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勢越來越複雜了。
差點被木無雙殺死, 又被卷入他們這檔狗血倫理劇裡頭,還差點被汙蔑和魔族有勾連,這一連幾件事, 讓宴芳林意識到變強的重要性。
他得迅速變強才行, 不然光靠朝山道人,保護不了他。
等眾人都休息之後, 宴芳林將那本《魔域秘籍》掏出來, 開始看後麵的部分。
後麵的部分他還練不了, 但是為了保險, 他打算先全部背會再說。
畢竟放到自己腦子裡, 才是最安全的。
這秘籍後麵的邪術, 光看名字就駭人聽聞,充滿了鬼魅之氣, 可是也看的他熱血沸騰。
因為這後頭有好幾個大招,在原著裡都有提到, 鬱青池就是靠著這些大招,開啟了他的王者之路。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就背會了大半本, 忽然聽見外頭傳來說話聲,他立馬將秘籍藏起來,和衣躺下。
是朝山道人回來了,跟外頭守衛的白袍修士說了兩句話, 便推門進來了。
一進來,就看見宴芳林麵朝裡躺著,薄被蓋著肚子, 略有些淩亂。
他在宴芳林身後坐下,伸手捋了一下宴芳林散落在臉頰上的頭發。
宴芳林動了一下, 裝作剛剛醒來的樣子,眯著眼睛翻過身來。
朝山道人輕聲道:“吵醒你了?”
“怎麼才回來。”宴芳林說。
朝山道人“嗯”了一聲,說:“你接著睡吧。”
宴芳林又閉上了眼睛,不一會便感覺朝山道人將油燈吹滅了,然後和衣在他身邊躺下。
宴芳林在腦子裡溫習了一下他今天背誦的內容,忽然感覺朝山道人朝自己靠近了些許,一隻手搭在他的腰上,而頭也靠到了他的脖子處。
溫熱體溫傳到皮膚上,宴芳林微微一愣。
鬱青池不喜歡朝山道人,那朝山道人呢,喜不喜歡鬱青池?
他現在已經不確定了,他感覺他看感情,好像看的不太準。
那朝山道人會喜歡他麼?
畢竟這姿勢,感覺似乎有點曖昧。
他想了想,覺得應該不喜歡。
不然同床共枕這麼多年,應該早就成真道侶了吧?
畢竟原身曾一度想儘辦法勾引朝山道人,都沒有成功。
朝山道人是個非常有事業心的人,原著裡他就是個一心求道的禁欲修士,一輩子都在追求將青竹峰發揚光大這件事,屬於事業心爆表的那一種。他們自從到了赤城以後,不管是社交應酬,還是妖獸圍城之戰,看得出朝山道人都很積極。
他那麼高潔清淡的一個人,唯有在這些事上,流露出一種狂熱的感覺來。
他修的君子道,也講究清心節欲。
啪啪啪有損他的修為。
性乃人生一大樂事,不能儘情享受,實在太可惜了。
君子道這種東西,真是有悖人性。
昏昏沉沉睡去,第二日一大早醒來,朝山道人已經不在了。
宴芳林沒急著起床,先試著吸了一下陰氣。
結果什麼都沒吸到。
這彆館有結界,裡頭全是靈氣,陰氣稀薄到可以忽略不計。
如果能出去,他肯定能吸到不少,畢竟前段時間的妖獸圍城之戰,赤城一片狼藉。
他在榻上躺了一會,又開始想木華英的事。
宴芳林思前想後,覺得木華英的事,自己還是不能坐視不管。
他如果能阻止這場悲劇,那拯救的不隻是木華英和葉衡陽等人,他甚至可以阻止誅魔之戰,挽救許多人的性命。
他將身邊的人一一想了一遍,覺得還是要從葉衡陽身上下手。
葉衡陽作為裡最良善單純的貴公子,他知道木華英是他異母弟弟以後,一定會想辦法救他。
說到底,木華英也是受害者。
如果不是木無雙的換子計劃,那如今取代葉衡陽成為葉家獨子,金尊玉貴養大的就是木華英了。他認了殺母仇人做母,如今又要去殺自己的親生父親,實在是太慘了。
當然,葉衡陽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受害者。
他要麵對的真相,也很殘酷。
他的親生母親,費儘心思要殺他的親生父親。
這家人真是孽緣橫生。
他從榻上起來,換了身衣服出來,見金雪浪又來了。
他在廊下坐著,見宴芳林出來,立馬站起身來:“你可總算起來了,你這些徒弟,攔著我不讓我打攪你睡覺,你知道我都等了多久了麼!”
宴芳林笑了笑,問說:“你怎麼又來了,你爹不是不讓你隨便出門了麼?”
金雪浪走到他跟前,上下打量他,然後又繞著他走了一圈。
宴芳林問:“你這是乾什麼?”
“我想看看這爐鼎之體,到底有什麼特彆的。”
宴芳林愣了一下,麵色微紅,說:“你也知道了。”
“外頭都傳遍了!”金雪浪說:“青竹峰這種清心寡欲的地方,竟然出了個爐鼎之身,不是彆人,還是你宴芳林!”
“我怎麼了。”
“你美啊!”金雪浪說。
修真界第一美人竟然是爐鼎之體,香豔元素實在太多。
“你現在已經成整個修真界的名人了。”金雪浪問說:“你什麼時候跟朝山道人解契?現在關於你們倆的傳言好多。”
“他們都怎麼傳了?”
“汙言穢語,”金雪浪說:“甚至還有人傳言說,朝山道人當初救你,就是看上了你的爐鼎之身,妖獸圍城之戰,他一個人斬殺兩頭妖獸,法力如此令人驚豔,就是這幾年和你雙修的結果。”
“胡說八道。”宴芳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