈盈地看著他,並未說話。旁邊兩個中年男人,大概就是仙留山的掌門師尊和夢魂宮的宮主了,站在柳梓楸身前的,肯定就是仙留山的掌門師尊劉鳳義了,和他的寶貝弟子一樣,劉鳳義也是龍章鳳姿,俊美異常。
另外一位,肯定就是夢魂宮的宮主了。
這一位倒是不知道名字,原著裡隻草草提過兩句。他們家沒有男主的後宮團成員,自然也就沒必要多提。
夢魂宮的宮主看起來至少有三四十歲了,長相算得上英俊,給人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正要打招呼,眼前突然一亮。
我了個艸。
他想起來了,這位不就是那日從窗口翻進來找他,還被鬱青池撞上的奸夫鄭大哥嘛!
“你有了小狼狗,就忘了你鄭大哥了?”
這話再度冒出來,宴芳林差點出一身冷汗。抬頭便見鄭大哥笑盈盈地看著他,說:“芳林,好久不見啊。”
緊接著毀三觀的一幕又來了,他那閨蜜美婦人笑盈盈地走到了那位鄭大哥身邊站定:“怎麼這麼看著我家這位,怎麼,不認識你鄭大哥了?”
我了個艸。
閨蜜的男人?
一出狗血大戲已經在他腦中上演。
眼下知道這場狗血的,貌似隻有三個人。
他,鄭大哥,還有,躺在榻上的鬱青池。
怪不得鬱青池的神色這樣古怪。
宴芳林臉上微熱。
現場綠光太盛,他在這綠光環繞之下,保持著最得體的微笑,成功撐完全場,逮著機會便去廊下透氣去了。
誰知道他才剛站定,便見有人也到了他身邊。
他扭頭一看,正是鄭大哥。
鄭長行低聲問說:“你可還好?”
看其情態,竟十分關心。
“你這樣,真的好麼?”宴芳林問。
鄭長行一愣,隨即臉上便浮出一絲不滿來:“我日日擔心你,你就這樣對我?就為了那麼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你都有夫人了。”宴芳林提醒。
宴芳林轉身欲走,鄭長行卻一把抓住他:“你不是說你不在意?當初是你千勾萬引,如今我陷進去了,你就不管我了?”
原身真是造孽。
鄭長行麵容苦澀,暗道:“我自知比你年長許多,你身邊許多人,都比我出色,我原也沒有非分之想,是你拖我入水,令我這般年紀,還……”他忽然鬆開他,狠狠道:“我早該知道你是蛇蠍心腸,你彆忘了,你的秘密,我都知道!”
宴芳林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