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太太的手藝真的很好, 就連鬼燈也因為這樣的美食而舒展了眉頭,主客儘歡。
唯一痛苦的隻有沢田綱吉,自己從小到大的糗事被媽媽抖落個乾淨。
酒足飯飽以後,他們起身告辭。
“真是個好女人啊。”
無慘和鬼燈看著站在門口向他們揮手的沢田奈奈一同感歎道。
太陽收起了最後一絲光線時, 從太陽的餘光中飛來一隻千紙鶴。
雖然是紙張疊成卻能夠飛翔在半空中, 這也是陰陽術的一種。
無慘站在陽台的窗戶邊伸手接住了這枚千紙鶴, 停在自己手心一動不動了。
“找到了。”無慘閉著眼睛從千紙鶴傳來的畫麵中找到了一個壞家夥。
“瞧瞧這是誰啊,可憐巴巴的躲在紙箱裡, 啃著臟麵包。”
衣服皺巴巴的, 臉蛋也臟兮兮的,跟著千紙鶴的行動軌跡能知道對方不會一直在一個地方待著,或許他知道五條悟也正在尋找他。
這個孩子真是天生的反骨,但無慘很喜歡。
“修治小可憐, 我來接你咯。”
“你們果然不是普通人。”軟糯的聲音從一個旁傳來。
無慘並沒有感到驚訝, 這個小孩子,從早晨開始就跟著沢田綱吉了,他應該就是奈奈口中的家庭教師。
千紙鶴在手中化為灰燼。
無慘深吸一口氣後睜眼打量著對方, 黑色的西裝和帽子做紳士打扮,一隻綠色的變色龍趴在他的手臂上。
“你就是奈奈說的那個家庭教師?”無慘看著他問到。
“啊,原來如此啊, 是詛咒才讓你變成這樣,你的靈魂是一個成年人。”
無慘看到小嬰兒胸前的奶嘴, “哇嗚”了一聲,“感覺是很了不起的東西呢。”
綠色的變色龍化作了一把槍, 而槍口正對著無慘。
“奇怪,真是奇怪。”無慘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了。
“我總有一種世界千瘡百孔的錯覺,你戴的奶嘴, 我朋友的咒術,還有通靈人,總有一種微妙的感覺,就好像這個世界被強行綁定在一起。”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我的名字是Reborn。”小嬰兒見無慘沒有什麼反應,挑了一下眉毛,用槍口抵著帽簷調整了一下自己禮帽的弧度。
“你好呀。”
Reborn道:“雖然不知道你們是什麼人,但作為殺手的直覺知道我的力量無法戰勝你,但如果你們會威脅到阿綱,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Reborn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殺手,又和意大利黑手黨彭格列關係密切,如果不是因為彭格列十代目的候選人全部死於暗殺也輪不到這個一直在日本生活的少年繼承彭格列。
他的工作本就常年行走在黑夜之中,如果不夠警惕早就被敵人殺死了。
無慘輕輕用手挑了一下額頭被風吹的淩亂的頭發,“你們的事情我和鬼燈大人沒有參與的興趣,而且我們還有自己的工作。”
“這算是承諾嗎?”Reborn黑亮的眼睛緊緊盯著無慘。
“人類的事不歸我們管。”
殺手先生的槍變回了變色龍,又趴回了他的帽簷上。
“殺人是會下地獄哦,殺手先生。”
Rebron微笑著說:“如果是你帶我下地獄的話,我會很樂意的。”意大利男人的就算是變成了小嬰兒也還是很會調情。
“可惜了,你是意大利人,歐洲的地獄歸撒旦管。”
Reborn:“如果是在意大利我會給你點一支煙或者遞一杯酒。”
“意大利的男人大半夜出現在彆人家陽台上是不是太失禮了?”鬼燈站在門口看著兩人說道。
“嘛,男人盯人盯得太緊是沒自信的表現哦。”Reborn嘴角勾起微笑。
如果是個成年男人那一定是個風流倜儻的微笑,真是為難一個小嬰兒擺出這樣的表情。
鬼燈不屑的冷哼一聲看向對方某個重要的位置,那個意思不言而喻。
這一回合鬼燈勝了。
無慘垂眼沒有看Reborn的表情,猜想肯定是不好,因為自己忍笑也忍得很辛苦。
第一日無慘出發去找修治,鬼燈大人開車真的很酷,自己要不要也去學?坐在出租車上的無慘想著。
自己炫酷的一甩車尾出現在津島麵前,拿下臉上的墨鏡,微微昂首看著他說道:“我抓到你了。”
好帥!
“小姐,前麵的路車開不進去可能要您自己走進去了。”司機說道,他也不明白怎麼會有人來這種已經廢棄了的場所,但因為錢給的足夠多他也就不過多評價了。
“嗯。”
無慘下車,這個小兔崽子選的是一處廢棄的大樓,搖搖欲墜,但這樣的地方也是詛咒經常出沒的地方,隻是這裡的詛咒都沒有那麼強,看到有人來全都躲在石柱後不敢出來。
他抬起手指尖凝出一隻靈力變成的蝴蝶,蝶翼翩翩起舞,它身上的靈力殘餘像粉磷一樣緩緩的飄落,如夢似幻。
蝴蝶是無慘靈力所化,自然知道他的想法,靈蝶四散開去,無慘就能看到所有靈蝶所到之處的所有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