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噩夢般的夜晚,是這個名叫Yoko的少女救了他。
她應該是個異能者吧,花房裡的植物都聽她的話。小麻陡然獲救,內心被仇恨占了上風,竟然要求恩人替她殺掉那個禽獸。
“反正你是異能者不是嗎?你拿到了好牌,擁有我這種人沒有的能力,殺了他應該輕而易舉吧?”
Yoko伸向小麻的手停留在半空,最後無力垂下。
“我不能殺人的。”少女輕聲說:“你為什麼不自己來?”
她把刀扔到小麻麵前。
小麻很委屈,又覺得怒火中燒,她中了降頭般舉起刀,泄憤般砍了十幾刀。
砍完後才覺得後怕,開始不由自主的埋怨他人,把所有負麵情緒全都倒給麵前唯一的活人。
她捂住臉,歇斯底裡地喊道:“為什麼你出現的這麼晚?我明明呼救了那麼久啊,為什麼要我動手殺人,我就是個普通人——”
之後又說了些什麼,小麻已經不記得了,隻是依稀印象裡,少女那雙明亮的像大海一樣的眼睛,越來越黯淡。
“本來就不該抱有希望的。”少女自言自語道:“早就應該長記性了不是嗎,和人類有關的記憶,除了織田作以外,幾乎沒有一件是好事。”
回想起這些,小麻眼淚不住的流下來。
恩人那個時候應該很失望吧。
“我做了這麼過分的事,甚至還作偽證誣陷她殺人。可是她麵對絕境,依舊在維護我這種人。”
“你誤會了,對你來說是絕境,對她可不是呢。”
太宰從小麻身後走出來,語氣輕飄飄的:“被恩將仇報後還要以德報怨……這出戲可真精彩,她到底是蠢貨呢,還是笨蛋呢。”
啊,蠢貨和笨蛋好像是一個意思。
小麻嗚咽著說:“我要自首,我全都交代,她是好人,不該被這樣對待。”
“晚了呢。”太宰抬起頭,無機質的雙眼不帶任何感情的看向碼頭:“美國那邊從一開始想要的就不是真相,他們看中的,是她。”
日本擁有危險異能體的情報,早就傳到各個國家案頭,間諜都不隻來了一波。
就像幾年前的“荒霸吐”一樣。
“要麼得到,要麼毀滅,這些人真是霸道呢。”太宰抱怨了一句,偏頭笑了笑,聲音輕的就像自言自語:“所以小姐你到底是哪種存在呢?讓我看看吧,你真正的麵目。”
·
碼頭這邊,對峙依舊在繼續。
“你們咋這麼犟呢?”Yoko歎了口氣,小聲嘟囔著:“我真的收手很多啦,我不想毀了整座城市啊,好不容易蓋了這麼多高樓大廈,還有漂亮的摩天輪和跨海大橋……”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Yoko隨手按下接聽——
“橫濱你個坑貨,我隔這麼遠都聽到你那邊的動靜了!你又做了什麼?!!”
中氣十足的怒吼聲傳來,Yoko表情一僵,手滑掛掉了電話。
鈴聲再次響起。
Yoko用顫抖的手指按下接聽,心虛道:“東京啊……這麼晚打來電話乾嘛?我要睡覺啦——”
“看看你頭頂的豔陽天,你再敢跟我說一句睡覺試試?”
電話那頭,東京陰惻惻地威脅道。
“我我我睡午覺不行嗎?!”Yoko不服氣地杠回去。
“求你行行好吧橫濱,就算‘那本書’在你身上,你也彆這麼明目張膽的破壞規則好嗎?高天原現在還不知道‘書’的存在呢。”
“提‘書’做什麼?”
Yoko立刻警惕地捂住心口:“我都撕給你一張書頁了,你還不滿足嗎?敢覬覦我的東西,看我不錘爆你的頭!”
“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你好自為之,做什麼都彆牽連到我們。”
東京氣衝衝地掛了電話。
“誒,‘那本書’是什麼?”
太宰站在甲板上,仰著頭問Yoko。
“那本書是……太宰?!!”
Yoko一臉懵逼地看著黑衣繃帶少年。
他什麼時候上來的?
不對,周圍都是軍警,他怎麼上來的?
剛剛光顧著打電話了!
“嗯?是我嗎……”
太宰眨著眼睛,賣萌般歪歪頭,還伸開雙臂看了看自己。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一本書了呢,這是誇獎我的意思嗎?”
他停頓片刻,不給Yoko編瞎話的時間,繼續問道:“剛剛打電話時,我聽到小姐你叫對麵的人‘東京’?好奇怪的代號。”
Yoko目光閃爍,抿著唇一言不發。
太宰勾了勾唇角,七月陽光明烈而熱情,落在他身上,卻像瞬間被吸收了一樣,不留一絲餘溫。
他的語調卻與通身氣勢截然不同,十分歡快:
“在下是否有幸,可以得知小姐的代號呢?”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山雞四發子的雷~
還有一更在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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